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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往机场而去。车上的广播正在放着实时新闻:南方创模公司又完成新一轮融资,这个最近几年才创立的公司规模正在迅速扩大,其成长的速度可谓前所未有……“我要听歌。”我说道。“好,你自己放!”我关掉最近经常听到的新闻,打开车里的音乐,一首故乡响起。这首歌,我好久都没听过了。一时间听起,觉得无比怀念。“是要提前复习一下以前在拉萨的时光吗?”他微微一笑,问道。我再次点头:“嗯!我得提前感受一下当年的感受,毕竟,我都三年没回去了!”“是啊!三年没回去了!”他按了按车喇叭,前面打算横穿马路的两个姑娘立马顿了顿脚步,但他还是慢下了车速让她们先行。穿过一个个红绿灯,我们离机场越来越近,而我心里也越来越期待,阿沧客栈,我终于可以回到那里了。“想想还是有点忐忑,等了这么久了,小蝶姐和康哥总算是结婚了!”我高兴地说道:“正好挑了个我毕业的好时间!”“不是挑了你毕业的好时间,”车停在机场门口,他率先下车为我打开车门,然后从后备箱拿出我们的行李:“是特意等你毕业了才结婚的!”“那我还真是荣幸!”我们朝机场里面走去,他在我旁边打了个电话,叫助理来把自己的车开回去。我们领了登机牌,直接上了飞机。闭上眼睛,飞机起飞。我的脑子里慢慢回放着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每个人的面孔交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哀怨的。晨星、妗悠、朵朵都在毕业之前遇到了自己想要的另一半,虽然不知道她们以后的状况会不会有变化,但至少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是幸福的。还记得毕业聚会那天,大家都很难过,回到宿舍后我们几乎彻夜未眠,聊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第二天,大家就各自拉着行李离开了学校,妗悠和晨星留在了北方,而朵朵则选择回到自己的南方小城。她们现在估计都正忙着为未来奋斗,前两天晨星告诉我们,她已经顺利签了公司,而朵朵和妗悠也有了大致的规划。只有我,在D市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到处走了走看了看,然后等着航班飞去拉萨,去参加小蝶姐和康哥早就迫不及待的婚礼。记得毕业那个晚上,我们四人围坐在宿舍的书桌前,一起拼酒聊天。朵朵先是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落忧啊,你是个好女孩,你一定会幸福的!”然后晨星接着说:“是啊!不就是一个渣男么!姐们儿分分钟把他秒掉!”“对!以后再也不要让我们看到他,否则一定上去群殴!”妗悠说完给我们都满上了酒。趁着酒兴,我举起手里的杯子,不顾是否会扰了这栋楼的同学,大声吼道:“对!去他的渣男!去他的爱情!”她们也举起杯,跟我砰一声碰在一起,一饮而尽,仿佛在祭奠这一去不复返的大学时光。四年,弹指一挥间而已。“我们毕业了!让他们都滚蛋!!”朵朵啪一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力度大到我以为杯子会直接碎掉。隔着双眼氤氲的感情,我看到朵朵双颊通红。对,让他们都滚蛋。爱情。陈晋。“落忧,落忧!”旁边的男人轻轻地唤了我两声,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我刚刚好像睡着了。见我望向他,他才又说道:“你嘴唇好干,是不是渴了,喝水吗?”我微微点头,他立马望向一旁的空姐:“您好,来杯温水吧!”“好的!”漂亮的空姐递过一杯水,然后推着车离开了。我顺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他问道,眼神真挚。我微微一笑,摇摇头:“就是有点困。”“那你接着睡吧,一会儿想要什么告诉我。”“好。”我拉过他的手臂,脑袋直接靠在他肩膀上,这样一来,睡姿就舒服多了。倒是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枕着。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降落了,身旁的他保持着我刚睡时的姿势,估计这会儿手臂都麻了吧!“手麻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顺便伸手擦了擦嘴角边一点点残留的口水。“还好……”他默默摇头,嘴边带着一起不易察觉的微笑,要不是隔他这么近,估计我都看不出来。飞机终于停在了贡嘎机场,我迫不及待地下了飞机,刚走出机舱,外面苍凉的风景就映入眼帘,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顿时觉得这就是西藏的感觉。我回来了。我们赶紧坐车回到拉萨市中心,我坐在窗边,车经过布达拉宫门口,看到它依旧宏伟的样子,我心里所有对拉萨的念想都化为实物,这想念,竟是如此具体。有不少藏族阿姨手持转经筒行走在布达拉宫前,一路看过去,还有不少朝拜的人。这里依旧游人如织,信仰的气息在这里依旧如此浓烈,三年了,或许人都变了,但这些景物却还是当初的样子。“你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有没有一点高原反应?”身旁的人关切地问候着我,我看向他,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这身体,头一回来拉萨的时候就棒棒的,就算上了纳木错也完全安好,这都第二次了,我能有什么感觉?!”“呵呵也是,瞧你还得意了!”他笑了笑:“果然叶落忧不是一般人啊!”我们一来一回地聊着,很快车就停在了我熟悉的小区门口。记得曾经在这里的三十多个日夜,我走过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条巷道。我迫不及待跳下车,朝小区门口外面的小街道望去,果然,那里的茶馆还在。只是进进出出的面孔好像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扎西、央宗、梅朵。外面依旧摆了好几张麻将桌和凳子,看到它们,我忽然想起第一次陈晋跟我告白就是在这里,而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被他的亲吻搞懵。“还是先去客栈吧!”他说道,打断我的深思。我点头,然后朝巷子里飞奔而去,完全不顾背后的他还帮我拿着行李。阿沧,阿沧,它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终于又要再见到它了!“大河——小蝶姐——”一进门,我扯开嗓子就开始吼。他们貌似都在楼上,一听我的声音,三楼阳台立马探出几个脑袋。远远地,我看到一群人眼睛越睁越大,越瞪越圆。“我靠!叶!落!忧!!”大河豪爽地嗓音率先冲破客栈的塑料天花板,随即她脑袋立马缩了回去,楼梯上传来一阵阵拖鞋跑动的声音。“哇!!”大河直接冲过来给我一个“扑倒性”的拥抱,我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大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