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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妙人儿,庆王周晨也妙得很,话说她是要攻略周晨的吧?嗯,吃瓜之余还是要做点正事儿啊。她现在正在“疗伤”,权衡再三,她决定抄聊斋,这次她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写了浦松龄的名字。庆王化身的说书先生以为自己很长时间收不到夏小雨的文稿了,那个孩子忽然来了,送来了一本薄薄的册子,作者名变了浦松龄?谁啊?里面的故事是“画皮”。男子负心薄幸,被美女皮相吸引娶回家中,为了美女冷落了妻子,发现美女原来是恶鬼变的,每天要画皮,来了个和尚降了恶鬼,男人吐出一口啖得让人吃了,只有原配妻子不嫌脏。周晨读完合上书册,竟忍不住落下泪来。夏婉儿跪得摇摇晃晃的,一大早晨,黄门官就来了,一位御史冷着脸宣读皇上的申斥,有女夏婉儿私德不修,yin奔无耻——蓝氏陪着她一起跪,冷眼瞧着夏婉儿,想堂堂正正的做侯爵夫人?呵呵呵。还没有等夏婉儿缓过神来,皇后的申斥又到了,言辞更犀利了几分。接着是第三道申斥,淑贵妃的申斥就是文字版的破口大骂,一句一句砸在夏婉儿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三道申斥下来,夏婉儿的脸已经恍若金纸了,跪了一会儿,裁倒在地。她再怎么天真也不作梦了,被上位者这样申斥,她永世不得翻身。同样受牵连的其实还有镇南侯府,夏婉儿毕竟是夏家的女儿,虽然已经出嫁八年了,且守了八年的寡,但也是姓夏的,外人说起来说的都是夏家的庶女婉儿如何如何。虽然镇南侯这一支女儿都嫁了,可别房还有女儿未嫁呢,有了这样的名声,谁敢娶夏家的女儿?黄氏冷冷地坐在主位,瞧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妯娌,这些人的话归纳起来简单:明明应该是一床大被掩了的事,现在闹得这么难看,好好的侯爵夫人丢了,好好的名声丢了,夏家的女儿也受牵连,不如找个中人从中说和,让贺兰永和夏小雨复婚,经过这一次,想来贺兰永再不敢对夏小雨不好了。“你们谁乐意要贺兰永当女婿谁要去,我不要,我嫌脏。”夏婉儿算什么啊?两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货,可怕的是贺兰永!他和淑贵妃的那点事儿要是发了,谁沾上谁倒霉!黄氏之所以支持和离,也是为了怕夜长了梦多,京里那么多双眼睛呢,但凡哪一个多瞧了夏婉儿两眼,想到了宫里的那位贵妃,嘴一歪歪,事情就大了。更何况以贺兰永的胆子和脾气,捏死了夏婉儿,还会有别的人,到时候一屋子姬妾让人瞧见了这个也像淑贵妃,那个也像淑贵妃,贺兰永死不死啊!这事儿她就跟镇南侯一个人说了,吓得他连说了三个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仔细一回想,辗转了三天没睡着觉,要不是黄氏拦着,镇南侯就派人把贺兰永捏死了,永绝后患。妯娌们呵呵了,皇上都申斥过的无德之人,她们不敢要。说不动黄氏,她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夏小雨那里,却连门也进不去。另一个和离受害的谁也想不到,香皂本来已经打开了高端市场,马上就要大赚一票,可谁想到曝出了这档子事儿,那些个高门贵妇随手就把香皂给扔了,无德贱妇做出来的东西,我们不要。夏小雨乐坏了,直到收到了一张请帖,“天香楼说书先生请她听新书。”作者有话要说:庆王其实很好攻略,还有不到两章攻略完成。第90章第90章侯爷的倒霉原配(二十四)文言文讲究精简,比如写景物,现代小学生五百字的景物描写,在文言文里可能只有几个字就表达清楚了。画皮虽然是半文半白了,一样是文字精练,能识字的人多半都是有底子的,自然能看懂。可说书人不一样,说书人面对的是更普通的人,这些人有些甚至是文肓,说书人就要将文言文的原著按照自己的理解口语化,生动化。庆王显然是个中老手,一整段画皮,被他拆解开来,又增加了许多的细节描写,王生是做什么的,家有多少房子多产良田,妻子如何美丽,生活如何和顺,又讲道那个美女如何的美丽,王生如何见色起义,如何将美女带回家中,就是交合一段也是车开得十分的稳,偏又不觉得下流,只觉得这人“坏”。“王生得了如此鲜嫩的美女,自然是恨不得日日痴缠,早将夫妻情份忘到了脑后。”后又讲到王生的妻子如何的深明大义,如何的聪慧,觉得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一人黑夜独行必定有诈,王生却以为妻子是吃醋,哄骗不成竟与妻子争吵了起来,负气出门。后面就是遇见道士的剧情了,把道士的外貌、衣着也说得十分的详尽……道士一眼看出王生中了邪马上就要死了……观众都是没有看过原著的,随着说书人的讲述一时也同王生一样被美色所惑,一时又如王妻一样疑心为何一个美貌女子单身独行,到了道士这一段,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王生见到美女画皮的时候,说书人又特意着重形容怪物本体是如何的丑陋,听得众人在这初春的季节里出了一身的冷汗。讲到最后王妻为了救他吞了脏臭乞丐的吐沫时,众人又觉得感动。到最后说书人一拍扶尺,说了一段话,“愚哉世人……”书既讲完,说书人抬头看向二楼,在那里坐着一个穿着浅粉披风,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她的身后站了两个戴着面纱的年轻丫鬟,又有健壮妇人和护卫保护,显然是名门贵妇。书既讲完,贵妇人起身退回到雅间,只留了两名健妇和护卫在外面保护。说书人说完书之后也上了二楼,从暗门进到了一个房间,只见这房间宽阔异常,用屏风隔出了书房,卧房,净房等等,家具皆是紫檀木精雕细刻,随手放在椅子上的垫子都是织造署进上来的蜀锦喜上眉梢,谁能想到这么一小块,就能在乡下换上一亩好地呢?勾着软烟罗床帐的螭龙勾通体雪白尤如羊脂,在净房屏风间竖着一面一人多高的西洋镜,正所谓富贵莫若帝王家,这么间屋子,只不过是庆王临时落脚的所在罢了。周晨摘下帽子,往日他说书云淡风清,如同在自家厅堂与人说话一般,今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