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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吐了。周了跟过来,递给他水漱口,莫若拙干巴巴说:“好可惜粮食。”周了说:“是你以前太不挑剔,现在才精贵得什么都吃不下,明天给你做炖药膳鸡汤补一补。”莫若拙一想,就有要吐的欲望。周了皱着眉,听到敲门声,忍下想说的话,走去开门。然后领回来个子娇小的方锦心,背着手藏在周了背后,歪出一颗头,“小莫!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嗯!”莫若拙点头,抬头笑起来。周了也不想戳穿他,但后面不让体质虚弱的人干卫生。莫若拙喝着热水,就守着电视机打瞌睡,方锦心让他回房间休息,举手保证自己会帮周了。等莫若拙慢吞吞回房间休息,方锦心就说到做到。尽管不会打扫卫生,也要去领自己的劳动任务,然后皱着眉翘着小指擦玻璃。周了走过去,扯过抹布,“我的大小姐,你去陪小莫说话吧。”“小莫在睡觉,我陪你吧。周了你好贤惠。”周了皱眉,碍着方锦心比他小,又是莫若拙的meimei,让着她,但也不是很想搭理她。方锦心在房间里碍手碍脚,但是学舞蹈的,脚步轻盈,一举一动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刚赶走,方锦心又跳到他左边,活不会干,到挺会监工,水葱一样的手指指着一块地板,声音尖细,“周了你这里没擦干净!”莫若拙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眼前发黑,好像感冒一样觉得身体沉重。好奇怪。他摸着额头走出去,看到周了正抱起方锦心,后者举着细胳膊在擦客厅最上面的灯。看到莫若拙,鼻尖染着灰尘的方锦心就笑着挥挥抹布,灰尘在光线下有纷纷扬扬落下的轨迹。“咳咳咳!”周了立刻闭着眼,咳嗽不停,胳膊摇晃几下,方锦心惊慌失措抱着他的脖子。莫若拙急急忙忙跑过去,伸出手去护方锦心,不知道怎么得,扯得小腹一痛。周了咳了两声,可靠地将方锦心放在地上,低头去擦脸上的灰尘。“周了你怎么样?眼睛是不是进灰尘了?”感觉脸上被柔软的东西擦着,周了赶紧把人推开,悲痛道:“方锦心你别拿抹布擦我的脸!”方锦心说:“我没有,我用的手,我去给你拿毛巾。”“用这个。”周了接过莫若拙递来的湿巾,擦了眼睛,又看了眼委屈巴巴的方锦心,顺手擦掉她鼻子上的灰尘。然后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偏过头去看莫若拙。方锦心摸摸鼻尖,也去看莫若拙。“小莫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周了才回神,抓住脸色惨白的莫若拙,感觉他皙白的额头都出了一层汗。“被你们吓的。”莫若拙深吸一口气,又叹口气,用力笑了一下。方锦心发现莫若拙是个标准的美人脸。以前脸有些rou,笑起来下巴也是尖的,是很漂亮的脸型。现在瘦了许多,下巴尖尖,没有之前那么孩子气,多了几分病弱的通透感。想到原因,方锦心心中又一阵强烈的难过、歉意,帮周了整理好最后一点,她就故作潇洒挥挥手离开他们家。等方锦心离开,周了把没有打扫干净的地方重新打扫,说要不是方锦心,他下午都弄完了。在发呆的莫若拙喃喃说:“锦心喜欢你。”莫若拙有个本事,共情很强,能体他人之痛,也能感觉到绵绵爱意。而方锦心总是过来,在周了在的时候。周了眉梢一动,“哦”一声,“那你呢?”“啊?”周了走过去,目光深沉地看着一般思绪还在神游的莫若拙。在他身边坐下,问他:“那你对罗晹呢?”这么半个月,没有人提起过那个人。哪怕没有莫若拙的指认,给罗旸定罪几乎不可能,他们也希望莫若拙可以耳聋眼瞎地,只顾舔舐自己的伤口。案情相关的事,周屿不想影响莫若拙,一个人担下了,周了一直陪着他,让他不那么怕见人,不用在夜里醒来冷汗阵阵。只是周了渐渐在莫若拙长久的沉默中有了另一种可怕的猜测。他们在保护自己的弟弟,莫若拙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另一个人呢?当周了突然问他,他表情空白,说:“什么啊。”“小莫,你是不是还舍不得他?”莫若拙要否认,一开口,喉咙就像是哑了,被人拨了舌头,痛得不能言语。“你还觉得只是因为他做错了,你们才不能在一起吗?”“小莫,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你才多大,你的人生不属于他,也不能被他毁掉。你要真的振作起来,不要只是做给我们看。”莫若拙也想过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然后他感受到周了眼中的痛心,就想回避这个话题,笑着低下头。“莫若拙,人可以被驯养,难道爱也可以吗?”周了问他。不是罗旸把莫若拙带回家,那就是命运安排给他美妙、合理的礼物,也不是莫若拙觉得自己心甘情愿,痛苦的回忆就会少一些。他和罗旸之间,从来都不是罗旸不会道歉,不会改,而是罗旸不会明白,就算是未来能有很多的钱,很多的道歉,他在莫若拙身上掠走的感情和尊严是再也不能交还给他。而莫若拙给予自己再多的安慰和欺骗,也不能让他人生堆积阴影的那一层面好过一点。莫若拙愣住,膝盖上交握的手指捏紧泛白。周了说:“你根本不爱他,明白了吗?”忽然间,莫若拙在生命的阴影下低头,用手捂住眼睛,而过去的15个月变成了指缝间闪闪霜尘。一周后,在冷格调的精装房内,无处不蔓延着没有人住过似的冷清阴晦,站在门口私保已经悄无声息融入了纯黑的装甲门。而一处房门紧闭的房间内,罗裕年高坐在沙发上,面露沉重,紧紧皱眉。坐在他对面的罗旸清瘦了些,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有和私保争执的伤痕。——要关住罗旸一个月,听上去很难,但也没有那么不容易做到,罗旸再怎么样都只是没有羽翼的男孩。罗裕年哄过,呵过,更威胁过,效果几乎没有。而这一个月,难缠的周屿让罗裕年这次来申的心情愠怒,他耐心不剩几许,“Erick他和他的家人在想办法让你坐牢,也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爷爷,我要见他。”罗裕年没说好或不好,目光冷冷看着朝自己跪下的罗旸,“想要他的原谅?以你的性格,一开始就应该想过要怎么补偿他。那你想带着多少钱去见他?”罗裕年把人看得太透,当罗旸脸上紧绷着沉默时,他直说:“你不想了?可是他愿意吗?其实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你一开始那么想的。”罗旸瞳孔骤缩,几乎马上说:“不行!”不可以……只是为什么不可以?罗旸知道莫若拙是没有物欲的,很难吃的东西他都会干干净净吃完,住在很小的房子也被细心地打扫布置,不会觉得穿旧衣让自己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