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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胸口的扣子也解开了,闷得慌。“这种事可不能有误判的。”江威还是不放心地加一句,心理上始终没办法将这件事与陈仅的风流美名联系起来,就算再闹,也从没听他对男人有过什么额外兴趣,他一向自认是很了解陈仅的,想不到还会曝出如此冷门的事件。陈仅一拳击在石栏杆上:“我怕跨出去就回不了头了,威哥,我一定会完蛋的。”“斯考奇是不是他动得手脚?”没想到江威脑子动得这么快,看陈仅默认,知道事情是真的了,威哥忍不住骂了脏话,“cao!难怪把我支开!你他妈也太乱来了吧?有女人嫌不够,还来搞一段惊世绝恋,你当这种事好玩啊!”其实江威也不是真的动怒,就是气陈仅玩这种乌龙之后,还跟他坦白心路,他现在左右都不知道自己该抱什么态度来看待陈仅这段极之危险的恋情了,看陈仅只是眯着眼看着前方夜景,并没有反驳,他一下又泄气了,苦笑一声:“我想大概是老天看你太风流,霸占了太多漂亮女人,给你点惩罚,让你再也花不起来。”“去你的。”陈仅一直是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有把握的人,但在对待费因斯这件事上,他确实有点失了准绳,甚至对肝胆相照的兄弟江威也无法真正坦诚,他没办法向任何人公布自己跟焰有这样的私情,一方面怕别人误解,更多的是怕有人借机对费因斯不利。陈仅一向有这个认知:自己可以与他合作共进,但绝对不能成为他的牵绊。他始终不能忘记这个对自己处处袒护支持的人是焰,是豪门的领袖,这个事实既令他振奋又令他沮丧,大概这种复杂的感情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吧。难熬的钟点,矛盾的心情,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但陈仅仍在外有点落魄地闲逛,他将外套交给了服务生,敞着一半胸膛在酒店庭院吹夜风,临阵又有点退缩了,想想自己跟费因斯之间乱七八糟的纠缠,想想自己堂堂男人怎么会在这种事上这么婆妈,想想明明白白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个人怎么见了一面又死灰复燃,陈仅自认为极其聪明的脑瓜子也有不顶用的时候。抬眼看钟,十点一刻,费因斯应该去找过他了吧?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没见到人,会不会懊悔?会不会认为他不识抬举?毕竟这个世上敢放费因斯鸽子的人很稀有。十点半,该回去了,风吹再久,也不见得能有多清醒,以前他很放得开,在感情方面的处理从来不会为难,远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在江威面前充好汉,转过身又犹豫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讨厌。懒洋洋回到自己的商务套房门口,开了锁进去,可前脚刚跨进一步就呆住了。若大的会客厅正中央的那套组合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卸下礼服的他也同时卸下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神态、眼神、姿势都很自然,并没有对他的迟到表示非议,仿佛他坐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陈仅对他如何进门这件事已经无须追究,这个人一向神通广大,默默在心里叹一口气,尽量镇定地关门走进去:“为什么等我?”“你不想我等你?”平静地反问。陈仅没了下文,感觉怎么说都显得虚伪,索性闭嘴。老实说,他现在挺乱的,好像有蚂蚁在啃着骨头,浑身不得劲,这真是要命的反应。费因斯的下一句台词更震撼人心:“你还准备避我到什么时候,嗯?”“分手时说的那些……就都不算数了?”陈仅有些赌气地提醒。“我们有开始过么?何来分手?”没想到这句话都能被堵死,心里更怪异了,心跳加剧,简单像思春期少男,一怒之下豁了出去:“你到底想我陈仅怎样?做你秘密的周末情人?哈,算了吧,我没兴趣。”费因斯的眼睛从他进门开始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脸,简直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我只想听你的答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最重要的人。”居然又把包袱丢还给他。“我该感动吗?你的口气像律师。”“没错,我有执照。”说着,站起来朝他这边慢慢走过来。“难道是我理解有误?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知道我要什么。”“怎么可能……”不敢说其实一直将自己与费因斯的这一段暧昧不明的经历视作富有迷幻色彩的白日梦,醒来后就必须回归现实,可到走到现在这一步,事情已经老早走形。“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爱上对方。”又恢复到没有距离的距离,呼吸交融动荡刺激,当两片带着香槟酒香又充满男人味的双唇贴合时,四周围多少都染上几分情色,“既然爱上了,就不要再否认,否则我会很难受。”其实两个情场老手也有失控失手的时候,就像现在,胸口快要爆裂,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狂热地激跃,嘴唇从起初的浅尝,到后来深重的吮吸啃噬,越来越走野蛮化路线,满腔的yuhuo猛地窜烧起来,热烈的震颤带着不加掩饰的试探,惟有现在,放下那些矜持和犹豫、理智与逻辑,让激情交错喷发。“等……等一下。”这种煞风景的事,陈仅不是第一次干也不是最后一次干,“我需要先搞清楚一些事——”费因斯发挥老大本色,果断地趁某人不备,拉他入卧室,并将其推倒到床上,而某人仍在喋喋不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我他妈都快疯了,别人也一定会认为我疯了。”“有问题可以问我,我会如实解答,没有别人,谁都管不着。”费因斯边说边开始优雅地解衬衣。“我们这样岂不是又回到原点?!”“难道你不想回去?”脱掉上衣了,开始解皮带。“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你爱我吗?”拉下裤子拉链。“洋鬼子就是喜欢把些有的没的挂在嘴边,什么爱不爱的,少rou麻了……”当费因斯脱到只剩黑色内裤,陈仅终于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