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万兽国西域(上)
第三十二章万兽国西域(上) 起初,王伯当还以为自己已经有问鼎天骄的资格,却不料,这天下江湖也是人才辈出,而自己与真正的山峰之上的那些强者比起来,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的。 看对方透露出的实力以及气息,应该并不是侠者大成境界的武者,或许就只是比自己强一个境界而已。 “自己在入室便能与兽王战成这样,那到小成后,应该也可以手刃兽王巅峰了吧。”银枪青年如是想着。 突然间,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向外散发而出,王伯当好像心中有了些感悟,但他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身前之人报以一个歉意的眼神后,便直接就地盘膝而坐,径直修炼起来了。 易惜风看到这种情况顿时一愣,霎时间,内心浮现出“万匹白色卷丝茸毛小马驹”奔腾而过的画面。 “不是这也能有感悟?”白净青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怕别是因为自己出手这件事让对方从侠者入室巅峰直接突破到侠者小成境界。 “李兄,我就知道,你不是简单之人。”一旁的张头带着月姐向着易惜风走来,满脸苦笑:“你可把老哥瞒得好苦啊。” 白净青年对其示以一个歉意的笑容,说道:“还希望张头跟月姐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 “别别别,你也别喊月姐了,这不是折煞我吗,你喊我小月就行。” “我并不喜欢江湖这些乱七八糟的辈分,你比我大,咱们就这样吧,各论各的。” 见拗不过易惜风,月姐只好勉强点头答应下来。虽然自称月姐,不过还是对易惜风持有尊重的态度:“你跟‘五狱’侠者……是不是认识啊。” 易惜风并开口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张头多问一嘴,李念应该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嗯,你猜的不错,其实我是李承涛的江湖行走,易惜风。” 这时,正在身旁盘膝而坐的青年听到这句话后瞬即抬起了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白净青年,目光如炬,难掩心中的惊喜之色。 “你说,你是谁?!” ………… 万兽林海随着易惜风的深入行进,周围的粗木干枝也变得愈来愈稀少,而行到最后,那片树木竟然从最开始的遮天蔽日,到刚才的寥寥几颗,而如今甚至已经全然看不见它们的存在了。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些枯树干了,既不发芽也不结果,甚至连叶子都不长,看样子是死是活都得另说。 王伯当直勾勾的望着与自己并肩行之的易惜风,行至此地时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所以他也不藏着什么,大大方方的打量起面前之人来。 再说那个采集小队,成员都死光了,只剩下了张头跟月姐,他俩若是再组一个小队,估计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他们也说需要擦亮眼睛仔细筛选一番才是。 实力可以低,但是品性一定要好,那种舍弃队友临阵脱逃的武者他们是万万不能要的。 至于那只兽王,最终还是由王伯当亲手杀掉了,他取出异兽体内的内丹,命二人用“五狱”的名义去兑换任务榜单的奖励,八成归他和易惜风,两成当对方的跑路费,也算这一趟没白来。 怕其他人不信,王伯当还给出了自己的令牌,说见它如见我。易惜风偷偷扫了一眼令牌后在心中暗暗记下。 “万兽圣地内门弟子。” 对于这个身份,易惜风并没有觉得多夸张,毕竟以银枪青年的实力,他如果进不了内门弟子才有鬼呢。 反观王伯当却不同,他现在对于白净青年的实力跨越十分惊叹,当年七人众中,易惜风的实力只能说是中上水平,而且天赋也很平凡,相比起他、赵龙还有林烽火而言,是重要差上一节。 但是现在再看,王伯当竟觉得这个世界让他有点恍惚,面前这个人,早已从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蜕变为一个实力高强的青年了。 从之前遭遇的那只兽王境妖兽来看,对方的实力远比七年前强的太多太多,甚至对于目前来说,对方已经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仰望的存在,不过这个想法转瞬之间就被他抛掷脑后了。 “终有一天我王伯当一定能够追上他,并且超越他。”持枪青年的目光极为坚定,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只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有些疑问,对方是怎么从短短几年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而且按年龄来算的话,自己还比他大三岁,而且这家伙的天赋也不高啊…… 莫非这几年有什么奇遇不成? 王伯当回忆起小时候经历过的事宜,由于那时候易惜风在整个演武十二主中并不显得出彩,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也就是天天喝酒,还特别能喝。 记得曾经有一次,在一个盛大的聚会上他一个人代表七人众喝倒了小半个村里的人,后来还将喝醉的那些长辈一个个背回了家,他从门外就听到了那些叔伯被婶子们骂的狗血淋头,说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瞎逞能什么的等等。 后来易惜风为了照顾那些叔伯的情绪心理,一直没把此事说出去,给叔伯他们留足了面子,那些婶子们直到现在估计都不知道这件事吧。 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只关注那些实力高强之辈了,所以对易惜风的关注并不太多。 可是七年前他才那么大点,而如今再看他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这和对方现在的年龄有些对不上。 不过虽然很好奇,但这件事极有可能涉及到对方的隐秘,自己也不好多作打听,毕竟他和对方已经七年没见了,二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有些生疏的,他们需要彼此之间多交流交流,才能恢复往日的熟络。 与对方相同,易惜风也在时刻注意着对方的神态,倒不是为了防范着对方,只是他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人或事太多,不自觉养成的习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