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屠巡营
第二百二十五章人屠巡营 林烽火看着身旁脸色如同金纸的英武青年,一丝丝冷汗从背后渗出。 他们一行十二人之前在隐仁北部大营一同迎战赫连铁心,黝黑少年自然清楚张岩石的实力。一身修为深厚无比,再加上传自西域邦国的内劲功法,就算寻常侠者境武者也很难伤得了他。 “烽火,晓晓,先停一停。”张岩石轻声道。 “岩石大哥,这种时候还是先跟大伙汇合吧!如果姬人屠追过来,我们就危险了。”林烽火急切道。 不过架着青年另一只臂膀的第五晓晓却停下了脚步。 “呵呵,如果那人真打算追击我们,我们根本跑不了这么久。”英武青年苦笑了一声。 林烽火与梳着马尾的少女对视一眼,点头道:“看来这处马厩对他们很重要,我们这一次夜袭成功了!” 张岩石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旋即沉声道:“我们先与大家汇合,既然此人没有追击我们,那么他一定会镇压大营中出现的各种动乱。” 说到这里,黝黑少年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青火刀。 三人没再多说什么,调转了方向,直奔铁骑右侧大营。 …… 午夜子时三刻。 今夜的铁骑大营,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原定于此时的夜袭行动,也被突如起来的动乱所阻。 在左大营的一处灰色营帐上,此时站着两人,他们的身影并不高大,如果有人近距离观察,不难发现这两人的年龄并不大。 易惜风看了眼身边的面具少女,心中暗自盘算,此番夜袭铁骑大营重在制造混乱而非与对方火并。然而自己的攻击招式,无论是剑招还是拳法,都过于明显。 “一会儿,咱们需要打个配合!”白净少年笑着对李新添说。 少女侧头看向他,秋水般的眸子望着少年清秀的脸庞。 易惜风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脸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我脸上有什么?” 李新添摇了摇头,轻笑道:“惜风哥哥真好看!” 白净少年被对方这一句说的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夸自己好看…… 当然,也可能是在这暗淡月光下,赋予了一种模糊的朦胧美,正所谓月下看美人……想到这里易惜风原本沉思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面具少女也恰到好处地出声道:“什么配合?” “咳咳……嗯,那个,其实,这次行动需要你做主攻手。白净少年收敛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解释道:“这处铁骑大营,虽然都是普通武者,但是都持有破魔弩。可能一开始趁着混乱能击杀不少人,但是一旦他们形成了有组织的进攻。以我们的实力,就会陷入险境。” “那你的意思是?”李新添疑惑问道。 “利用厚土御气的特性,将这处左大营下面的土质改变。”易惜风一边比划,一边诱导着说。 “你想把这里变成一处沙场?” “不,我要把这里变成一处流沙坑!” 易惜风微微一笑,在他那白净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面具少女反而有些没明白对方向表达的意思,喃喃道:“什么是流沙?” 白净少年简单将流沙的形成复述了一遍,至于其中涉及的科学常识,他没有跟少女讲太多,只是挑其中比较直观的现象以及结论,跟对方普及一下。 “什么?沙子能想水一样流动?”透过灰黑色的面具,少女睁大了她那双可剪秋水的眼眸,惊奇道。 “那当然!沙子不仅可以像流水一样流动,还可以向流水一样将掉进里面的人溺死。”易惜风补充道。 如果说沙土能动,李新添在听到对方解释后还能理解,但是要说沙子能将人溺死,却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易惜风见对方愣愣地看向自己,也意识到仅凭自己几句话,就让一个从没见过沙漠的小姑娘相信那些事物,确实难度不小。 “其实这个东西是可行的……” 还不等少年开口讲完,李新添出声道:“好,那就说说需要我怎么弄吧。” 白净少年有些诧异,轻声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听明白了?” 少女乖巧地摇了摇头。 “那你觉着这个东西可行吗?”易惜风有些无奈问道。 李新添依然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白净少年眉头一挑,嘟囔道:“那你还问怎么弄?” “嘻嘻,没关系,我相信你!” ………………分割线……………… 姬人屠身形极快,毕竟是侠者入室境的强者,又是在自己的营帐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前军。此前这里刚刚爆发了袭击帅旗的事,此时这聚集着一百多名黑甲士卒。 看着严阵以待的兵丁,光头汉子大笑道:“区区一面破旗子,也需要这么多少守着?” 说着他腾身到七八丈的木杆上,一把将那面巨大的帅旗扯了下来。 “众将士听着,旗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士卒不能为这些死物拼命。诸位先去联络大营中各地袍泽,聚集在一起,收拢那些落单的士卒。” 说着姬人屠将那面黑色的帅旗卷起来,塞进怀里。虽然这旗子不小,不过是采用极珍贵的丝绸所制,本身轻薄无比,阳光照在上面,也是隐隐透亮。此时被汉子卷起来倒也不占用多少空间。 这时,一名黑甲汉子从营门外跑回来,看到自家将军,顿时心头有了主见,忙躬身道:“大人,刚刚偷袭的贼人去而复返了!” 光头汉子哈哈一笑道:“正愁这群老鼠跑得太快,没处抓呢!这么看来倒是有一只不怕死的过来了!” 也不管身边这群黑甲士卒,姬人屠周身罡气震荡,身形就如同黑夜的鬼魅般消失在校场上。 周迪看着身边逐渐聚集的黑甲汉子,以及不断从周身各个方向射来的弩箭。他逐渐察觉到这些弩箭的威力,并不是惧怕它的威力,而是那种防不胜防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