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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夫惯得是无法无天了,犯下这种荒唐事!”“谢大人无需自责,如今这结果不正是我们所想要的?谢姑娘在云生谷,小侄自当悉心照顾,反倒朝廷这边,卿卿就交给谢大人了。”“老夫与孟将军有同窗之情,必不负二公子所托。”卿卿一直记得当初把她从霍遇箭下救下之人,就连孟峦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谁。那人是由谢衡寻来的,想来只有谢衡知道那人身份。谢衡沉思半刻,“当年我们离开孟家,各奔东西之时立下死约,此生见面犹如不见。时日久远,大家都已改名换姓。当初正是这位旧友主动写信给我老夫,老夫才得知小姐下落。只知这位旧友曾用名为孟盅,他年纪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当年离散之时,仍是个小小少年。”谢衡想到什么,突然道,“不过他是个胡人少年!晋王身边有四个亲侍,哈尔日、汲冉、骆兆、霍骋。其中哈尔日汲冉骆兆与孟盅年纪相符,而骆兆于早年间离开晋王,只剩哈尔日与汲冉。哈尔日跟晋王的年岁倒更久一些,而汲冉北府营暗影卫出身,是暗影卫刺客中万里挑一的,平日帮晋王干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卿卿那时被箭射中,最后接触的人便是哈尔日。孟峦倒了杯茶,平静道,“前些日子有人暗袭消香坊,应是暗影卫之人。自北府营解散后,暗影卫的此刻也都不知所踪,如今看来是被有心人组建了去。”卿卿没注意到他后来再说的话,只集中听了孟峦说遇到暗袭,忙问道:“哥哥可受伤了?”“无碍,那人并非为行刺而来,不必担忧。”谢衡道:“暗影卫幕后之人可会是晋王?”“不是不可能,正是晋王入狱之后暗影卫才出没频繁,不过也有可能是人故意将嫌疑引到晋王身上。”卿卿由衷感叹,真是天下人都要和晋王为敌了,也不知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得意时无人为他井上添花,失意时便都来火上浇油了。谢衡眼底有忧虑,“太子大军已到了大坉,也是时候该放晋王出来了。”卿卿一事不解,问道:“为何霍遇犯下种种过错,陛下却从不对他重罚?”谢衡解释说:“一来是为陛下心中亏欠,二来晋王确实在几位皇子中能力出群。霍遇是赫连大妃之子,应为嫡长子,可陛下偏爱赫连大妃的堂妹赫连夫人,在赫连大妃病逝后立赫连夫人为大妃,赫连夫人的儿子便成了嫡长子。再加之长公主一事,陛下和晋王间诸多隔阂,陛下始终以为亏欠了晋王。太子虽有仁德之明,但是书生意气,陛下留晋王在,也是想逼一下太子。”孟峦道,“霍遇天资聪颖,可惜不愿往正途走。”卿卿心道,孟束虽不是好人,却是孟家族人,令霍遇去打孟束,只怕此消彼涨,日后霍遇会再成威胁,尤其是若他知道了孟峦还在世,那还得了?正当她担忧之际,孟峦道:“赫连昌刚愎自用,已对霍遇心怀不满已久,即便霍遇赢了这场仗,也难回到永安。”孟峦言语间成竹在胸,多年算筹都为了这一刻。太后将卿卿留在宫里,要卿卿给自己念佛经。卿卿本就是在战俘营里认的字,说实在是个半吊子水平,时常念到一半就是不认识的生僻字,她只得趁着太后休息时去佟伯那里取经。佟伯在藏经阁内修缮典藏,手下有一批可供使唤的青年,平日也落得闲情。“往日教你你是三心二意的,此刻知道临时抱佛脚了?”卿卿道,“那时不知读书念字的重要,现在我又承担了女学一事,总不能字都认不全让人笑话。”佟伯垂老消弱的肩膀一耸,“有这份心是好的,字认不认得全不打紧的,祖师爷也是大字不识一个时创建学堂,道理懂得即可。”卿卿见四周隐蔽无人,低声问,“如今我二哥和谢大人将赌注压在太子身上,师祖是何见解?”“为人不可不学儒道,可若是治国,儒道法道霸道缺一不可。太子路途尚远,晋王戾气太重,皆不是继承陛下大统的好人选。”“当初我在北邙山时曾救下木兰姑娘,无意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赫连家前任家主和族中臣子曾写衣带诏,要立晋王为嫡长,只是赫连昌上位以来对此事绝口不提,如今那些拥护晋王的老臣要么留在关外,要么早已去世。时安的探子打探到赫连昌仍在寻找衣带诏,这是否影响到陛下判断?”“那衣带诏你可知在何处?”卿卿抿唇不语,目光闪躲了一阵才道,“那衣带诏一直在木兰姑娘身上,他给了我...当初我...我一时冲动,就撕毁了。”“你这丫头...真是胆大,幸好陛下并不知道此事。便做份假的,给赫连昌送去吧。”“若是晋王知道此事...”“你真是会惹事!若晋王知道,把祸端引向赫连昌身上便是。”卿卿又道:“还有一事,近日我在京中见到师...沈璃,他与我师徒一场,可毕竟出卖了孟家,我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沈璃为人阴险,远离之。”“卿卿虽遭遇诸多的变故,但能有佟伯始终为卿卿解惑,宽慰卿卿,也是卿卿福气。”“你命格是是山海之势,大起大落,遇事切记冲动。”“往后倒是不用了,其实今日来最重要一事是想告知佟伯,时安此番从洛川回来便要向我二哥提亲,往后卿卿就要和时安游山历水去了。”佟伯抚髯,“倒是美事一桩,届时记得将所见之景绘于笔下,叫司马一门丹青之技传世下去。”卿卿回到永寿宫,太后午休已醒,菱珠为太后捶肩捏背,卿卿将自己搜罗来的小玩意分给太后身边的女婢们。“你这丫头真是有心了,怎看怎么讨人喜欢。前些天进宫讲经那老和尚见了你,直夸是贵人面相,说咱们卿卿非寻常女子呢。”卿卿一想今日被佟伯说了她不学无术,太后这样说更觉得害臊。太后身边有女官附和说:“听说日前郡主出街描了远山眉,点绛唇,永安女子一见,都争相模仿呢。”卿卿不经编排,被人一说面色就红了,“诸位jiejie也别取笑我了。”不多时,江汉王来给太后请安。皇帝知道若江汉王一走,太后铁定就要打道回邺城,故一直留江汉王在永安府中,好让太后多留宫中一阵。“这是谁说了笑话,母亲笑得眼睛都没了。”“你这泼皮,说你娘眼睛小呢。”江汉王让菱珠退到一边,自己为太后按摩了起来,不过两下就惹得太后皱眉,“疼死我了,你这下手没轻没重,怎么跟七哥儿一个样。”“那小子打小就跟我外出打野,自然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