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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宽替顾盼夹了一个,放在她碗里:“先吃个蒸的。”胖乎乎的笋饭有十几公分长,顾盼夹了两次都掉回了碗里,脸不由的开始发红,尴尬的说:“我筷子用的不好。”刘思宽伸手拿起个香煎笋饭咬了一口:“别那么斯文,我做的有些大,是不好夹。”有刘思宽示范在前,顾盼也放弃了筷子,用手拿起了笋饭,送入嘴中。竹笋的咸香顿时充满了口腔,零星几颗泡发的花菇丁,有着与新鲜时截然不同的风味。简简单单的两种鲜味竟然混合出了丰富的口感。细细咀嚼,才能发现隐藏在竹笋中的极细的rou沫,让笋饭有了更复杂的层次感。笋丁、菇丁与rou沫,一股脑的收进了厚实弹牙的澄面里,美味萦绕,久久不绝。原来这就是笋饭!刘思宽又夹了个香煎的给顾盼。香煎的与清蒸的有着完全不同的滋味。煎过的澄面,不同于煎面皮的那种脆,它脆的地方特别薄,只浅浅的附着在表面,与内里的Q弹,合成了别样的滋味。澄面真是能带给人无数的惊喜。虾饺、水晶糕、钵仔糕、冰皮月饼、粉果、笋饭,这些点心都是用了澄面做皮,可是在每一种点心里,澄面都有不一样的味道。不知道在岭东人的手里,它还有多少种令人惊艳的风采!两个笋饭把顾盼喂了个七成饱,刘思宽笑问:“还想吃点什么?”顾盼摇头。“那我去切点水果。”说着,刘思宽手脚麻利的收了碗筷,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捧着个玻璃碗出来。碗里殷红的车厘子挂着细碎的水珠,鲜嫩欲滴的青提散发着阵阵清香,让人口舌生津。顾盼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刘思宽是打算用糖衣炮弹轰死她啊!会下厨的男人堪比生化武器,恐怖非常!刘思宽在对面坐下,笑问:“现在能说我哪里得罪你了吗?”顾盼一脸生无可恋:“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罪了我?”“你最近对我特别冷淡。”刘思宽单刀直入,“今天你看到了我的信息吧?”顾盼简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刘思宽笑着戳顾盼的额头:“你是服务业,不存在没看到微信的选项。”顾盼:“……”“你可不是喜怒无常的画风,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顾盼继续趴在桌子上,扭着头看着刘思宽:“我其实很早之前已经说过了。”“什么?”“齐大非偶。”“你至于么?”“很至于。那天去叶雪林家的路上,羊宗敏跟我说,你是独生子,家里够钱给你买豪宅。”顾盼轻笑,“少爷,你藏的很深啊。我只知道你是富二代,没想到你家随手千万的流水。都不敢想生意到底有多大了。”刘思宽:“……”现在打死羊宗敏还来得及吗?顾盼直起身子,正视刘思宽:“你很好,真的。”“停!”刘思宽摆手,“拒收好人卡。”“第一,我们两家的阶级差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虽然理论上人人平等,可惜现实没有这么甜。作为一个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纯血土鳖,我是真的很不愿意去做小媳妇受气。我不希望今天的美好,变成我日后鸡飞狗跳的开端。”刘思宽苦笑:“第二呢?”“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长房长孙是吧?”“嗯。”顾盼木着脸说:“按照惯例,你这种有皇位要继承的出身,老婆生几个儿子才够?”刘思宽一口老血:“特么什么年代了!我家又没真的有皇位!”顾盼摊手:“你不在乎,你父母在乎。我肯定是不愿不停生育的,那么假如我前两胎都是女儿,你准备怎么夹在我和你父母之间做人?”刘思宽:“……”“何况,”顾盼笑了笑,“我生个女儿来到世间,不是给人羞辱的。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包括祖父母,摁着我女儿的头,让她接受她比兄弟卑贱的思想。如果我无法给孩子创造健康的家庭环境,我宁愿不生。”顾盼垂下眼:“我们不是孩子,不能捂着耳朵假装所有的阻力都不存在,只要爱过一场,就无怨无悔。与其日后撕到天昏地暗,不如……”最后半截话,顾盼说不出口,所以选择了咽回了肚子里。刘思宽十指交叉,灵巧的手指一张一合。他没急着反驳顾盼门不当户不对的言论。因为貌似落后的观点,往往代表的是广泛存在的真实。保留着大量宗祠的岭东,尤其的传统。而所有传统的基石,来自于三纲五常。这是现代独立女性最憎恨的部分,包括他的家族,因性别闹出的宅基地和分红的矛盾,层出不穷。顾盼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顽固腐朽的宗法,总需要人去打破。在开明开放的今天,年轻人不应该畏惧传统的糟粕。刘思宽对家族不说不屑一顾,也多是应付了事。这是他自己的人生,谁也别想摆布。组织了下语言,刘思宽看着顾盼的眼睛:“如果我说,我能保护你,不受家族的干扰,你信吗?”刘思宽并不想愚蠢的表达,自己的父母多么通情达理,或许父母对他是开明的,但更可能是仅仅只对他开明。顾盼没有回答。不提刘思宽本人,仅仅是一夜暴富的机会,就让人拒绝的特别艰难。可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除了运气爆表的头等彩票之外,所有的暴富,都至少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份代价,恐怕她承受不起。有钱人没几个傻子,一系列的协议签下来,到头来落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丢掉了自己宝贵的升职加薪的机会,太不划算了。“盼盼,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刘思宽顿了顿,问,“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你刚才拒绝了我的好人卡。”“看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好人,谈不上喜欢的人。”刘思宽叹了口气,“因此,你不愿意因为我,去面对未知的风险。”“我资本太少,赌不起。”刘思宽点头,又过了许久,他郑重的问:“抛开家世,不谈,你喜欢我吗?”顾盼无奈:“哪有你这样穷追猛打的?”“我不认为你是个不敢表述自己心意的女人。”刘思宽笑,“荆南女人彪悍泼辣直爽,我为什么不能穷追猛打?”顾盼确实不是扭捏的性格,既然被问到了头上,她爽快的承认:“喜欢,但是……”刘思宽抬手:“不用但是,后面的话我知道。”顾盼静静的等着下文。“距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年前我们应该没时间再见面。”刘思宽突然露出个温柔而坚定的笑,“那我们先暂停在这里。等过完年,我带着解决方案回来,跟你详细谈,如何?”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