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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怕什么,我手底下七八个工作室轮著发,让他知道什么叫网络暴力。”“得了,我怕你被起诉。”顾止微弯嘴角,“这件事先停在这吧。”“那你这一巴掌不就白挨了。”顾止耸耸肩,“算我倒霉。”“行吧。”“对了,你能帮我调查件事吗?”“查什么?”“谁得罪过唐霜生。”汪程揶揄地笑,“这还用查?你不够得罪他?”“…除了我。”“行,但先给你透个底,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好,谢了,回头请你喝酒。”汪程吁了声,“不用,商影帝的内幕消息多给我来点,我就谢谢您了!”汪程是圈内少数知道他和商亦纣关系的人,时不时想引诱顾止套点内幕出来。顾止笑骂道,“滚蛋,没有。”作者有话说:今天短,明天补哈哈哈。太困了呜呜呜,没存稿好惨。第十八章跟汪程絮叨了几句,顾止想到陈逐送来的剧本,他喝水边问,“周奉康新戏的男一号,你知道是谁吗?”这戏捂的严实,说是定好了男一号,但网上到现在没任何风声。汪程似乎在吃东西,嘴里含著东西,咕哝回他,“不清楚,周导习惯闷声发大财,在班底没全部确认下来,一般不会有什么消息。”顾止哦了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事,好奇。”“你不会收到试戏邀约了吧?”汪程猜道。“…没。”八字没一撇的事,顾止不打算先公布出去。汪程松了口气,“我跟你说啊,周导这次玩的大,拍的是禁忌题材,国内肯定上不了映的,而且这戏一拍下去,没个半年出不了组,片酬还不高。”顾止笑道,“你知道的还挺清楚。”“那必须的,界内小灵通。”汪程吹嘘道,“得,我去忙了,再联系。”手机黑了屏,在指缝中翻转,冰凉的水台被顾止倚久了,变的温热。透过落地窗,夕阳余晖铺满了地板。他心里有了个猜测,但不敢确定。——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周小小女朋友生日当天。周小小生性风流,女朋友换的比衣服都勤。这个女朋友是顾止认识周小小这么多年,换的第十几任了。餐厅在临城最高的一幢大厦顶层,站在上面,可俯瞰整个临城,环境优雅舒适。集私密,情调,高奢为一体。当年刚营业时,被娱报戏称为最适合泡妞的餐厅,没有之一。周小小一掷千金,直接包场了,顾止踏进去时,悠扬地钢琴声绕梁不息。他随著服务生往里走,视线逐渐开阔。一片露天阳台,挂满了粉色气球,满地的花瓣层层叠交,中间有几个硕大的彩灯字样。纪韵宝贝,生日快乐!…极其浮夸。顾止忍不住扶了额头。这直男审美是真的没救了。纪韵坐在花瓣中央,面对著惊喜,一整张脸看起来,只剩下了惊,没半点喜。“小孩。”周小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个头跟顾止齐平,“好看吧。”顾止违心夸道,“嗯,好看。”两人一起落座,粉白的花瓣沾到了裤腿。纪韵神色复常,淡淡地跟顾止打招呼。周小小靠在椅背,往门口的方向瞅了几眼,“狗东西没跟你一起来吗?”“没。”顾止把买好的礼物递到桌上,“纪韵姐,生日快乐。”纪韵道了声谢,大方收下东西。周小小翻了个白眼,“我催他一下。”她手机刚掏出来,商亦纣的身影便出现了,手里拎著一个礼物盒子。他把礼物递给纪韵,神态自若地坐到顾止旁边,“抱歉,路上有点堵,来晚了。”商亦纣落座,身上是熟悉的香气,极淡一缕。顾止有些僵硬,他前两天给商亦纣发的消息,到今天仍没回。这些日子商亦纣一直晾著他,整个人就像被扔到了密闭的空间里,透不过来气。可一看到商亦纣,他的心脏就忍不住的跳。没救了,他才是真的没救了。顾止揉揉僵住的脸,低声唤道,“哥。”“嗯?”商亦纣切著牛排,手没停。他低声道,“我认错。”商亦纣目不斜视,音量仅他俩能听到,“认什么错?”“我不该喝酒,不该麻烦哥。”顾止垂眼,思考著徐郁秋委屈起来是什么样。似乎会睫毛半盖住眼睛,嘴唇微微往下压,瞧上去既可怜又委屈。他跟著记忆里的样子学了个七成像。商亦纣扫过他,变得些许凝重,微不可见地抿紧嘴唇。“你们背著我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周小小手肘撑起下巴,好奇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轮流转著。商亦纣压下情绪,翘起唇角道,“说纪韵年纪轻轻,怎么瞎了眼看上你。”周小小一听不乐意了,骂道,“呵,我和宝贝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懂个屁。”她殷勤地朝纪韵抛媚眼,“是吧,宝贝。”纪韵抿了一口酒,淡淡道,“嗯。”神色未变,耳尖却泛起了红。商亦纣笑著瞥了眼纪韵,不再回话。他和周小小连著纪韵,在大学就是同学,纪韵性子冷,不像周小小人来疯,跟他们玩不到一堆。但纪韵就像是周小小的跟班,周小小走到那,纪韵跟到那,久而久之,他们一圈朋友也逐渐认识了纪韵。这情况持续了三年,直到周小小交了女朋友。之后,纪韵就开始跟他们淡了,连著周小小一起疏远,周小小为此还怨念了一段时间。顾止插不上话,埋头吃菜。商亦纣中途离席,去接了个电话。他一走,周小小立马问,“你和他到底怎么了?”她从商亦纣一进来就看出来两个人不对劲。不对,是顾止单方面的不对劲,商亦纣还是万年的老狐狸,深藏不露。顾止咽下嘴里嚼了半天的rou,笑著回道,“没事。”周小小根本不信,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劝你的,你就没听过。”“但我还是要再劝你一次,你图他钱图他权图什么都行,就是别图他感情。”这话,就算商亦纣在她旁边,她也敢说。指不定,商亦纣还会赞同一下她。“我会听的。”顾止讪讪地抹鼻子,唇边的笑意不减。“你听个屁。”她真想让顾止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活似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姐,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