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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性?人才?捅了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判轻伤当庭释放的这种吗?周安安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不过像我们这种满身的铜臭味的富豪,你当然是看不上的。”周安安:其实我很看得上。不过周安安还是言辞拒绝了。张鑫企图用张老爷子来让周安安回心转意的计划失败。作为一个情场浪子,张鑫家财万贯,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挑战性的周安安牢牢绑住了他的视线。啊,这个该死的女人。“安安,我觉得你是喜欢张鑫的。”苏绵绵小小声的跟周安安说话。周安安斜睨她一眼,“你懂个屁。”这个小傻子居然还敢教她谈恋爱。自己都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就周安安跟苏绵绵说个话的功夫,那边正靠在门口抽烟的男人就已经瞥过来了。陆横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的底子一向比别人好,恢复能力也比别人好。男人头发是短短的黑色茬子,撸上去刺麻麻的那种。这样的发型,完整露出他那张还带着一点伤的俊美面容,狂傲的野性扑面而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身上总是有一种世间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关于苏绵绵跟陆横,该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呢,还是牛粪被鲜花给搅和了?嗯,这两者好像没多大区别?明明这两个人看着一点都不相配,偏偏互相该死的吸引。周安安一脸愤愤,“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可是你当时跟他牵手,不是因为喜欢他吗?”在苏绵绵单纯幼小的心灵里,只有互相喜欢,才会牵手。说完,小姑娘突然红了脸。原来她是因为喜欢暴君,所以才会一直去勾他的小手指呀。周安安沉默半刻,然后一脸深沉道:“有些事情,装着装着就像了。”“可是安安你装有钱人好多年了,还是穷穷的。”面对这小傻子的大实话,周安安被气得直翻白眼。小傻子被不耐烦的陆横拎走了。那边,张鑫追出去,拦住周安安。周安安不耐烦的拿出手术刀,“命重要,还是我重要?”她冷眼盯着张鑫。张鑫咽了咽口水,“命……”周安安垂下眼帘,正准备转身,就听张鑫扯着嗓子喊,“丢了,下辈子再来。你丢了,下辈子我可能就找不到了。”寒风嚣张,周安安攥着手术刀,吸了吸鼻子。……因为上次舞蹈团的成功演出,所以梁晴虞接到了来自国外舞蹈团的邀请。“相当于咱们跟国外舞蹈团的联谊。”梁晴虞解释了一下,然后解散众人,单独把苏绵绵留了下来。“绵绵,这次出国,还有一件事。有一个国际比赛,我想让你参加一下。得不得奖无所谓,去都去了。”华国人的天性,来都来了。苏绵绵面露犹豫。“你是有实力的。”梁晴虞难得鼓励她。苏绵绵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了。晚上,陆横来接人回家。“陛下,梁老师说要出国比赛。”男人转头看她一眼,敲了敲方向盘。“苏绵绵,把英语二十六个字母背一遍。”苏绵绵盯着陆横,仿佛回到了被白胡子老先生使劲抽手掌心的年代。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哎哎哎……”“哎你个鬼!”小姑娘小嗓子软绵绵的,“哎哎哎”的叫了半天,陆横都觉得自己要支棱起来了。cao!“你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念不出来,你出什么国?”小傻子不服气,连夜苦读,熬得智能机器人电都没了,“嗷嗷”叫着要充电。而苏绵绵也熬不住夜,眼皮子一搭,抱着“嗷嗷”叫的机器人就睡了过去。陆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小姑娘蜷缩在地上,怀里的东西在“嗷嗷”叫。他把智能机器人拿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苏绵绵轻飘飘一团,抱在怀里,软和的就像是一团小棉花。陆横把人放到床上。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交颈鸳鸯似得缠住。苏绵绵被箍的呼吸不畅,就好像被一条疯狗咬住了喉咙。她使劲的喊啊,叫啊,那只疯狗就是不肯放过她。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疯狗一转身,变成了陆横的脸。那双总是嚣张阴狠的眸子里浸满了悲伤。盯着她,流出血泪来。苏绵绵猛地一下惊醒。月色下,她看到男人那张脸。白皙丰朗,面颊处的伤口已经结疤,再过几天就要脱落了。苏绵绵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瞧。月色很亮,苏绵绵突然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一行字。她轻轻抽出胳膊,摸到那行字。是周朝的字。从笔锋轮廓上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这只暴君写的。有月有光有你。是她绣在荷包里面的那句话。苏绵绵有种被发现了小秘密的小羞耻和小甜蜜。笑着笑着,苏绵绵突然想起绣楼床头的那句“无月无光无你”。无尽悲伤瞬时蔓延而来。苏绵绵想,如果她能体会一下那只暴君当时的心情,是不是就能更加理解他一点?那种痛彻心扉的寒意,她也想,帮他分担。在苏绵绵的梦里。那只总是赤红着一双眸子,兴奋嗜血的男人,在她死后,变成了孤寂无人的荒野孤岛,再没有什么事能掀起他眼中的波澜。小姑娘爬起来,从男人怀里钻出去,就着月色,开始捣鼓。陆横觉很浅,几乎苏绵绵一动,他就醒了。他以为小姑娘是要去厕所,也没多想。但等了近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回床上来。男人开始焦躁不安。他坐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拿着小刀,一副不敢下手,身上却满是鲜红血迹的小姑娘。“苏绵绵!”陆横暴呵出声。苏绵绵唬了一跳,呆呆看过来。男人瞪着那一身血红,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小刀的小姑娘,浑身僵直。“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在发抖。“画画。”苏绵绵把手里的画拿给陆横看。红呼呼一团什么都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鬼!“你把刀放下。”苏绵绵乖乖的把刀放下。陆横一个健步冲过去,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鼻息间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的涩涩的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