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渡边幸：遇事不决吃牛排
1 安室透越过渡边幸，简单和琴酒讲了刚刚发生的那段插曲。 刚刚在场的人不少，就算安室透不说，琴酒问别人也能问的出来。 让安室透有些意外的是，琴酒在听见渡边幸动手的时候只是抬了抬眉，嘴里咬着的烟上的灰都没有抖落，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 “可以。那么波本你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男人这么平淡地说。 安室透皱了皱眉，沉声： “既然这个任务我参与了，那么后续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阵发寒，几乎一瞬间身体发动警报催促他原理。 银色长发的杀手的枪口对着他，目光森然：“……离开。听不懂吗？” 安室透紧了紧拳。 “我……” “波本，快走吧快走吧——再慢赶不上苏格兰的午饭了。” 渡边幸窝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也跟着像赶鸟一样对安室透挥手。 安室透：…… 我这么不放心都是因为谁啊？！怎么这个小混蛋还帮着撵人啊—— 安室透瞪了眼窝在沙发上一脸安逸的渡边幸，又瞥了眼对少年插嘴行为毫无反应的琴酒，一时间也回过味来了——琴酒对这孩子的态度是不是宽容的过分？ ——搞不好真的不需要他担心。 安室透神色平静下来，耸耸肩， “好吧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他瞥了眼坐在侧边沙发上的渡边幸，露出惯有的神秘主义的笑： “那就——不打扰您了。” 波本离开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直到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渡边幸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害怕来着……？ 真的不能怪他的心太大。 主要是琴酒的态度，真的很难让他生出警惕感。 仔细算算他和琴酒其实也认识不短时间了，最初他在游戏里能以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身份加入组织就是通过琴酒的引荐，在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任务都是辅助琴酒，包括但不限于替他去恐吓组织下属的工程师、替他善后、替他解决追杀的FBI……总之，伴随着德威尔的成名，任谁都能说一句，德威尔是不折不扣的琴酒党派。 各种意义上来说渡边幸和琴酒很合得来。且——就渡边幸自己的直觉来说，这种感觉并非只有他有。 即便是现在，完全脱离了游戏的环境，他窝在沙发里，鼻尖萦绕着薄薄烟味，面前的人的大衣下能明显看出枪支的轮廓，周围是完全陌生地方——依旧难以生出恐惧。 他挠了挠脖子，感觉有点冷，思考如果他和琴酒说自己 “……怎么不说话？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琴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随口道。 “啊？要我先说的吗？” 渡边幸挠挠胳膊，懵了两秒。 “不是你先把我绑过来的吗？” “是你先出现在组织的视野里的。” 琴酒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如果不是你自己把存资料盘密码箱的密码设成那种弱智密码，根本就不会有这次的麻烦。” 他这句话说完，另一边的少年沉默了许久 还在等着对方一如既往地熟练地狡辩的琴酒：？ 银发的杀手偏过头，看见了神色明显陷入恍惚正在发呆的渡边幸。 银色长发的杀手慢慢皱起眉。 他站起身，走向少年坐着的沙发，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弯下腰，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了他的头。 渡边幸在男人绿色瞳孔中看见了自己呆呆的样子。 “怎么，我说你的密码是弱智密码说错了吗？” 琴酒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不耐，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摩挲着少年的下巴，仿佛在逗弄玩具一般。 他声音散漫：“德威尔，我早就提醒过你早点换密码，是你自己嫌麻烦。” 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挲过下巴的感觉有些怪异，虽然不痛，但却亲昵的有些过分了。 “你好好说话——” 渡边幸皱着脸甩头躲开他的手指，感觉自己整个脑子一团混乱。 在来之前，他有设想过琴酒对他的态度，可能是谨慎，可能是质疑，也可能直接用枪顶着他的头直接用命令式语气提要求——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如同闲聊一般的状况。 ……琴酒，认识我。 他怎么会认识我？叫的还是我在游戏里的代号—— 波本、苏格兰、莱伊……乃至派斯顿都不认识我，为什么琴酒会认识我？？ 有那么一瞬间渡边幸觉得自己是得了臆想症。 但几乎同一时间，他就自己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性。 游戏、现实。 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他遇见的每一个人——琴酒、苏格兰、莱伊、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如此鲜明。 绝 不 可 能 是 虚 假。 渡边幸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了。 他有些焦躁地抓自己的手臂、脖子、脸、耳朵……一切裸露出来的皮肤，头几乎要完全埋到胸口。 ……救命啊。 唯物主义世界观要扭成麻花了—— 琴酒的表情变了。 他强行抬起渡边幸的肩膀，看见了少年脖子上和手臂上密密麻麻可怖的红疹，脸色几乎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低声骂了一句，拿起手机给刚离开的安室透打电话，声音沉的几乎能滴出水。 “波本，去买抗过敏药回来！十分钟之内我要看见你和药！” 渡边幸听见了他的声音，刚想说他只是有点皮肤发痒，没到需要药的时候，下一秒，意识一沉，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2 渡边幸靠在飞机的座位上，面无表情，看起来在发呆，实际上就是在发呆。 他盯着飞机仓顶的纹路，几乎要把自己的前半生翻来覆去一遍一遍地想个透了——也没发现自己到底哪里特别。 父母那边的亲戚老早就都早死光了，没有什么需要继承的遗产，家里仓库里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古董。 虽然开学就是初中二年级但是其实很清晰地知道哥斯拉奇美拉、包括假面超人这种生物都是虚假的，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左眼封印着什么邪王力量。 没有暗恋的兔女郎学姐，没有从小就能看到奇怪生物的眼睛、没有被奇怪的五元神召唤签订成为信徒、学校cao场也不封印着奇怪的咒物手指……人生目前最大的梦想是成为警察，回报早年帮过自己一把的诸伏高明先生，和现在一直在照顾他的松田阵平成为同事，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他人。 ……总之就是，普普通通的国中生。 但是—— 渡边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明显是属于成年人的手，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 进到游戏里了。 渡边幸点开和GM的对话框，开始疯狂发问号。 【什么意思？？？我怎么进游戏了？？？】 【你这个游戏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会影响现实？？？】 【快放我下线——！！】 GM回了他一个笑脸。 【GM：：）请玩家自行寻找退出游戏的方式。】 然后把渡边幸踢出了聊天框。 ……不是，虽然我知道这个游戏和你这个GM肯定有问题，但你倒是再稍微装一下啊——！！ 渡边幸抱住头开始哀嚎。 3 “小渡边，要抱抱吗？” 下飞机后，和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一起靠近的，是温暖的胸膛。 “脸色还真是差啊，加班很辛苦？……笨蛋，多摸摸鱼啊。” 是另一个非常熟悉的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 渡边幸被抱住了。 他恍惚了两秒，然后开始挣扎， “等一下……” 被他握着肩膀推开的萩原研二和他面面相觑。 “小渡边——” 紫色眼睛的警官露出委屈的表情，控诉他：“这么久没见，连抱抱都不可以了吗？” 松田阵平站在一旁，眼神里带上了怀疑：“……不会是出差一趟又认识了新的恋爱对象了吧？” 贴贴，挨个贴贴—— 渡边幸把萩原研二拉进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的长发蹭到了萩原研二的脸颊上，让他“唔”了一声之后笑了出来： “小渡边……像黏人狗狗一样的拥抱方式，是在哪里学的啊……头发乱糟糟的，在飞机上睡的很香吗？” 渡边幸松开了萩原研二，然后偏过身张开了手臂，让怀里的空间更宽阔了一些，把松田阵平也揽了进来，同时抱住了两人。 “……唔！这是什么rou麻的拥抱方式啊——” 在渡边幸的呼吸蹭到他的耳畔的时候，卷毛警官的耳朵悄悄红了。 因为一个怀抱容纳了两个人，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被迫和幼驯染贴到了一起，萩原研二的肩膀和他挨着，两人胸膛贴胸膛的靠在一起，松田阵平一偏头就能看见自家幼驯染那双浸满笑意的眸子。 “诶，和阵平酱贴在一起的感觉也很不错呐～” 松田阵平抽出了一只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给我闭嘴啦！” 直到坐上车，渡边幸才感觉自己慢慢缓过来了。 是萩原研二在开车，松田阵平和渡边幸一起坐在后座，或许是因为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渡边幸开始抱住松田阵平干嚎。 “啊啊啊阵平啊啊啊啊啊——！！” 只是嚎，完全没有具体内容。 松田阵平看着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腰腹处嚎的青年，眨眨眼，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又被他自己快速压了下去。 他顺了两下青年那一头手感很不错的长发，又像呼噜狗头一样呼噜了一把： “别光嚎啊……遇见什么了倒是说啊？” 渡边幸吸了吸并不存在的鼻涕，委屈巴巴告状：“……有人欺负我。” 松田阵平“诶？”了一声。 ——这是出差的时候被同事欺负了？原来黑手党组织也会有职场霸凌？ “是什么样的家伙？下次见面让hagi制裁他。” 正好碰见了红绿灯，萩原研二从前排探过头来：“咦只有我制裁吗，阵平酱难道不参与吗？” “我要负责放风不让警察过来啦。” 两个警察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具体细节。 “是个金发黑皮的家伙，眼睛是紫灰色的，感觉好像是混血，虽然日本语蛮标准的……” 渡边幸嘀嘀咕咕，被绑了几天的苦终于找到了人诉，表情十分丧。 嗯、金发黑皮…… 萩原研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脸倒是很嫩，去cos高中生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那种程度，但完全就是个黑心的家伙。” 脸嫩…… 松田阵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且总感觉那家伙有精神分裂，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冷酷的……” 渡边幸抱怨完，然后继续把脸埋在松田阵平的腰间蹭，黏糊糊又委屈地叫他：“阵平、阵平——”快安慰我快安慰我。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种黏糊糊的撒娇攻势的啊。 松田阵平再度开始脸红，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两声，然后被对他的回应十分不满的渡边幸按倒在车后座上开始索吻。 “唔——” 舌头顶开唇rou钻了进来。然后开始熟门熟路地舔舐侧壁，两人的唇贴在一起磨蹭，黏腻的水声很快响起，松田阵平应付的手忙脚乱，等到渡边幸松开他的时候，才开始剧烈地大口呼吸。 “……笨蛋、不要在车上、呼……” 松田阵平脸几乎完全红透，注视着渡边幸的眸子水亮。 渡边幸眨眨眼，声音放轻了两分。 “阵平，该不会……硬了？” 刚亲了一下就硬了？ 松田阵平羞耻地捂住脸，声音气急败坏： “到底怪谁啊！！……给人开了荤之后随随便便就消失这么久！” 渡边幸眨眨眼，又眨眨眼。 他坐直身体，然后扯过旁边放着的外套，很随口地说了一声：“研二专心开车不要看哦——” 然后把外套搭在了松田阵平的腰部往下，跟着手也一起伸了进去。 黑色长发的青年嘴角带着笑，然后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随随便便就在车上硬了的家伙，被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蛋蛋，搓一搓～ ……guitou，戳一戳～ 再捏一捏柱身……啊，流水了。 “……啊、哈啊……呜……混蛋……” 松田阵平眼眶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整个人被刺激的发抖，手指紧紧地攥住外套，绷紧到指节发白。 伴随着渡边幸的动作越发激烈，他难耐地贴了过去，脸贴在渡边幸的脖颈处，呼吸急促牙齿紧咬，用高挺的鼻梁乱蹭。 “混蛋……你这家伙、唔！……手活是不是、变好了啊……啊……” 在渡边幸手里射精的时候松田阵平大脑一片空白。 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的汗，整个人依旧处于高潮后的敏感状态，渡边幸亲亲他的耳朵都会让他整个人应激一样地发抖。 渡边幸安抚地一下下拍他的背。 注意到前座很久没有说话了。 “研二，不会在前面偷偷自慰吧？” 明明车没有任何故障，却已经靠边停车了有一会儿了。 半长发的警官胳膊压在方向盘上，然后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含糊难耐。 “呜——我也想要小渡边摸……” “叫你不要看了，自己摸。”渡边幸用下巴蹭了蹭松田阵平的发顶，非常冷酷地命令。 “呜——” 萩原研二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整个人缩在驾驶舱内，身体细细地颤抖，几乎没要多久就发出了混乱的喘息。 “……啊、……呃、嗯……哈啊……” “研二，摸摸胸——”渡边幸抱着松田阵平，一边捏松田阵平胸口的两颗，一边给萩原研二下命令。 “……呜！” 前座开始传来似啜泣似爽的声音。 渡边幸扫了眼后视镜，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萩原研二抬起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依旧埋在臂弯里，正在一边张着嘴喘息着，一边透过后视镜注视着他，眼眶红了一圈。 ……摸自己的胸把自己摸到高潮了吗？ “呐、幸。” 萩原研二的声音沙哑，“我和阵平，都有带身份证……一会儿一起去酒店吧？” 渡边幸眼睛亮了。 “好好好——我要吃牛排！” 萩原研二：“……？” 他说的是zuoai的情趣酒店，不是有自助餐提供的商务酒店啊！！ 这种情况下也能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