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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rence是表弟,但Kyle和Lawrence都不和他玩。“都不是一个level的,而且啊,Erick……”杜祈昀轻轻一笑,惊得几人回头看来,然后脸色大变,匆匆忙忙散开。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杜祈昀在原地,慢慢饮了一口。“Erick”,挺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一年前,他和罗晹的名字可还牢牢绑在一起。当初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罗晹这个太子爷还被送回罗裕年老家读书。当时罗裕年亲指了杜祈昀要跟着过去。老jian巨猾的罗裕年不是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让杜祈昀也过去的意思也很明显。谁敢在那边背地里耍手段,让罗晹出了什么事,那一起过去的杜祈昀也不用再回来。杜祈昀那个眼里只有钻石、包包的母亲,得知此事,当时就要晕了过去。和罗晹那个小魔鬼一起出去读书,她儿子不是只有被活活作弄死吗?那他家还有人继承家产吗?就是一千万一个亿的不情愿,他们一家也没有人敢忤逆罗裕年的意思。于是他们找到了瞿纪濠。瞿纪濠既是罗晹的朋友,也是杜祈昀的表哥,简直是最好的安全插销。当瞿纪濠放学回家,就看到他那个干妈拉着他妈咪,眼泪比手上的钻石还要闪。在瞿纪濠答应后,她擦擦眼泪,在瞿纪濠脸上留下个唇印,没走出瞿纪濠的家门,就在手机里兴高采烈通知老公,自己找到保佑儿子的护身符喇,要新买两个包包,好在送杜祈昀那天背。跟着,郑家凯在他们小群里知道瞿纪濠也要去申市,正好被家里小妈、小弟闹得烦心,二话不说跟着瞿纪濠发,“一起咯”。说到底,“陪太子读书”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回忆至此,杜祈昀眼中闪过一丝隐藏极深的恨意和羞恼。在申市,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让罗晹更像一个疯子。罗晹一个好玩颓废的烂人,觉得一切都是该死的虚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除了打架打炮,杜祈昀还给他准备了更刺激的东西。偏偏在接不接那加了点东西的那支烟之前,罗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对一个人。狗一样的莫若拙,对罗晹随叫随到、温柔备至。罗晹身边明明从不缺这样的人,偏偏罗晹就是很喜欢。杜祈昀回忆了一下瘦小白净的莫若拙,毫无特色。说实话,刚才知道罗晹还和莫若拙在一起,他很吃惊。可是刚刚出现在郑家凯手机,也让他们两人慎重不透露的人,的确就是莫若拙。可是这么看,是小看了莫若拙,真是浪费用在他身上的同情心。夏夜朗朗,杜祈昀兀自一笑。他不信能有人改变罗晹,但有人影响了罗晹的腐烂,他依然觉得不爽至极。好友到访爱巢因那张照片,郑家凯尤其想见五个月没见的罗晹,还有让他神魂颠倒的男朋友。这段时间什么聚会罗晹都不出现,谁也邀请不到他,就是罗仁锡的寿宴,他都没出现。这简直不是他认识的罗晹。他太好奇莫若拙到底把罗晹改变成了什么样。远道而来的郑家凯垮个黑红单肩包,头上压顶帽子,露膀子的短袖,胳膊有修长结实的腱子肌。在出口接他的罗晹是老样子,就个子更高了些,双手懒洋洋插兜,苍白英俊,右下的那粒黑色泪痣看起来邪肆,双眼带着夏雨的凉意,冷冽而孤僻。上下碰了下拳头,罗晹问:“Lawrence呢?”“他爷爷住进养和了,现在家里横风横雨。”罗晹眉目微皱,“他呢?”“没事,他老dou要搞不定会找你,现在都是毛毛雨喇。”接着郑家凯继续说起他不在这段时间香江发生的事,罗晹都冷淡,不慎关心的样子。而且国语还是老样子,咬字不准,腔调缓慢,不知道平时怎么和莫若拙交流的。坐上车,郑家凯问:“莫若拙呢?我好鬼想见他。”“生病了。”罗晹横他一眼,又说,“一会,你别吓到他。”郑家凯笑:“身娇体弱嘅。”身娇体弱的莫若拙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多久没出过门,也习惯了不见人,小小的胆子,风吹草动也让他警醒。听到楼下有不常见的声音,还持续了一会,莫若拙忍不住在房间门口张望,像自己打开笼门,探头探脑的金丝雀,看到罗晹上来,脖子就往后缩。但克制住了。之前因为受伤而生病,莫若拙一整天一整天地静悄悄待在床上,晚上露出漂亮可爱的脑袋,嗓子坏了,说不了话,时常转转眼睛就又昏沉沉睡着。罗晹也觉得他们没有沟通的必要——反正他还是乖乖的,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于是迁就了不想和自己说话莫若拙。这样过了几天,罗晹就开始时而阴沉地打量莫若拙。笑容怯怯的莫若拙从身体和心理上都怕他,之前能假装开心的样子,现在连假装都勉强了一样。那次之后再没有尝东西的第一口前问罗晹,也不会温情地询问罗晹,更没有出现在窗口等他。罗晹甚至觉得他从没有下过楼。但看着他的人说在罗晹回来前,莫若拙其实是会在楼下玩。那些让人不悦的改变,好像只是莫若拙安静也迅速地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尊严不能要,就要做主自己的喜欢。莫若拙站在门边,看着罗晹靠近又一动不动站着,纯粹是记忆里避免伤害培养出的习惯。而一贯对他冷冰冰的罗晹说:“Kyle在楼下。”莫若拙惊愕,眨下眼,才知道罗晹这个家里还会来客人。我行我素的罗晹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又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出现在这里,就牵着他下了楼。和郑家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莫若拙才后知后觉。——作为罗晹的朋友,郑家凯一直觉得他是能被钱收买的人。不用说他们是否会帮莫若拙,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莫若拙无辜。郑家凯多次打量沉默寡言的莫若拙,脸还是那个样子,就是性格变了很多,不那么像个傻乎乎的没长大的小朋友,在罗晹身边文静又乖巧。不过样子还是没变,而且白得好快,上次见还不是这样……猛的对上一道不冷不热的目光,郑家凯收回视线,受不了罗晹的护食,摊开手往后一靠,“让我单独和他讲讲话喇。”罗晹站起来走开,莫若拙还愣愣的,然后带着些许拘谨看向郑家凯。郑家凯长话短说,瞿纪濠的爷爷在养和医院,这次就来不了,话也让郑家凯代替了,还给莫若拙写了一张贺卡。莫若拙收下这张奇奇怪怪的贺卡,打开看看,是祝他学业顺利的正经话。难道他们都以为他也出国了?罗晹会连他的朋友都骗吗?看莫若拙迟钝的表情,郑家凯说不清楚两人之间怎么了,想到罗晹那副不会哄人的死样,便主动问:“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