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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戴上能盖住脸的帏帽,披风裹严点,带齐了护卫、丫鬟仆妇等等就可以出门了。借着过年大采购和出门散心的由头夏小雨点了夏栓柱做护卫,乘着镇南侯府的车马前护后拥的出了门。头一个去的就是金店,没有女人不爱首饰的,虽说侯府有得是金银珠宝,想要添置新首饰大可以把金店的人叫去,让他们拿精品出来一件一件的挑,或是自己设计定制,但哪个女人能抗拒的了逛街扫货的乐趣呢?连逛了几家金店、绸缎庄,对京里面的流行风尚有了初步的了解,扫了一些精巧的饰品,特异出奇的番邦布料,在专卖舶来品的高档商店买了一匣子的宝石之后,夏小雨这才满意收手,“栓柱儿,你今个儿护卫jiejie辛苦,jiejie请你吃饭。”“好!我要去天香楼!”天香楼并不是青楼,而是京里最出名的高档酒楼,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尤以佛跳墙最为出名,比佛跳墙更出名的呢,就是天香楼的说书先生,不知从哪年哪月起,天香楼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戏台子上多了名说书先生,有时讲古有时讲今,故事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更有借古讽今之事,经常假托“老老年间的”事,来说当今的事儿,最出名的就是糊涂县令,讲的就是一个自称糊涂官的七品县令,如何惩恶扬善的故事,县令是假的,可好多故事是真的。彼时又没什么知识产权保护,就有那别的说书人把这一个大长篇的故事扩散了开来,可要说说得最好的,还是天香楼的说书先生。夏小雨他们正巧能赶上天香楼里头牌的说书先生单老先生说书,单老先生最善长的是武侠故事,今个儿说的是三侠五义,这一段讲的是锦毛鼠不满南侠展昭被封了御猫盗珠留名的故事。没有男孩儿没有侠客梦的,夏栓柱连菜都懒得点了,直接站到了二楼雅间外的栏杆旁专注的听书。夏小雨早就熟悉这段故事,听古人讲不同版本的故事也觉得有趣,却没忘了点菜,挑捡着精品的点完了之后,单手托腮无聊的听书。正听着入迷夏栓柱忽地进来了,随手把门也给关上了。“真是晦气。”“怎么了?”“好好的正听着书呢来了个程咬金,好些人都走了,说书先生也不说了。”“谁啊?”“还不是那个叫程言的御史,上届的探花,顶顶讨厌的一个人,平素最爱扒拉旁人家的事上奏弹劾,今天不是沐休日,还未到放工的时辰却有好些个有官职的出来交际,被他瞧见了又是一场麻烦。”古代官员“上班”又叫点卯,很多身上没有实差或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官员,都是点个卯就走,勋贵出身的尤其如此,此时正是饭时,能吃得起天香楼的,除了富商巨贾可不就是官员么,被程言给逮住了确实是麻烦。“你年后才去宫里当差呢,躲他做甚?”夏小雨还未说完呢,门忽地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前一后挤进来了两个人,走在后面面白无须的男子转回身紧紧把门就给带上了,两人脸上还有一丝的尴尬和紧张,显然也是在躲程言。面白无须四十多岁这人不会是个太监吧?夏小雨见他的脑侧写着紫英殿总管太监王福,而他旁边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该不会就是……夏小雨有点慌,这算是哪一出儿啊。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送贺兰永一顶御赐的绿帽子吼不吼啊?我打算让夏小雨这局游戏走豪放女路线,炮友不止皇上一个。手滑了,等下有事出门,想点存稿箱六点发来着。闲人的脑子就是有点问题啊……第74章侯爷的倒霉原配(八)…遇到这种关键情节怎么办?当然是默默点击存档啊!然后就可以自由发(zuo)挥(si)了。两个人显然没想到雅间里有人,而且里面还有两个女人,夏小雨跟贴身的丫鬟春红。春红见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脸登时便涨红了,倒是夏栓柱脸先是红了一下,刷地一下又白了,显然这小子把来人给认出来了。“皇……”当朝皇帝周昱也认出了这夏栓柱,毕竟皇太后疼爱外甥女,黄氏和夏家的女儿、儿子从小在宫里常来常往的,夏栓柱上个月因为封了三等侍卫进宫磕头谢过恩。见夏栓柱要说漏了嘴,立时使了个眼色,“原来是夏世子,多日不见夏侯爷身体如何了?”“啊……劳您惦记了,我父亲身体康健得很。”明明你俩昨天才见过,夏栓柱知道这位喜欢白龙鱼服,最喜欢的就是在茶馆酒楼之类的地方乱钻。“这位是……”方才周昱进来的时候急慌慌的没看真切,此时才发觉那名坐在桌旁正襟危坐的女子竟是为难得的绝色佳人,最难得的是见自己这个陌生人进来,不慌不乱不疾不途连眉毛都未曾动过一下,浑然不似别的女子或是娇羞躲避或是自矜微怒。“这位是我家的二姐,汝阳侯夫人。”夏栓柱赶紧做介绍。“哦。”周昱点头,难怪他觉得有些面熟呢,黄氏长得像母后,这位夏家的二姑娘长得又有八成像黄氏……夏小雨也发觉了这位“表舅”跟自己实际上是有相似的地方的,人本质都是自恋的,为什么会有夫妻相一说呢?人眼里最美的人,眉眼特征某些方面是跟自己相似的。她想到夫妻相什么的有点想远了啊,把思维拉了回来,“如松,这位是哪家的大人?”“我是黄家的人,论辈份应是你的表舅。”“哦,原来是外祖家的人。”黄家的人自皇太后得势之后便进了京,在朝中有出息的不多,多半从军投了行武,还有一些守着田庄过活教养子女读书,虽是太后之家却并不显眼,说起来受皇家的照顾,还不如受镇南侯的照顾多呢,哪会让夏栓柱如此忌惮,夏小雨佯装不懂起身福了一福,“给表舅请安!”“免礼,免礼。”周昱虚扶了一下,觉得自己颇有急智,竟然把汝阳侯夫人骗了过去,瞧着夏小雨天真单纯的脸,又觉得自己骗人有点负罪感……咦,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情绪了?既然拜过了表舅就是一家人了,夏小雨不再拘束而是略有些俏皮地问周昱,“表舅可是跟栓柱一样在躲那位程大人?”“咳……”周昱轻咳了一声,当皇上的被臣子逼得躲起来实在是不雅啊不雅,可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