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任房主的预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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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这三名组织的新代号成员刚搬进同一处住所后的第三天。 安室透、绿川佑、诸星大。 组织的三个新人同一批获得的代号,也自然而然地被视作同一个小组。明明是一名情报成员、两名狙击手的组合,怎么看怎么不适合放在同一个行动小组内,但他们还是收到了相同的指令、搬进了同一处住所。 ……大约是为了达成彼此监视并报告对方可疑之处的目标吧。 无论如何,三个年轻男人都没有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方面的牵绊,也没有理由、或者可能拒绝这个选项,所以几个人都很快完成了搬迁的工作,波本甚至还有闲心查了查这处别墅的前任所有人的信息。 略过不重要的名字和已经不属于死人的代号,别墅的前主人是组织的成员、或者说叛徒。明面上是一个富商的男人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心,于是被组织干脆利落地灭了口,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自然也被收缴上来,供其他成员使用。 这原本只是随手一查的信息——左右事情发生在半年前,组织也已经把该查清的东西都查清楚了,自然也没有刚获得代号的成员的插手余地。 * ——然后,那天早上,听到门铃的苏格兰谨慎地打开门,看到门口被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快递箱子。 * 纸箱上印着前任房主的姓名。最基础的推断是前房主在生前曾经预定过什么商品、商家不清楚前房主的状态,在这个人死后才把他预定的东西送到。 作为组织的成员,无论是波本、苏格兰还是黑麦都认同“把箱子拆开,看看那个叛徒都买了什么”,但当箱子被打开之后,事情又变得格外复杂。 那里面蜷缩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黑色的眼罩、同色的口塞球。他的手和脚都被捆绑得很好,只有稳定的呼吸和胸膛轻微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三个代号成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黑麦以谨慎的态度靠近,然后从纸箱内侧捡起来一张正反面的打印纸。 “尊敬的——”他念出了上面的抬头。是一个他没听说过的名字。 “这是前房主的假名之一。”波本说。 “按照您的要求,您购买的商品已经配送到家,祝您使用愉快。” “……商品?” 黑麦冷静地继续:“这张纸上还有对……商品的描述。” * 姓名:松原 和真(可修改) 年龄:十八岁 性别:男性 状态:童贞、后庭处子 改造方向:服从、耐痛、低羞耻度、控制射精、类女性rufang(可产乳) 注:如连续七天未能得到主人的安抚,则商品可能发生情绪崩溃情况。 * ——商品说的显然就是眼前的少年。 从描述来看,这处别墅的主人订购了……一个性奴隶。 如果是真正的组织代号成员,波本、苏格兰或者黑麦大概会干脆地把人上交给组织、又或者留作己用——但偏偏,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组织代号成员。 波本,安室透——真名降谷零,日本警察厅公安部派遣入组织的卧底搜查官。 苏格兰,绿川佑——真名诸伏景光,日本警视厅公安部派遣入组织的卧底搜查官。 黑麦威士忌,诸星大——真名赤井秀一,美国FBI派遣入组织的卧底搜查官。 倘若只是他们单独见到了眼下的情况,无论是谁都会立刻选择把人送去足够安全的地方、托请同事照顾这个孩子的同时,也开始追查这明显是违法的人口贩卖的整个条线——但眼下他们三个人都在。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之间固然可以互相信任,却不清楚赤井秀一的身份;赤井秀一则必须把在场的两名“同僚”都视作真正的组织成员,决不能大意轻忽。 ——而且,对他们来说,眼前的少年还有一个可能性不容忽视。 ……如果这是组织送过来、用来探查他们的反应的诱饵呢? 报警是绝不可能的。无论是他们还是商品的订购人都经不起探查,但要把人直接送回给组织—— 既然身为卧底搜查官,他们就必须放任一些罪恶的发生。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说“我去联系组织”——然而黑麦已经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把他留下来?” 苏格兰露出稍有些微妙的神情。 诸伏景光当然很清楚:倘若这孩子真的只是个不幸的受害者,那他留下来,他和Zero——降谷零——才有庇护他的可能。 但他绝不能在脸上流露出这样的心思。甚至他必须表现出质疑——这才是合格的组织成员应该会有的表现。 “你对这样的小男孩有兴趣?”他说。 黑麦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如果他身上有那个人残留的信息,那么留下来更方便确认;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小奴隶……有个足够服从的下属,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波本扫了他一眼。 “我倒开始希望这是个骗局了。”他仿佛有点兴致盎然地说,“这样听起来才比较有挑战。” ——于是,他们最后达成一致,要把这孩子留下来。 * 怀着谨慎的态度,黑麦把那个身体赤裸的少年从箱子里抱了出来。 呼吸和身体的反应显示他处于清醒的状态。而当他摘掉他的眼罩和口塞球,又把他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一并去除时,这个在描述中名为松原和真的少年只是带着点畏缩地看向他们,又乖顺地垂下头。 苏格兰回房间找出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又找到一包未开封的内裤。 少年看起来有些惊讶于他会给自己提供衣物,但他很顺从地接过它们,把它们正常地穿戴了起来——他的个子不高,于是不得不把手腕的衣袖和裤子的下摆卷起来,至于衬衫的下摆,他放任它们盖过自己的臀部和一截大腿,没有处理它们的打算。那张纸上说过他的身体被改造出了类女性的rufang——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白色的衬衫胸口隆起一块,眼尖一点就能看到下方被包裹起来的弧度和曲线。 “……请问。”他小声说,“哪一位……是我的、购买者……或者说,主人呢?” 波本以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然后说:“我们都是。” 少年有些惊讶的“呃”了一声,然后又赶紧低下头——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像是害怕遭受什么物理上的惩罚一样——以温顺的态度回答:“是。请问、主人们……希望我怎么称呼你们呢?” “……” 片刻的沉默后,苏格兰温和地回答:“这是波本,黑麦,我是苏格兰。” 他刻意用了英文的发音。 “波本先生。黑麦先生。苏格兰先生。”少年迅速以英文——甚至是相当标准的英文——重复了这三个名字。 日本人通常在英文口音方面存在困难。从这个发音来听,眼前的少年显然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来这边坐吧。”波本率先迈开腿、走向沙发,“站着聊天有些没意思。” 而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波本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吗?” 少年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是波本先生、黑麦先生以及苏格兰先生的奴隶。” 他在说出“奴隶”这个词语的时候毫无勉强的意思,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也发自内心地接受这个身份。 “在这之前呢?” “……”少年迟疑了片刻,然后给出回答,“我是——工厂中的、商品。” 他像是在困惑要怎么描述自己。 黑麦略略扬起眉毛:“你是在那个——工厂中出生的吗?” “不是的,”少年以有些困惑的目光看向他们,“我是被‘指定抓捕’回去的。我以为这是……我的购买者指定的我。” 波本:“松原和真——这是你的真名?” 少年点了点头。 “如果您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以为我更换它。” “……不用了。” ——三名卧底搜查官都立刻决定之后私下里联络人去查一下这个名字。 一边在心底盘算,他们几个一边交换了目光。彼此之间尚且不算完全信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先把这个少年单独隔开。 “我去收拾一下楼上的房间。”苏格兰率先站起身,“波本,黑麦,你们谁带他出去买点适合的换洗衣物,以及日常用品?” 波本和黑麦对视了一眼。 “我去吧。”黑麦看波本一直没吭声,于是主动请缨。他站起来,停顿了片刻,然后取了自己觉得最合适的称呼。 “松原君,和我出去一趟吧。” 松原和真没有动弹。 他看上去有些畏惧。 “黑麦、先生……”他的声音僵硬,“您还没有给我戴上项圈。” 先前和少年一起被寄过来的纸箱中确实有一部分道具。里面就包含了项圈。 赤井秀一不需要思考就能猜到一点松原和真以前的经历。 项圈的存在大概是为了把人带出去时不至于逃跑。 “不需要。”他说,“你会逃跑吗?” 听到“逃跑”那个词语的时候,少年立刻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不会逃跑。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显然,他曾经尝试过从……那家被称之为“工厂”的地方逃跑过,并且在这之后遭受了严苛的惩罚。 无端的,赤井秀一回忆起自己以前还在美国时、没有开始卧底工作时的工作。他的性格不算多热情、气质也偏冷漠危险,所以刚进入FBI参与一起案件的时候,曾经有被拯救出来的受害者被他吓坏过。 他当然也不是适合安慰别人的人。 ——但这个时候,眼前的少年显然需要一条毛毯,他却不能说什么。 他侧过脸。 “那就出发吧。”他说。 * 松原和真坐上车的时候还有一种——仿佛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十六岁那年,当时还在普通地上高中的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堵住,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对他的脸喷了乙醚的喷雾——他再醒过来就已经在“工厂”的地下室中。 分配给他的“负责人”显然在这方面非常熟练。客户制定了需要的性格,于是他们把他往这个方向培养起来。第一次被带出去的时候他尝试了逃跑,被抓回来之后…… ——总之,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仍然记得自己尚且是个自由的普通人时的生活,但他也已经回不去了。 两天前。他被装箱。负责人告知他,等他之后被摘下眼罩后看到的人就是他的新主人。 松原和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如何。被“负责人”调教好的奴隶大多会对他们的“负责人”抱有依赖的情绪,但他在听到这条指令的时候,就下意识地跟随它做好了准备。 当然,有三个新主人的感觉很奇怪。但他知道自己会扮演好自己应该成为的角色。 ……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已经久违了。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不穿衣服的日子、习惯了被关在房间里的日子。寥寥的几次被带出门、几乎都是为了警告或者消磨他的羞耻心。 他不太明白他的新主人们为什么会给他衣服穿、又甚至愿意不给他戴项圈、带他出门。 ——是试探吗?又或者无所谓?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忍不住抬眼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有背着书包的、年轻快乐的学生。 有举着糖葫芦和波板糖、吵吵闹闹的孩子。 有手挽手亲昵地经过的情侣。 还有被主人牵着绳子经过的狗,以及慵懒地在阴影中伸懒腰的野猫。 松原和真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车拐进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窗外的一切热闹都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想到自己刚才的状态,他有些惴惴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黑麦,却发现后者好像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要惩罚他的打算。 “下车吧。”黑麦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温和,“考虑到你的身体原因,注意用领口遮一下喉结——我们先给你买胸罩。” 松原和真:“……是。” 几分钟后,“让家里的女孩子不穿胸罩就出门的糟糕大人”被女店员气呼呼地骂了一通,而松原和真被带到一处灯光稍微有些暗淡的隔间,另一名女店员以温柔的语气询问他是否介意自己触碰他的胸,又按照型号为他挑选了几款胸罩。 松原和真:“……” 他其实在“工厂”的时候也穿过女装,但这样的内衣还是第一次接触。 有些笨拙地照着女店员地指导把衣服穿上之后,他感觉自己被药物催生出来的——rufang,被布料紧紧地包裹住,就像是被手用力地挤压,但没有强力的疼痛感。 “女孩子,就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位女店员轻声说,“内衣要好好穿,如果以后型号不合适了也要及时更换,知道吗?” 他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然后是服装店。 胸口微微隆起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更像女生。好在他也不需要多有偏向性的衣服。黑麦带他在普通的店内买了通用款式的、更合身的衣服和裤子,又给他买了新的内裤。 ——再然后是日用品。毛巾、牙刷、肥皂、拖鞋…… 他的新主人说“这些是他的东西”。 ……奴隶不应该“拥有”任何东西,但主人所说的话当然是绝对的。 这让松原感到混乱,但他最后还是决定以主人所说的话为准。 而最后,他们路过了一家模型店。黑麦带他进门,让他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小车模型。 松原和真犹豫了一下,然后拿了那辆黑白相间的、警车的模型。 他注意到黑麦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瞬间的笑容。 ——这是满意的意思吗? 松原和真无法确定。但……他的新主人,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