1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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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三儿来啦!” 申轶一走进教室,就听见有人这么喊,恶意明晃晃地指向自己。随后喊的人又跟身边人哄笑作一团。 申轶抬眼望去,是教室最后几排那一堆不学无术的男生。其中有个棕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刚才虽然不是他出的声,但他显然是始作俑者,眼中的挑衅让人没法忽视。 蠢货。申轶心中冷冷地作下结论。那个棕毛从开学文理分科分完班开始就一直纠缠她,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自信地认为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不怀好意地接近,自以为是地示好,在接受到申轶的全盘拒绝后变成了现在恼羞成怒地造谣和羞辱。 从“长得就跟小三一样”变成直接用“小三儿”来称呼她,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 但这种程度的行为对申轶来说简直比蚂蚁还要轻,稍微搭理他们一下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不尊重。申轶一点停顿都没有,自然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还宽慰地拍了拍同桌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班上不会有人信他们这种人小儿科一样的谣言,但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制止就是了。 纪舒垚,也就是那个棕毛,看到申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踢了脚桌子。身边一个精瘦的男生也开始骂道:“cao,清高什么,不知道心里怎么哭的呢。” 确实,清高个屁,不知道心里怎么哭着求他的。纪舒垚自欺欺人地想着,看她坐得挺直的背影,心里又好受了不少。 他开学第一天就注意到她了,申轶。进教室门的时候她扬起的马尾扫到了他的下巴,于是她转过头来道歉。 “不好意思。”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因为三白眼又显得有点儿凶,配上她雪白的皮肤,清泠泠的声音,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不知道怎地让他一下子心跳得飞快。 这一幕让他兄弟看到了,于是他们怂恿着让他去追她。他们说她用辫子扫他,就是故意勾引他呢,这样的女的,勾勾手就到手了。 但申轶无动于衷。每次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耍戏的猴儿,冷漠,漫不经心,轻易地挑起他的不甘与愤怒。身边的兄弟也从调笑转变为谩骂:“cao那女的,看不起谁呢,长这么妖,一看就被睡过,装你妈装。” “长得跟小三儿似的。”他随口附和道。但没想到,“小三”成了身边朋友嘲弄她的外号。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有阻止。关他什么事儿呢,要是她早答应他,能有这码事儿吗。 申轶本没想把这事儿闹大,想着晾他们一阵应该就能消停了,但她还是低估了这对她生活的影响程度。 有一天她走出教室去厕所的路上,当她感受到别班陌生的同学投过来的打量的视线时,她开始觉得还是摆平一下这件事比较好。 纪舒垚,那个除了脸就一无是处的蠢货。申轶心里浮上一丝烦躁。 她打开手机,通过了一条几个星期前的好友验证,向对面发了条消息:明天放学我有事找你。 这边纪舒垚还在跟兄弟们厮混,看到手机上她发来的信息,精神一振,从座位上爬起来:“我cao,她加我了。” “什么什么……”兄弟们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恭喜啊舒垚,艳福这就有了啊。说了吧,这种女的,勾勾手指就来了!” “是啊,还什么明天呢,我看今晚赶紧的吧——”说着,几个人猥琐地笑作一团。 纪舒垚没理他们,直接回了条语音消息,语气不屑得很:“你他妈谁啊?要我来我就得来?” 旁边人听了又是一阵笑:“cao,还得是我们垚哥,看看这拿捏人的本事儿。”“欲擒故纵啊!” “哼,那是。”纪舒垚勾了勾嘴角,朋友的追捧和自以为申轶的臣服让他洋洋得意起来,翘着腿吊儿郎当地等着申轶的回复。 过了一会,对面才回消息,只有冷冷的四个字:“我是申轶。” “啧啧,真是把冷美人的人设贯彻到底啊。”朋友嘲笑道。 但纪舒垚笑不出来,透过这四个字,他好像又看到申轶那张冷漠,却又带着丝丝嘲弄看着他的脸。他以为她崩溃了,想讨好他了,但根本不是这样,他才是作戏的小丑,而她高傲而毫不在意地从高处俯视着他,看透了他卑鄙的心思。 cao,谁要搭理她?纪舒垚烦躁地想着,把手机往桌洞里一扔,打定主意不回她,想就这么吊着她吧。 但是上课之后,当他的视线第一百零八次掠过前面不远处的背影,看那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微微晃动着,他终于自暴自弃地拿出手机,问她:“在哪?” 没想到她很快就回了:“艺术楼三楼。” 哈,好学生上课也玩手机呢。他看着她低头收手机的动作想道。 第二天放学,纪舒垚死死盯着申轶的背影,看她慢条斯理地清好书包,往外走去。他知道现在自己也该去赴约了。 朋友喊他:“舒垚,走吗,打几把?”要是他不去的话,估计今天的安排就是跟着朋友去网吧混到半夜了。 反正也不怎么想打游戏。纪舒垚想着,拒绝了:“不了,我今天回去有事,你们去玩儿吧。” 等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纪舒垚又在楼道里溜达了几圈,才往艺术楼那边走去。他干嘛要那么快去,搞得像他巴不得似的。 艺术楼三楼荒废已久,是个破旧的画室,里面只有零散的几个画架和书柜,平常基本没有人来这边。 也不知道她选这么偏僻的地儿干嘛。纪舒垚一推开三楼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就立刻被刺耳的开门声吓得退了半步,立在门边缓了缓才继续往里走去。 里面似乎被简单收拾过,地上散落的干涸变硬的颜料被扫到一旁,内嵌在墙壁里的书柜中的书也被清理出来丢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而申轶,正站在书柜前背对着他。 见到她,纪舒垚原本还有点儿悬着的内心立刻有了不知从哪来的底气,他双手插兜,趾高气昂地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申轶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衣服被卡到这里的铁架子上了,你手过来帮我解开一下。” 明明还是这样清冷的没什么语调起伏的声音,可纪舒垚愣是觉得和之前她拒绝他时的冷漠语气不一样,从中品出了一点儿奇异的温度。 他鬼使神差地向她伸手,同时还嘴硬道:“麻烦死了。” 她的手一下抓住了他的,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品味手上的触感,下一秒“咔嗒”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圈住了他的手腕。 再下一秒,原本背对着他的申轶一下子闪身到他背后,她发间的香味一扫而过,紧接着他就感到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推向书柜,撞上去发出“咚”地一声。 “你干什么?!”他的头撞到了凸出来的铁书架,他想抬手揉一揉额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手铐? 他低头看去,只见他两只手分别被两个手铐锁住,拴在了书柜的铁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