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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他一点力量一样,用了点力气,说:“你们先走。”这是罗旸眼中第二次发生,莫若拙和他计划好的帮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稳坐不动的罗旸一脸阴沉的怒意,拿出手机,“把人拦下。”“你他妈的!”周了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他哪里得罪过你?你还不放过他?”罗旸很久没有打架,眼看着莫若拙离开的怨恨刺激了他久违的冲动,几乎想把拦路狗一把头破血流地按在墙上,昏死过去再不能挡他的路。但这几年罗旸变得文明,忍住坏脾气问:“你和莫若拙什么关系?”周了呼吸克制得很慢,上下审视目中无人的罗旸,“你有什么资格问?你家怎么回事?拴了几年的疯狗又管不住了吗?”“罗旸,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只要敢在接近他,我就要了你的命。”“是吗?我以为你们这次的条件是会打算多要一点,毕竟给我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周了气急反笑,食指点在罗旸一身昂贵又践踏人的皮囊上,“你爷爷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小莫面前,这才是我们的条件,明白了吗?大少爷!”忘记拿猪猪了57、“你说什么?”这句话惹火了罗旸,他紧紧攥住的手把周了的领口拉扯变形,也把周了压制的怒火引爆!他和莫若拙之间哪怕痛苦都是不对等的,他有什么资格露出这样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嘭——关上车门,有经验问了后门、也已经坐上车的莫若拙在做逃兵的路上紧紧抱着女儿,只想跑得再快点。回头看了后面的街两次,莫若拙看到怀里莫宁一眨不眨的黑眼珠,心跳在胸口一撞,突然生起一种委屈。好像是一种天生的本能,莫宁似乎很喜欢他。不认生,也不记仇,还去主动邀请他去吃蛋糕。而且罗旸身上也有莫若拙不能给她的一部分,也让他对莫宁来说不一样。莫若拙问:“宁宁,怎么了?”莫宁用又暖又嫩的手摸摸他苍白的脸,“手套忘记了。”莫若拙看她光秃秃的小手,充满了怜爱、痛苦的情绪,“对不起。”“没关系,宁宁也不冷。”莫宁挑挑眉毛,歪过头,安静依偎在他的瘦肩膀上,手在他后背轻轻拍。女儿身上的奶香好像轻飘飘压住了莫若拙慌乱的焦点,在平静中他重拾会了父亲的勇气,也因为自责开始担心起一切都留给的周了。周了非常、非常讨厌罗旸。罗旸也非常、非常讨厌有人向他动手。莫若拙回忆起罗旸年少时阴鸷狠辣的模样,他那双形状凌厉的眼都变成了黑洞般。周了戴着口罩走出餐厅,看到手机上的消息,眉峰微微一动,看了眼左右。然后按照绕着这个餐厅的路径走到了他们后门,看到花坛背后的莫若拙。周了快步走过去的时候眉心都要拧在一起。还没有灌木高的莫宁“哇”地跳出来,像只奶猫一样,小靴子跺到地上,小手比作小爪子,夸张地龇着小乳牙。周了配合地拍着胸口,把笑吟吟的小闺女一把抱起,眉目凶狠,对莫若拙咬牙,“你!”——眼睛精神明亮的莫宁一眨不眨看着周了。周了口风急转,神色缓和了些,“不是让你去找我哥吗?”莫若拙满脸歉意,“我回来拿宁宁的手套。”周了眉间皱紧又无奈松开,最后看着干女儿,说:“丢了就丢了,不要找了。小爹爹给你买新的。走回家了。”“嗯!”隔着口罩,莫宁捏了捏小爹爹帅气的脸。“嘶……”周了咬紧下颌,面不改色忍住了痛呼。莫若拙目光看过来,周了瞪他一眼,他就赔笑,白白净净的脸,笑起来软乎乎。这样两次后,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周了也没有了脾气。莫若拙要是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就不是又笨又猪的莫若拙了。回家的路上,莫若拙怀里抱着莫宁,压低了声音说:“要不要去医院?”那个人走之前是不是你联系了他?你们说了什么?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看眼在莫若拙怀里睡得香甜的莫宁,——这个时候该是她午睡的时候,秒睡的本领如常发挥,还没有打上车,她就睡着了,现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爱神小弓一样的小嘴抿着笑。周了便什么都问不住出来,并摇头说用不着去医院。今天是莫宁的生日,他和莫若拙想的一样,不希望想有任何意外毁掉莫宁的回忆。回到家没多久莫宁就醒了,又黏黏糊糊抱着莫若拙的小腿,哪里都不愿意走。再一会周屿也来了,还带着他们的大嫂——吕双依,是周屿的高中同学。见过还是小屁孩的周了光膀子装酷的样子,也记得跟着周了背后的莫若拙,白白瘦瘦,抱着给周屿送来的饭盒,对他们一群同学的腼腆笑容,这么多年没有变。她很喜欢莫若拙和莫宁,不多问,也不会过分敏感,能帮的都会帮。吕爸爸吕mama都在机关内,上次莫若拙和市监局的见面,就有她的帮忙。她本人是一个美女职业摄影师,在和朋友一次住客栈遇到黑心老板,身边只剩一台被子下的电脑没被搜走,慌慌张张联系上“警察同学”周屿。事情有惊无险过去后,她就一直和周屿保持着比之前更频繁的联系。后来吕双依已经请他们办公室的人吃了半年的早餐,每个人都叫她“周嫂”,一直说“瞎叫什么,坏人家姑娘名声”地周屿才一拍脑门,哎嘿,这姑娘手艺不错,要不处个对象吧。吕双依现在说起来都想拍死他。她自己都没有下过厨,哪里有什么闲情给他做早饭,全都是买的。周屿赔着笑,她夹菜,说的话让人又气又好笑,“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怕挑明了,你连夜跑了。”周了靠着椅子倍儿酷地说:“嫂子您可是行善积德的女菩萨。”周屿冷哼,“脸肿得像猪头也不耽搁你嘴皮子痒。”颧骨青了一块,嘴角也有一小团血红的周了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周屿也不客气地讲起这个臭小子以前的旧事。一年过年,周屿在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周了回家吃饭。下酒菜都凉透了,周了才回来,问起,就风轻云淡地说自己刚才在警局做笔录。周屿当时血压就起来。谁知道真正的情况是周了说的见义勇为,还是聚众斗殴。末了,周屿意味不明地说:“就像是这次。”周了想怼人的话咽回去,说:“疑神疑鬼。”周屿一笑,说:“是我疑神疑鬼吗?你臭小子背着我干的坏事还少吗?”在周屿当爹当妈的回忆里随便翻一翻,随便捡起一件的破烂都让周屿上火。比如,有一天一米八八、血气方刚的周了突然问周屿,“哥,你想当叔叔吗?”看周屿没反应,周了又问:“你想有个侄子吗?”周屿愣了愣,那个血压蹭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