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监狱里满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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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柠醒过来时,又在那张干净的大床上了。 床边还坐着个男人。 下身干爽到她几乎要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切,可想而知,是杰拉德用那个方法把她洗干净的。 听见声响的杰拉德抬起头,目光从手中黑色封面的书,移到她茫然的面上。 许柠往被子里缩了缩,张口就是咳嗽,像极了受惊的脆弱小兽。 “今天休息。”他垂下眼睫,灰红的眼眸倒映一行行墨字,没有情绪。 “唔……” 猜想着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继续……许柠松了口气。 她尝试着坐起身,双腿刚挪动一点,就因为腿心的酸软而放弃。 幸好脚铐在双胞胎的房间里就被解开,磨红了的肌肤不那么疼,杰拉德也没有再给她铐上。 扭捏了一会儿,许柠才伸手去拉男人纽扣扣得一丝不苟的袖口:“杰拉德……”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等待下文。 “我想洗漱……” 于是,少女被一脸漠然的狱警抱进了浴室,又因为站不稳、只好窝在他怀里洗脸刷牙。 她努力缩小自己光裸的身体,避免对方从镜子里反射来的目光。 即使他穿着雾黑色的禁欲警服,许柠也明白那冷淡表皮下,是怎样的恶劣兽欲。 幸好大多数时候,杰拉德还是保持着无情无欲的模样。 乖乖地任他喂食,而后她便无聊地躺进被窝里。 许柠当然睡不着了,根据食物的丰盛程度,她能猜出现在的时间是中午。 她至少睡了半天,精神得不得了。 “喂……杰拉德。”忍不住无聊,她只能选择向他搭话。 “怎么。” “你……你来这里多久了啊?” 许柠原想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冤枉,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不会告诉他。 但她就是看不得杰拉德那么悠闲的样子。 “三年。”他眼皮甚至没有抬起,深色的手指翻过米色的书页,对比很明显。 “那……你有没有遇见过,奇怪的犯人啊?” 难不成所有的囚犯,都会像沉舟和那对双胞胎一样变态……? 许柠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的。 “没有。”目光在字行间穿梭,一不小心跳了一行,杰拉德只好又重看一次,面色却不改。 “这样……”少女不由得拧起眉头,揪紧了手里的被单揉搓。 看来这个监狱里满是变态了…… “那,那能让我去,正常一点的,犯人的房间吗……?” 她妥协了,在看不见希望的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减少遇到大变态的几率。 她已经出不去了啊…… 少女黯然地垂眸,看着自己被墨蓝被单衬得愈发白皙柔软的小手,连蜷起手指的力气都渐失。 杰拉德的瞳眸在瞥见她可怜蜷缩着的模样时,产生了极小的波澜:“可以。” “真的吗?”她愁眉不展,向他确认时语气认真,声音还带着纵欲过度造成的微沙。 ——全然失去了他在照片里看过的,明媚又活泼的神态。 “真的。”突如其来的烦躁在胸口迂回,杰拉德合上手里的书。 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许柠生怕下一秒男人就会褪下裤子爬上床,幸好并没有。 他只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谢谢你。”她乖乖接过,小口喝完后将杯子交还给他。 许柠还没来得及感叹喉咙舒服了许多,就被杰拉德按住了双肩。 接着他的脸就越来越近,直到—— 男人含住了她的唇,舌尖在唇缝之间扫过,动作不轻不重,却透出一股强势。 “呜……”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唯有顺从才能得到他少得可怜的怜惜。 许柠只得乖巧地张开双唇,放任他肆意行动。 或许是对她的臣服感到满意,杰拉德并没有过分为难她,舌头在少女柔软湿润的口腔中探索着,又卷住她无意闪躲的粉舌吮吸。 “哼嗯……”一阵淡淡的海盐味道扫过鼻尖,少有的、尚能算作温柔的亲吻令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许柠有些晕头转向地抓紧了他握着她肩头的大手,一双水润润的眼眸里抗拒的意味逐渐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恍惚和茫然。 房间里十分安静,唯有“啾啧”的声音通过似乎在升温的空气传导。 少女任由他摆弄,像极了一个没有意志、只是供人消遣玩乐的娃娃,而不是在心甘情愿地与他接吻。 被莫名冲动蛊惑了的神志瞬间清醒,杰拉德松开她,两人的唇间拉开暧昧的银丝。 她只是张口喘息,迷蒙的双眼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容不下他的身影。 瘦削的面庞没有表情,杰拉德似乎并不因为她的消极抵抗而有任何情绪,他只抬手、解开了黑色衬衫最顶上的纽扣。 男人坐回原位,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黑色皮靴在灯光下泛着一圈光晕。 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浅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许柠眨眨雾气弥漫的眼睛,钻进被子里,即使没有睡意也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