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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苦笑道:“让位啊!大哥如今不在府里。若是妾身失贞了,你倒说说看,我还有脸面呆在京里吗?齐峻顿时呆若木鸡。舒眉讽刺地一笑,说道:“若是针对你,充其量也就一妾室的位置,之前你难道不能给她吗?若她真愿意,先前就抬进府里来了……”齐峻恍然大悟,脸色刹时间变得惨白。舒眉很满意他表情的变化,忍不住腹诽:果然是祸水。想想看吧,都被你牵连过几回了?她决定给时间让对方消化,敛起脸上的怒容,怏怏地回到软榻边,自顾自地躺下休息了。后来,齐峻是何时躺下的。舒眉自是不知道。只是,翌日她起床时,对方睡得正酣。天刚一亮,有丫鬟前来禀报,说是朱护卫有要事求见。想到该让齐峻也来受受教育,舒眉来到他的床边,推搡了两把,把他给摇醒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昨晚的真相吗?朱护卫来了,不如,咱俩一道去问问他……”齐峻蹙起他那英挺的眉头,从床上一跃而起。竹韵苑的内堂,舒眉嘱咐雨润,带着一帮人守在屋子外头,谁也不准靠近。随后,就便进到了里面。屋里,朱护卫正跟男主子说起,他昨晚喝醉后见到的情形。“你是说,她们并未将我送回这里,安置在水榭旁边的院子里,后来吕姑娘进去了?”齐峻猛地坐直身子,死死盯着朱能的眼睛,仿佛对方是在开玩笑了。朱能点了点头,毫不避讳于他,将齐峻当时醉后发生细枝末节,全都讲述了一遍。齐峻目光晦涩,哑着嗓子逼问道:“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做?毁掉一女子的清白,于齐府有何好处?”显然,朱能没料到他会做此一问,不由惊讶地抬起头,望了望齐峻,又朝旁边的舒眉投去求助的一瞥,没有立刻回答。见到他的反应,齐峻讶然地转向妻子,目光里满是不信。见他频频望过来,脸上似有异色,舒眉心里不忿,轻咳了一声,然后故作平静地质问朱护卫:“将吕姑娘送进画舫,是你们谁的主意?!”朱能哪能没听出她声音里的情绪,忙单膝跪在他们跟前,抱拳朝齐峻解释:“国公爷离府之前,特意跟小的们,谈起过对府里女眷们的保护问题。鉴于上次四夫人在松影苑的教训,国公爷当时只说了十个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齐峻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朱能,质问道:“她们怎么算计夫人的?”朱能忙将这几日,高氏在府里四下的布置,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小的据所方情报猜测,若不是要请四姑爷前来,大夫人恐怕不会开什么赏灯宴……”齐峻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满脸的震惊。他犹不死心,追着朱能问道:“你们说这话,可有什么凭证留下没有?”朱能拱了拱手,答道:“夫人在草丛边昏倒时,咱们抓住了大夫人的陪房丰庚。小的怕闹出动静来,于夫人的名节有损,偷偷关押了起来。四爷若是想审问,小的这就安排。”此言一出,不仅齐峻感到意外,就是舒眉也感到颇为震动——没想到,暗卫此次收获颇丰,还捉住了人证。不过,既然是高家的陪房,妻儿老小定是捏在高氏手中,就是交到官府里上堂,保不齐到时当场翻供,来个死不承认。本来舒眉早就觉察出,高氏执意要弄灯会有些古怪,她前几日特意叮嘱朱能他们,注意丹露苑仆妇的动态。没想到八月十五这日果然有了成果。想到这里,她觉得此次是个极佳教育齐峻的机会,而且还可乘机培养他的责任意识,便在旁边怂恿他:“相公,不若你跟着朱护卫去审问一番,或许还能找一些其他的线索。我想,那女人现在有持无恐,或许是高家有什么行动,相公你得好生查探一番……”齐峻不解地望了妻子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能见舒眉极力推举四爷出来主事,心里也是颇为赞成,跟着附和道:“四爷,容小的说一句,此事事关重大,您真该亲自审问一番。做到心中有数后,才不至于被人挑拨成功。”舒眉听了朱能这句话,嘴角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容,心道:“这朱能果真是齐屹亲自调教出来的,闻弦意而知雅意。想来,齐屹临走前应该也有过交待,要陪养他四弟的主事能力吧!想到此次事情,高氏万一算计成功,后果将不可设想。齐峻心里头就掠起一阵冷汗。遂他点头接受了妻子的建议,打算亲自查探此事。派人将朱护卫送出院门后,舒眉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此次借暗卫之力,破坏了高氏的计划,又成功地解决了吕若兰这大麻烦,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把齐峻推到了前台,让他从此自觉地承担起保护家中妇孺的责任,这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当家人的责任感,看他还会不会到处乱同情别人。其实她早想得很清楚了,高氏之所以还能在齐府兴风作浪。一来是她娘家的势力。二来是她对齐府众人的影响力。毕竟那女人在府里经营十多年,她几乎是看着齐峻兄妹们长大的,之前高氏装得挺好,他们叔嫂、姑嫂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差。四房两口子达成共识,高氏跟她表妹那头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昨晚众人离开前,高氏怕吕若兰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特意把贴身的婆子程嬷嬷留下来照顾她表妹。今日直到中午,她才见到那仆妇老打着呵欠地回了丹露苑。见程嬷嬷进了门,高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朝她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吧?!”程婆子摇了摇头,一脸的担忧之色,答道:“快天亮才躺下,之前一直闹要绞了头发,到庙里当姑子去。”高氏眉头微皱,问道:“你没跟她说,我这边正在想办法,让她嫁进端王府吗?”程嬷嬷摇了摇头,说道:“老婆子哪能没说,只是表姑娘不愿跟那人,夫人您是知道,从她十二三岁进京时起,就指望嫁与四爷,唉……若不是痴心一片,她哪里会出此下策。”高氏略略动容,自我检讨道:“是我一时失察了。前些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