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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一片,但大脑擅作主张给安上一张脸,属于商亦纣的脸。顾止回过头,“不好意思,停车,我上错车了!”商亦纣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车已经停了。”“嗯、好。”顾止僵着脸,拉开车门起身就要走。背后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勾住了他的腰带,他重心不稳,跌回车里。手的主人顺势圈住他,紧贴在他的后背,“小止要去那?”顾止懊恼地瞪着车顶,“回家。”“到了,”商亦纣笑着道。熟悉的车库,他现在是在城南金域里,不出意外是商亦纣的别墅。“我不住在这。”顾止尴尬地皱眉,他抻开商亦纣的双臂,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但他脚软得不行,刚一站进来就跌倒。“那你想住那?”商亦纣问。顾止:“跟你没关系。”“是吗?”商亦纣低声问了句,重新把人圈回怀里,“小止为什么把我拉黑了?”顾止眼皮沉重地掀不起来了,“我们分手了。”商亦纣回他:“我没同意。”“这不需要你同意,这么说吧,”顾止翻身起来,朝着商亦纣咧嘴笑了下,指着自己,“是我,”又指向商亦纣,“不要你了,丢掉一个东西的时候,没人会去征求这个东西的意见。”商亦纣眸色渐沉,他捏起顾止的手腕,顾止先一步用手堵住商亦纣的唇,不让他说话。喝酒壮胆,这个词的诞生不无道理,倘若是完全清醒的顾止,一定不会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就像你擅自拿我当挡箭牌一样,你没问过我,所以,我不要你,也不需要你的同意。”顾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像星辰,“但至少我不骗你。”“商亦纣,我不骗你,”顾止痴痴地笑起来,“你其实要拿我当挡箭牌,我也可以的,但、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怎么可以把喜欢我说的那么真啊?你明明一点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亲自把我推下去啊?”说完这一通,顾止松手想要离开,商亦纣却拉住他,声音阴沉,“你怎么知道的?”倘若上一次他只是迷惑,那顾止酒醉后的这番话,他彻底听懂了。他跟唐霜泽说的话,顾止怎么会知道?他思考了会,笃定道:“唐霜生跟你说的。”顾止甩开他:“谁说的有意义吗?这些话难不成是别人逼你说的?”“我、”商亦纣哑口无言,他沉默片刻后道:“我可以为我当时的行为道歉。”顾止一滞,而后铺天盖地的悲哀淹没了他,“好,”他笑了笑,随意轻松道:“我接受了。”顾止的语气很不对,商亦纣能感觉出来,但他不甚在意,他惯性地想要去揉顾止的头,却被顾止躲开,商亦纣的手僵在半空,“你不是原谅我了吗?”“不,”顾止摇头,坚定地跟商亦纣说,“我只是接受了你的道歉,但我不会原谅你。”商亦纣的道歉永远都是缓兵之计,他从来没真正为他的行为付出过代价。就像顾止跟他说了这些,他到最后只会回一个对不起。因为他知道顾止想要的就是一个道歉,只要说了这句话,什么都不用做,顾止就会像以前那样重新原谅他,继续爱他。“哦对了,”顾止挣开,从口袋里翻出银行卡,“这是你的,一分没少,我们两清了。”作者有话说:商:直中渣男典范。商亦纣终于要知道老婆是真的不要他了,不是再跟他闹脾气了。第七十二章商亦纣没伸手接,细长眼睫半垂,嘴唇抿成一条细缝,冷淡中透出凌厉。他目光里,顾止手腕戴了条白灰腕带,两厘米左右,堪堪盖住狰狞的伤痕,指缝夹着通体黑色的银行卡。缓缓抬起,他扫到顾止的脸,嘴唇是一样紧紧抿住,浅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很漂亮,可里面仿佛再也装不下他。顾止把银行卡放到车座上,弯腰拉开车门,一股冷风吹进来,满车浓郁的香味被吹得七零八落。商亦纣这次没拦着顾止,他冷冷道:“如果你走了,以后我们之间便没有关系了。”顾止微停,嘴里呼出来的气在空中形成白雾,“再见,商先生。”他循着记忆走回大门口,重新打车回到旅馆。商亦纣被留在寂静空荡的车库,他在猜顾止会隔多久回来。半小时?一个小时?他不急,像富有耐心的猎人,静待着猎物落网。可直到天明,他被遗忘了,顾止没回来过。他脑海里回荡起顾止含着酒气的一句话,我不要你了。闷痛的感觉越发剧烈,商亦纣几乎承受不住的弯下了腰,胸口被巨石压住般的难以喘息,他掏出烟盒,双手竟然有些发颤,打了几次火才点燃。脑子里不断地再重复,顾止的那一句,我不要你了。一遍又一遍,不停歇地魔咒。*顾止在旅馆里住了一周,除了必要出门,他几乎没出去过,天天抱着手机看各种综艺。日子临近,通告的消息发到了他微信上。他把老房子拿去银行抵押,贷了些钱,在网上发了招聘助理的信息,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应聘,顾止从中挑了个比较合眼缘的去面试。顾止包得很严实,到咖啡厅时,面试者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顾止坐到来人对面,“不好意思,来晚了。”他打量几眼眼前人,和照片上没多少差别,还更显英气。“没关系,”面试者英俊阳光,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顾止微微蹙起眉,他问道:“你有二十三吗?”他怀疑对方谎报了年龄,这样子瞧起来跟上高中的小孩一样,他招的是助理,年纪太小可不合适。“有啊,”对方对于顾止的怀疑没什么抵触,掏出身份证指给顾止看,“凌则,97年。”顾止对比了一番,身份证上的照片显得更成熟些,但从眉眼能看出来确实是他。“工资方面——”凌则没等顾止说完,期待满满地道:“我很满意,什么时候能上班?”顾止愣了下,“…下周。”凌则冲着顾止又亮出大白牙,道:“明星还自己面试吗?”“一般不会。”顾止尴尬地笑了笑。他这种属于特殊,他穷。凌则哦了声,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本子,翻到第一页,“能给我签个名吗?”“可以啊,”顾止执笔,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大名。凌则小心翼翼地收起本子,生怕弄皱了纸,他举起手机,“能合个影吗?”顾止:“…也可以。”他仿佛不是在面试人,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