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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区。明天周了直接安排人来送他们走。房子、莫宁的学校他都来搞定。周了说:“你知道我的老板吧?他有套空的房子,也可以帮忙解决宁宁上学的事。”这事周了之前就考虑过,但莫若拙有自己的小心思,要不是真的见到楼下那个不可一世的疯批,他不会开口帮莫若拙做决定。莫若拙不愿意麻烦他们,更不会信任陌生人,讶异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周了说:“要和他们一起签五年的合约,那就当送我两个条件。”莫若拙想也不想地摇头。他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对周了这种处在上升期、转会费和签字费水涨船高的天赋型球员,未来五年是他绝对的巅峰期,他是有机会去顶级球员进攻核心、也是豪门俱乐部聚集的欧洲。周了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对他说:“家人不都是这样,小莫,我们是你哥哥。一家人不说谁对不起谁,保护你是应该的。你也别担心周屿,他都三十好几了。就算天真的塌下来,我们个子比你高,等我俩都不行了,才轮得到你。”莫若拙难过说:“不带人身攻击的。你以前还说,我个子刚刚好。”周了无语地看看他,离开前又带着点无奈伸手把他抱住,用力抱了抱他瘦巴巴的身体。在性别意识变得强烈的年少,他就很少和清秀白皙的莫若拙搂搂抱抱,长大后就很告诉更疏于表达。这次他什么都没说,莫若拙好像也懂他的意思。当周了松开他,他就答应了周了。一晚上他就在做房子里的最后一点善后工作。把之前准备好的纸箱拿出来,他一个一个组装打包,莫宁像喜欢纸箱子的小猫咪,也挨个爬进去,把每一个都试了一下。她找到一个最大的,蹲在里面让莫若拙也住进去。莫宁把纸盖子合上,密闭感带来安全的心理安慰,莫宁紧紧趴在莫若拙怀里,天真可爱地说今晚要住在这里面。知道她有被吓到,莫若拙把她小小的身子紧抱着,说:“好啊,宁宁在哪里,爸爸就在哪里。”接着他用纸箱子给她做了个小帐篷,铺了靠枕和毯子,洗过澡的莫宁在里面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就趴着呼呼睡着。莫若拙轻轻把睡着的女儿抱回床上,陪在床上等她睡熟。突然莫宁在梦里哭了两声,躺在她身边的莫若拙手掌便轻轻拍着她。莫宁小手抓着他的衣服,问:“爸爸,是因为我才搬家的吗?”莫若拙声音像夜里温柔的雾霭,“怎么会?宁宁舍不得这里吗?”莫宁半梦半醒地难过,“不要搬家,这里是爸爸的家。”而莫若拙出门看着一屋子需要整理、一点都没有进展的东西,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咔。莫若拙茫然抬起头,罗旸拿着钥匙站在门外直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来?”“我来接你。你呢?就为了离我远一点?”莫若拙前面就只有几个没有作用的空纸箱,当罗旸走到他面前,他没有退路地靠着门,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你有我家的钥匙?”“留在我身边有那么难吗?”“我不要……”当罗旸的手抓住他,凉意拂到他脸上,莫若拙声音一下就消失了,好像被紧紧卡住了自己的喉咙。莫若拙看到的那双黑沉沉、让人害怕的目光,好似多年前,他伤心时,罗旸用真相戳破了他的异想天开,他无路可退时,罗旸拉紧他的手说:“莫莫,你何必呢?”莫若拙后背冷汗直窜,虚弱地摇头。不管他如何心灰意冷,有些无法忘却的回忆在这种时候都会如纠缠的鬼影在他心门外刺探,罗旸每每这样,都让他想起年少的噩梦。他这么怕他,开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求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被逼得后腰靠着门把手,身上的冷淡让人毛骨悚然的罗旸仍靠近他,低下头,“让你留在我身边一定要找个理由,好啊,我给你找你。”罗旸鼻息粗重,目光中好像随时都要动手的凶狠,寸步不让地逼近莫若拙,“你爱我吗?”“不爱。”罗晹掐起他的下巴,莫若拙慌张躲避他让人害怕的眼睛,罗晹却强迫着他,“不爱吗?”莫若拙张口结舌,就被堵住了嘴唇。罗旸抱着他,觉得他真小,地上那么多纸箱,有一个就能装下他。这种时候他希望莫若拙陷入永远醒不过来的睡熟。什么都不用想,莫若拙用力将他推开,喉咙进了眼泪和口水,咳嗽不停,“我难受,你别过来。”罗旸往前走,莫若拙又往后退,背后的门突然被手肘旋开,整个人失重往后摔,咚的一声,莫若拙正正摔在地上。罗旸用手垫在他后脑勺,他惊魂未定地对倒下的罗旸地眨眼,“你……”罗旸托起他的头,正欲吻上,突然感觉到什么,后颈略微僵硬地抬起,和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的莫宁对上一只眼睛的视线。莫若拙马上从他身下爬起来,去抱住被从梦中吓醒的莫宁。莫宁没精神地靠在他肩头,不知道是梦是现实,难过地拒绝去看罗旸:“不要欺负爸爸。”莫若拙抱着女儿,狼狈地背过身,“你先走吧。”“莫莫,明天不要走。我会来接你们。”莫宁抬头看低落难过的莫若拙,又安静看着罗旸离开时带上的门,轻轻依偎着他的胸口,小手在他后背拍着。清晨,莫若拙几乎一夜未睡,脑子被罗旸搅得很乱,最后是一片空白,只想抱着枕头闷声哭。莫宁悄悄打开他房门时,莫若拙闭着眼,假装安稳睡着。莫宁小小的身影钻进来,在莫若拙枕头边放下那本她最喜欢的绘本,亲他的脸和手,在他耳边悄悄话,“爸爸我永远永远爱你。”然后背著书包就要垫脚拧开大门。轻手轻脚跟在她身后的莫若拙问:“莫宁小朋友,你要去哪里?”莫宁嘟着嘴回过头,背着坠到屁股的小书包跑来抱住他的小腿,呜呜呜地伤心。她说不想爸爸再被人欺负,已经决定要跟着来接她的人一起走。她之前就听人说了,昨天也听到大人的对话,她还有个没有去过的家。莫若拙有几分尴尬,也有几分难过,“你不要我了吗?”莫宁说:“我会回来。”“你怎么回来吗?”莫宁又重复了一遍她招手拦车的小伎俩。想想两个城市之间漫长的距离,莫若拙面露为难,偷渡可是违法。突然,胡思乱想的莫若拙意识到了什么,“宁宁,你是不是知道了?”就算没有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那个莫宁一直要听的同一个故事,还有对罗旸突然地抗拒,以及回家就缺乏安全感的行为,在今天早上要离家出走的举动之前,莫宁就暴露过她的不安和怀疑,可是大人都忙着大人的事,没人察觉她小小的脑袋想到了什么。莫宁听故事时,直问,霸王龙宝宝真的不会来了吗。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