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An Apple（6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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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作为大学生的你，平时周末以及节假日基本都会回家探望奶奶。 而正式入编深空航天署的夏以昼，假期不仅少，还总是跟你错开，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平均两三个月能逮到他一次都是你运气好，比如这个周五你在外面跟朋友吃完饭回家才知道夏以昼居然提前回来了。 「你到家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你不免有些嗔怪，嘴都撅起来了。 总觉得好久没见到他了，你下意识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他走哪儿你跟哪儿。 时候不早了，奶奶准备去睡觉，看到你这样不禁笑了起来，说你长大了还是喜欢当以昼的小尾巴。 「我不是，我没有，奶奶您可不能瞎说啊——」你立马否认三连。 结果你因为说话，没注意前面收拾东西的夏以昼已经停下了，一头撞上了他后背，「唉哟！夏以昼你撞我干嘛！」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还怪我。」他转过身有些无奈地笑着，拨开你的刘海看看，又揉揉你的脑袋，「没事，这种程度不会撞傻的。」夸你聪明，比较耐撞。 「奶奶，他阴阳怪气我！」你的告状就是这么突如其来。 「明明是你这丫头不讲道理——」他轻轻戳了一下你脑袋顶端的丸子头。 已经走到楼梯中间平台的张素和蔼地笑着，说你们还是那么要好，完全不参与兄妹内部斗争。 凑巧你在饭桌上就发现他的个签改了，那句「等你回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他的头像和个签都跟你有关，也只有你能往他身上随意贴标签。 真好啊，meimei的特权，可你早就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哥～」你扑进夏以昼怀里，他被你扑得踉跄半步，下意识看了看奶奶上楼的方向。 「我今晚可以睡你房间吗……？」你抬头满怀期待地小声问，眼里都亮着小星星，觉得他肯定无法拒绝。 「不行。」眉眼都是温柔、笑得还很宠溺的男人的嘴里，居然吐出了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语。 你不想听这个！ 所以你伸出手臂勾住夏以昼的脖子，堵住了他形状好看的唇。 明显他也很想你，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才说出口的拒绝，回应得如此热烈。 你们吻着吻着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突然惊醒过来，一个去处理监控，一个去取消还没响的警报。 因为奶奶年纪上去了，你俩还整天不着家，怕奶奶有什么万一，自己又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这两年给房子做了不少适老改造。 沙发是奶奶在这个家最常待的位置，放了专门的仪器进行摔倒以及生命体征的判断，如果有人在这附近倒下后在一定时间没起来，就会直接联络救护车和警察。 吓死你们了，差点闹出什么人尽皆知的笑话来。 你看看他，他看看你，都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很久没见果然容易犯错。 最后你们沉默着一前一后上了楼，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洗漱完毕的你，还是有些在意隔壁房间的人，想去看看。 翻个阳台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夏以昼睡觉喜欢开个缝透气。 就当是他给你留门了。 你去得太早，夏以昼还没睡着，几乎是你刚爬上他的床他就睁眼了。 「干嘛。」他一点都不意外做这种事的人是你。 「做meimei该做的事情。」你隔着被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就这么低头看着他，笑得肆意又挑衅。 这次的爬床计划也不太顺利呢。 早就过了盖上棉被纯聊天的年纪了，你安的什么心，互相都心知肚明。 「谁家meimei对哥哥做这种事，快回去睡觉。」他阖眼打算继续睡，装作无事发生。 「我们家就这家风，你刚回来可能不太适应。」你开始胡诌，顺便掀他被子。 夏以昼用Evol把被子焊在身上，你居然连边边角角都提不起来，气得你给了他一下。 你千算万算，每次还是有新状况发生。 之前夏以昼对你的离谱程度严重估算错误，所以才会被你屡屡得手，现在他严防死守，你居然连门都撬不开，岂有此理！ 自己一个人不行就搬救兵呗，你思路转换的速度向来飞快。 「奶奶——奶——哇……！」 一听你叫唤，夏以昼吓得猛一个起身，结果直接把你掀翻栽在他微微曲起的两腿之间，衣服肩带都落下了一边。 「抱歉，要不要紧？」他别开视线把手递给你，却被你拍开。 「奶奶——夏以昼欺——唔、唔唔……」你就这么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完全被夏以昼压制在身下，捂住嘴不给喊。 「是你爬我床，到底谁欺负谁啊。」他警告地看你一眼，缓缓松手。 你穿得太少，又被扬起的冷风扇到，哆嗦了一下打了两个喷嚏。 夏以昼无奈地盯着你，叹息一声，掀开被窝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你进来。 自己meimei又不能放着不管…… 「不是，」夏以昼真是服了，「我让你躺这里，没让你往我身上爬，下来！」 「不下来！」你还挪了挪位置趴在他胸口，烘山芋就是暖和～ 「下、来！」他重复一遍，语气明显是有些动怒了。 生气的夏以昼可是很恐怖的，又强势又霸道，力气还超大。 从小到大他很少冲你发火，每次都吓得你一缩，虽然次次都是你不对，但meimei犯点错怎么了！ 反正这会儿你不敢看他，往他怀里躲，还装模作样地抽泣两声。 「我不想下来嘛……呜……」你开始装委屈，使劲儿憋眼泪，愣是没憋出来，有些尴尬，只能继续假哭。 你听得到夏以昼呼吸起伏间明显是在强压怒意，旋即他轻飘飘地开口，「奶奶，您怎么来了——」 「是我哥勾引我的，不关我事！」你一个翻滚立马开始撇清关系，发现他又诈你。 「夏以昼你完了！」你把被子往天上一掀，扑过去收拾他。 其实夏以昼不怎么怕痒，但被你乱摸乱挠总是不行的，两个人笑着闹作一团，最后以他制住你双手双脚告终。 「好啦，不闹了。」他跟你碰碰额头，「要是想睡这里也可以，但你要乖一点，不能闹我。」 深秋的夜晚总是带着凉意，正常人至少应该穿着长袖长裤当睡衣，而不是像你这样穿着小吊带和平角裤。 你一边喊冷，一边往夏以昼怀里钻，又贴又蹭，还专挑他敏感区域下手—— 哪怕这张床很大，他也躲不开你。 轻叹着叫了你的小名，夏以昼认输般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你说话的同时认真看着他，「不是哥哥，而是夏以昼想做的事。」 「夏以昼没什么想做的事。」他亲了一下你的额头，闭上双眼，「睡吧。」 「蓝色小熊不爱我了！」你抬手捶了他一下。 你打人一直挺有劲的，主要是夏以昼很久没挨揍了，居然有些不适应。 他吃痛地揉揉自己的胸口，对上你的视线，「是粉色小熊不乖。」 你才不要什么听话懂事乖巧呢，「蓝色小熊跟粉色小熊在游乐园里都结婚了——」 「它们每年都结婚。」 夏以昼这话说得特别有道理，一时间把你噎住了。 没说过他，气不过的你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他都不用看，凭直觉都能截住你的招式，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欠揍。 怀疑他用Evol对付你了，但没有证据。 你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夏以昼对自身Evol的理解突飞猛进，本来就很难对付了，现在你对上他优势全无。 好歹你也是练过的，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 僵持的过程中你感觉有些不对劲，跑去卫生间一看居然来生理期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站在门外的夏以昼听到你叹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是翻找东西的声音。 「应该没有，有也过期了。」以前你那儿东西放不下就会塞到他房间来，特别是占地面积比较广的生理用品。 听到里面安静下来，他又敲了敲门，问你要拿哪种。 「常规号的棉条和小号卫生巾，还要一条裤子……」你把门打开一条缝，难得说话这么轻声细语。 「嗯，知道了。」夏以昼走之前还提醒你把浴霸打开，别冻着了。 很快，他就给你带来了你要的东西，以及一套绒布睡衣，从门缝里用Evol递给你，确认你接到了再关上门。 见你开门后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夏以昼拉开你，「水凉，我来吧。」他自己站在洗手台前开始帮你搓内裤，「快去床上躺好。」 「……这次没有不舒服。」你杵在那里不肯走。 他轻叹着笑了一下，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不能因为身体内部流血看不到就忽视它，对不对？」 总有人避讳女孩子的月事，觉得不干净，是污秽。 夏以昼却从不这样，他会查资料筛选信息，知道这种时候要多补充rou蛋奶，不能贪凉，也要避免太过劳累什么的。 生理卫生课上的两性知识大家都学过，他是为数不多有这种程度觉悟的异性。 有个知冷暖的哥哥确实很好，只是…… 「你不喜欢性感风吗？」你见夏以昼一直无动于衷，按捺不住问出口，「看你选的是可爱风，还有草莓图案。」 「啊？」夏以昼刚好洗完你的黑色蕾丝内裤，正在拧干水，偏头看你。 你努努嘴，示意他手里的布料。 「什、什么啊……！」他一时间有些无措，想抬手挠挠脸或者摸下鼻子，发现自己手还湿着，又尴尬地放下了。 很少见到夏以昼害羞，真是稀奇，你不怀好意地笑着。 看来风格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他有意忽略。 「难怪——」你算是大彻大悟了，「我说你怎么在我成年之后反而整天把我当小孩，原来如此——」 「什么把你当小孩，你本来就是小孩！」夏以昼快步走过你身边，晾衣服去了。 「某些人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这种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调侃。 【65】 回到家的夏以昼总是睡得很沉，明明航天署的单人公寓住宿条件非常好。 可家里有你在。 这是哪里都比不了的。 夏以昼做了个春梦，醒来床铺都有些凌乱。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你，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梦里的剧情展开永远离谱，对象倒是稳定专一。 偶尔他会放纵自己，不刻意压制那些龌龊下流的念头，任凭它们肆意蔓延，因为梦境终究不是现实，他夏以昼是活在现实中的，他分得清。 收拾完起床去倒杯水喝，夏以昼和听到下楼脚步声回头的你面面相觑。 凌晨五点看到奶奶是正常的，看到你那可太不对劲了，偏偏他这会儿还在回味梦里的香艳场景，结果意yin对象就这么撞进了他的视线。 跟他一样，你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 你们都是成年人，解释掩饰还是讲故事可以自己说了算。 「昨天晚上……」夏以昼需要先确认你昨晚没有来过他房间。 「怎么了？」你和往常一样喜欢吹杯子里升腾的雾气，捧着马克杯喝了一口水，「你没睡好吗？」 「还行。」他笑了笑，「你呢，怎么这个点——」 夏日晨光来得早，哪怕不开灯，凭借夏以昼的目力一切也清晰可见，你脖子上有个红痕，十分惹眼。 「脖子怎么了？」他问话的同时按下了台式即热饮水机的按钮，40℃的温水。 「不提了，蚊子咬的。」你摸了下脖子，叹息一声，「否则我怎么会这个点爬起来，又不当贼。」 因为心虚，你没意识到自己摸了另外一侧，而夏以昼刚好拿起杯子低头喝水，错过了这一幕。 「太早了，我再去睡会儿。」你打着哈欠上楼了。 「嗯。」他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你的背影，举起杯子打算把剩下那点一饮而尽又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你昨晚穿的好像是吊带短裤的套装，现在怎么换成短袖短裤了？空调温度开太低了……？ 不对啊，温度低蚊子不咬人啊—— 夏以昼越想越在意，越想越觉得有问题，逻辑死活对不上。 该不会……昨晚你真的在他房间吧？ 咽下去的水是温的，夏以昼的心是凉的。 他开始在脑海中回顾昨晚梦里都有什么场景，他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梦境在醒来后会飞速忘却，现在他能记起的十之无一，但他很确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只是不确定梦里的事梦外的他显露出来几分。 你都说是蚊子块了，也说是被蚊子吵醒才这么早起的。 所以那肯定不是吻痕。 绝对不是！ 当天夏以昼就归队了，物理上的隔绝也让他冷静了不少。 收到你发来的质问短信，好大的怨气。 这两年他总是这样，要么回不了家，要么回家待个半天一天的又要走。 很多时候跟你的假期还凑不上，兄妹俩长时间都难见一面。 不过再坚持一段时间，深空隧道的能量就能平稳下来，届时他也就不需要这么忙碌，任务的危险性也会降低很多。 而且在带的新队员预计不久后就能委以重任，到时候巡航队轮班的队伍也会变多，他的排期也会松一些。 这样他就能匀出很多时间，陪陪家人。 刚好你精心准备的猎人考试到时候会有结果，不管你之后的工作是否忙碌，至少他这边能稍微配合下你的步调。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每次都放你鸽子，要你来迁就他。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前，夏以昼不想给你那种虚无缥缈的承诺。 他向来是行动派，而且他想达成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有时候他也会反思自己是否卑劣了一些，进一步又退一步，若即若离的情况下对方肯定会很没安全感。 ——可你没有。 你也说到做到。 完全无视他划下的界限和作为兄长的态度，以meimei的名义做着所有逾矩的事情。 偏偏他拿你毫无办法。 你们俩都心里有鬼，负负得正约等于没鬼。 【66】 每次你都不知死活地招惹夏以昼，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特别是在他说要退一步继续当兄妹之后，你变本加厉。 谁在意，谁掩饰。 是啊，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你。 你不知道他在更衣室换飞行员制服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你留下的那些痕迹。 你猜会有人打趣他或者意味深长地暗示他是不是有了对象。 和之前一样，他只有一个永远子虚乌有的暧昧者。 你一个人占据了他身边的绝大部分位置。 亲人、朋友，以及预定的恋人。 那位置迟早是你的。 可他还是把你当小孩，一味纵容却从不占有。 明明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都是对你有欲望的。 只有半梦半醒之际，他才会容许自己露出那贪婪私心的冰山一角。 之前你好不容易成年了，也结束了高中的学业，原以为是时候了，夏以昼却出了意外。 说实话他没醒的那两天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 不能跟奶奶说、也不能跟还在游山玩水的好朋友说，陈医生和黎深是负责抢救他的医生，如果你表露出了太多的担心，更像是一种对她们职业身份的压力。你们是朋友，但你也是病人家属。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着的夏以昼听到了你那时候絮絮叨叨的鬼话，虽然当时没有回应，但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斩意中人。 他还没蹭上编制呢！ 把你气得连看光他的事都说出来了，本来只是觉得他爱干净，醒了之后不能让他全身血污脏兮兮的。 你、你也不是故意要看光他的……！ 总之这次你也有编制了，虽然你觉得之前也不是编制的问题，但凡事都要有个由头。 每次你都很理直气壮，多吃了一个冰淇淋的时候是这样，半夜醒了从阳台跳过去爬他床的时候也这样。 问就是「我高兴、我乐意，哥哥让着meimei天经地义！」 他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他的东西都是你的，合情合理。 夏以昼要是不服就憋着！ 在哥哥面前，你永远是那个大摇大摆横着走的meimei。 不过说实话，夏以昼是真的很难对付，你在他面前瞒天过海的成功率低得可怜。 小时候你不管是偷吃零食还是收小男生的情书，他都有办法知道，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眼线，连空气都是他的狗腿子。 长大了，他还会没收你偷摸爬他床时候带来的安全套，为此你折损不少钱，后来你索性不带了，反正夏以昼那儿什么款式型号都有，都是你斥巨资买的。 再后来你舍不得闹他了…… 因为夏以昼好像真的很辛苦，也确实没什么假期。 而且他回家也不会像个大爷一样往那儿一瘫，看到什么事都会顺手做掉，还经常烧饭给你吃。 偶尔白天还会见到他犯困打瞌睡，但给他盖个毯子他就会醒。 晚上他会睡得沉一些，你有时候会偷偷摸摸钻他被窝，在他身边找个位置躺着。 如果你醒得早，会自己回房；如果他醒得早，隔天你会在自己床上醒来，而他大概率已经归队了。 你有时候想他了，就抬头看看天，天气晴朗又无云的时候就能远远地看到天行市，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到他是否一切安好。 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无法理解，夏以昼明明是那样喜欢自由的人，为什么甘愿被束缚……？ 直到有一天你从卫长官那里得知——夏以昼受了点小伤需要养两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说被消灭的流浪体原本预计会出现在临空市，现在临空市又安全了一些。 那个瞬间你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对现在的你来说，能多看看他就好，很多事你已经不苛求了。 退一步也好，把你当小孩也好，你最多嘴上抱怨两句，不会再逼迫他回应了。 你们就这样，也好。 约定回家那天，你在饭桌上免不了多想。 猎人探测器的警报来得古怪，夏以昼不放心你一个人还跟了出来。 手腕上的血迹特别不明显，可他就是眼尖看到了。 你没有不信任他，也不是想脱离他身边的位置。 你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夏以昼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不说的话，你是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而且还在外面呢，等你回家吃完饭，晚上找他继续这个话题好了。 爆炸带来的冲击掀起热浪，火光滔天然后再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光速果然比声速快很多。 被炸飞的时候你整个人是懵的，想着不着边际的事，亦或是什么都没想。 有用Evol试图降低爆炸对自身产生的冲击，但你趴在那里挣扎着想要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地方转瞬变成了一片火海，奶奶和哥哥是不是不在家……？ 今天你是不是第一个回家的，家里是不是没有人—— 低头看到不远处落下的整条项链，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他们都回家了，就你被留在了外面，是吗？ 为什么只有你留在了外面呢……？ 凭什么落下你一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