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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家。”到家已经凌晨了。一进门,商亦纣便看到他寄过来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摆在柜面上,旁侧贴了一圈防掉胶。顾止顺着他的目光看,一共寄了十件东西来,只有烟花表演的门票被他放进了柜子里。顾止弯腰拿拖鞋,随嘴问道:“你怎么会想着天天给我寄东西?”商亦纣道:“怕你忘了我。”顾止没当真,“那最后几天怎么又不寄了?”“因为你让我快回来,”商亦纣牵过顾止的手,拉他坐进沙发里,“实在没办法从这句话里分神出来,只想着赶紧把自己寄给你。”商亦纣会说情话得紧,顾止是清楚的,可尽管他一清二楚,也没办法从话中如蛛丝密集的爱意中逃脱。他向来说不过商亦纣,也向来抵抗不了。以前他听听就过去了,一点不敢往心里放,因为那些话就是泡沫,看着美丽却一触就破碎在空气中而如今,他可以把这些情话放进心里,偶尔想念了再拿出来回味。洗漱完,顾止躺进床里,眼睛微垂,看着与他一被之隔的商亦纣,商亦纣也在垂眼望他,他倾身在顾止的额前吻了吻,哑哑的道了声晚安。顾止没回他,他看着被子,忽然掀开自己的,缩进商亦纣的怀里,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低低的,“一起睡吧。”商亦纣瞳孔紧缩,“…好。”半夜,顾止被渴醒,他动作轻柔的从商亦纣怀里溜出来,打开了一盏小灯,正要下床,余光却瞟到商亦纣左耳戴着耳机。忘取了?他担心耳机咯到商亦纣,便抬手给他取下来。耳机里没有一点声音。他随手放到枕边。喝完水又睡了,再醒来却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他迷糊的去拿手机,按着记忆里的位置去关闹钟,却半天无果,他半撑起身体睁开眼,发现他根本没订闹钟。那是那来的声音?顾止循着声源找到了罪魁祸首,是那一枚放在他枕边的蓝牙耳机。他再看时间,七点。是商亦纣平常起来的时间。他歪过头看,商亦纣闭着眼呼吸绵长。在那一刻,他知道了为什么商亦纣可以准点醒过来了。不是不订闹钟,而是他戴着耳机,吵醒的只会是他。他伸长身体,捞过商亦纣的手机,关掉闹钟,一番动作结束后,他重新躺回床里,轻轻的吻上商亦纣的唇。一吻罢了,刚要退开,商亦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啄着他的唇。商亦纣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几点了?”顾止伸出手,抱住商亦纣的腰身:“还早,再睡会。”-第一百二十二章完结中午,一条营销号发的微博又把顾止顶上风口浪尖。他与商亦纣在车门前拥吻的照片被拍的清清楚楚,图片里商亦纣侧脸弧线优越,狭长的眸深邃幽沉,被他摁在车门的顾止,精致漂亮的脸上浮着薄红。后来,这张图被CP粉誉为结婚照,逢人安利必掏此图。但现在,商亦纣的唯粉与顾止兴起的老婆粉在热搜超话里撕得不可开交,剩下的cp粉躲在角落里大肆狂欢,直呼过年了。“真复合了?”连拢问,她在电话那头抬了抬眼镜。商亦纣来过工作室两次,一次应聘,一次直奔顾止的区域,她虽然没碰上过,但都知道。只是,这两人什么时候重新好上了,连拢摸不着头脑。但单看照片,若不是顾止脸上没什么抗拒,连拢都要认为他是被商亦纣截到强吻了。顾止窝在沙发上,低头啃了一口,商亦纣先前递过来的苹果,“嗯。”连拢对私事不欲多过问,她平声道:“放着不理还是官宣?”他抬头望了眼在阳台看书的商亦纣,阳光给他踱了层薄金,“不理吧。”商亦纣现在被华乐天纪雪藏了,如果这时候再官宣,只会使商亦纣的处境更加艰难。“行。”连拢得到答复就挂断了电话。阳光自玻璃窗穿透,投射到地板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客厅里开了空调,却没阳光给人的感觉更舒适,顾止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光着脚走向阳台。阳台有一把躺椅,旁边铺着软毯,他赤脚坐了下去,半边身子靠在商亦纣腿边,微阖眼,享受阳光的沐浴。他靠过去的一刻,商亦纣看书的动作未停,但翘起的腿却放了下来,放到一个正好能让顾止靠着的位置。顾止随口问道:“烟花表演是几点的?”他只记得日期是今天。却忘了看几点。商亦纣温声道:“晚上七点。”他空闲的一只手,惯性的伸到顾止的后颈,力道适中的给他揉起来,平缓有力的动作,加上温暖的阳光,让人止不住的生出困意,顾止打了个哈欠,思考回房间睡会,还是就在这。在这吧,他懒得动了。他调整坐姿,欲寻个更舒服的姿势,商亦纣却捞起他的上半身,“会感冒,回房间睡。”“不要。”商亦纣又道:“太硬了,睡着不舒服。”顾止:“还行。”商亦纣低低笑了声,拿他没辙,松开手去拿毛毯。回来时,顾止已经半卧在地毯上了,细密的眼睫半盖着眼睛。他正要把毛毯给顾止盖上,一只手却抚上了他的脚踝,把裤子往上剥了剥,商亦纣身体僵硬了一会,垂着眼,没阻止他。他迷迷糊糊的看到商亦纣的脚踝有一圈黑印,他之前在录综艺时无意间便看到过,这下就更好奇的想看清,但完全扒开了,他却愣住了,“这是…什么?”并非黑印,而是刺青,图案像极了在商亦纣卧室见到的那幅画下面的印记,唯有不同的是画下印记是一圈荆棘,而商亦纣的脚踝是一圈锁链,在关联细微处,有五个字母,GUZHI。商亦纣半蹲下来,眼神难得生出几丝躲闪。顾止怔怔起身,与商亦纣齐平。“好像有点幼稚。”商亦纣弯了弯唇角,他拉过顾止的手,放到掌心细细摩擦,“你走之后我去纹的,虽然不是一时冲动,但细想下来,还是太幼稚了,所以一直没给你看过。”“是……有点。”顾止还没回过神,顺着商亦纣的话应道。商亦纣倾身吻了吻顾止的唇角,“嗯,不过,我很喜欢。”“不是、”顾止这才反应过来他顺嘴之下回了什么,“不是幼稚。”是深藏的浓烈爱意让他无法想像,商亦纣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了,他没有那么多的一时冲动,把爱人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他认为幼稚,可他还是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