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他们共享一切，包括丈夫与孩子

    23.

    十月末，到了预产期的哈利和早产的Harry一前一后地进了产房。

    德拉科只能在门外等候，不像其他的准爸爸那样喜欢来回踱步，他全程都像丢了魂似的，宛如一个惨白的幽灵般瘫坐在椅子上，直到新生儿的哭声才把他唤回人间。

    和产检时预测的毫无差错，哈利顺利生下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Harry的男孩则是黑发蓝眼，经过简单靠谱的基因测试，未来有十成十的概率分化成理论上非常稀少的Alpha。

    “马尔福家的基因真可怕。”哈利如此总结道。

    “我也这么认为，”赫敏点点头，“尤其是发色的遗传。”

    “每个马尔福都是这种发色。”Harry抱着自己的儿子，对他灰蓝色的眼睛十分满意。

    “你的儿子是黑发。”

    “没错，但他姓Potter——Albus·Severus·Potter，有一头黑发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是按发色决定孩子的姓氏？”赫敏问。

    “是的，我们很早就达成了共识，”哈利从摇篮里抱起孩子，“非常不幸，罗恩，你要有个小马尔福当教子了。”

    “谢天谢地，小蝎子遗传了你的眼睛，”罗恩头壳一疼，“要不然我可能没法对一个马尔福的翻版倾注感情。”

    “说到这，德拉科呢？”赫敏环视四周，没在病房里看到孩子们的父亲。

    “他去办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手续了，看上去得花上个把小时。”Harry亲了亲Albus的眼睛，“我可爱的小Albus。”

    “原来如此。”赫敏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哈利。

    哈利非常直白地问了回去：“赫敏，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赫敏予以否认。

    “但你的表情可不是那样，”哈利笑了笑，“没关系的，发生了什么事？”

    赫敏抿了抿嘴。

    她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

    当初得知德拉科在易感期意外标记Harry时，她就在震惊担忧之余，隐隐于心里觉察到几处怪怪的地方。

    虽说长效抑制剂的确没办法保证百分百的效果，但赫敏去咨询了医生，得到的答复是“只有在病人本身体质特殊或注射了其他促进抑制剂代谢的药物的情况下，才会有可能出现失效”，所以每位预订要打长效抑制剂的病人都会提前做一个体检，确保不会出现上述情况。

    而德拉科毫无疑问是在体检合格后注射长效抑制剂的。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德拉科根本没有来易感期，在意识清醒的前提下强暴了Harry或与其通jian，二是德拉科被人下了可以打破长效抑制剂效果的药物。

    赫敏最终把目光放在了第二种可能性上。

    她能看出德拉科对哈利绝对是真心的，也没那个胆子或心思去强暴和出轨，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被人下药。作为纯血家族继承人、相貌身材极为出众的德拉科不缺追求者，只是没人敢撬救世主的墙角罢了。

    ——但总有人敢的。

    赫敏是个很擅长观察和思考的人，她可能比哈利还要早发现Harry的感情，对此并没有多言，直到德拉科和哈利在一起后才感慨了一下Harry暗恋的无疾而终，但赫敏实属没有想象到后面的事。

    兵荒马乱的舆论风波和急匆匆的婚礼后，赫敏终于有时间沉下心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记起了那天在图书馆偶遇Harry时，他正在读一本古老的魔药配方。

    万幸的是，Harry可能是怕留下记录，没有将那本书直接借回去，赫敏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从图书馆角落翻出了它，又花了一个晚上的研读，找到了Harry所使用的魔药配方。

    但做到这一步时，赫敏反而开始迟疑是否要将真相告诉哈利了——真的要告诉他，他唯一的弟弟给他的未婚夫下了药，并和对方发生了关系吗？这未免有点难以启齿，但赫敏最终决定全盘托出。

    她特意挑了一个德拉科不在的时间拜访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想要找当时怀孕七个月的哈利聊聊，但还未进到客厅见到他，就听到了Harry的声音。当赫敏犹豫要不要先离开时，她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

    前面都是哈利和Harry聊着家常琐事，关于孩子的名字、性别之类准爸爸喜欢讨论的话题，但随着Harry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德拉科好像发现了不对劲。”简简单单一句话让赫敏的心也提了起来。

    “嗯……”哈利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几天前，他陪我去圣芒戈产检时借口去买东西，实则是去了魔咒伤害科看医生，”Harry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指，“他应该是很早就背着我们预约好了医生。”

    “结果怎么样？你是怎么处理的？”哈利很冷静地说。

    “我一感知到德拉科到了五楼，就叫给我检查的医生紧急通知他说我不舒服，”Harry笑了笑，“虽然费了点功夫，但德拉科还是火急火燎地放弃了去看医生——多亏了你想到要在他身上放一个永久追踪咒。”

    “这次放弃了，不代表他放下了怀疑，”哈利说，“他总会找时间再去一次的——”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一忘皆空，”Harry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实在不想拖到他恢复一次记忆后再消除，那样对他大脑不好——德拉科最近记忆力有下降的趋势，大概就是我那个一忘皆空的后遗症吧。”

    “你做的对，”哈利松了口气，“但不能一直重复这样的过程——他总有一天会彻底损坏大脑的，虽然那样更容易把他困住，但说实话，我还是想看他健康一点。”

    “我会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嗯，可以根除一段记忆的魔咒或魔药，”Harry托着下巴，“或者说就让德拉科脑袋坏掉也可以？我倒不介意照顾一个病怏怏的德拉科。”

    “孩子需要Alpha父亲，我们也需要他，”哈利拍了拍已经变得很大的肚子，“我还是倾向于不使用药物，不过必要时……”

    “赫敏？”Harry发现了不速之客，赫敏咳嗽了一声走到客厅。

    “……哈利。”赫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最近怎么样？宝宝还乖吗？”

    “我和Harry都很好，”哈利的笑容像平常那样温暖，“感觉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赫敏。”

    “我们上周刚见面，哈利。”

    “是吗？看来是怀孕让我记忆力有些下滑……”哈利看上去一如往常，“要不要去圣芒戈开点药呢？”

    “我感觉很需要，哥哥，吃药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Harry轻声说，看向了赫敏，“赫敏，你说对吗？”

    明白言外之意的赫敏沉默了片刻。

    她不清楚哈利和Harry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清楚他们对德拉科做了什么。

    但是。

    赫敏能感受到这几个月来，哈利真的很幸福。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对快乐和幸福的要求和概念也不一样。而赫敏尊重别人，不会去干涉别人的观念。

    她愿意看到哈利幸福。

    “我觉得不要那么麻烦，孕期吃药还是不太好，”赫敏说，“但我也不了解这些——随你们开心就好了。”

    24.

    “斯科皮。”

    “Albus。”

    德拉科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

    他们都长得很可爱，但重要的是，两个孩子虽说是不同的Omega所生，但却如同双胞胎一般相像，用纳西莎的话来讲，就是连眼角上扬的弧度都八九不离十。

    ——其实也犯不着惊讶，毕竟他们有同一个Alpha父亲，彼此的Omega父亲还是双胞胎。

    德拉科无疑是喜悦的，头一次当父亲，初为人父的激动总归会有；但只要一想到两个孩子的身世，心情就又会不自觉地低落下去。

    他还是难以接受如今的局面。

    除了他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捡了个便宜，坐享齐人之福，兄弟双收，纳西莎和卢修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最大原因就是不论怎么看德拉科都没有吃亏，唯独德拉科还在恐惧和愧疚的深渊中徘徊。

    连哈利和Harry两个受害者也都接受了现实，甚至十分满意，至今没吵过架，也不为那次意外产生间隙，床第之间更是乐于联手缠着德拉科不放，孩子也放在一个摇篮里一起照顾，反倒是作为“人生赢家”的德拉科还在踌躇不前。

    “他们又哭了吗？”哈利打着哈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婴儿房。

    “没有，他们睡得很香。”

    “那就好——Harry，你也过来了。”

    Harry同样顶着一头鸟巢，睡眼惺忪地站到了德拉科的另一侧。

    “照顾孩子真是麻烦，”Harry趴在摇篮边，“幸好可以用魔法和家养小精灵，要不然我迟早被这两个小混蛋整疯。”

    “对啊，感谢魔法。”哈利摇了摇头，“所以我感到最麻烦的还是喂奶——幸好他们已经开始喝奶粉了。”

    “不过Omega的哺乳期固定有十八个月，在那之前我们都没法停止分泌乳汁，也挺麻烦的。”

    “但德拉科玩得很开心。”哈利笑容灿烂。

    德拉科呛住了。自从Harry加入以来，哈利在性的方面就越来越大胆，只要四下无外人，什么荤话都敢说，力争要看到德拉科染红的脸和耳根，到现在德拉科都不用费心去想晚上要玩什么花样，哈利和Harry总会给他一个惊吓。

    比如说最近几天连续不停的……榨乳机。

    Omega不像Beta那样能由身体状况和意愿结束哺乳期，他们的哺乳期就是固定的一年半，在这期间都会不断分泌乳汁，如果不能及时排出就会疼痛难忍，榨乳机也就成了必备的用品。

    但哈利和Harry显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说明书使用它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被两个人推出了婴儿房，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好像有所退减，但并没有到影响工作的程度，他也就懒得去管。他们的主卧室里除了精致奢华的内饰和柔软的大床外，被哈利和Harry搬进来不少奇奇怪怪的性玩具，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会所的调教室。

    他们动作麻利地脱掉了衣物，裸露的胸膛上是鼓胀的饱满胸rou和艳红的朱樱。德拉科亲手为红肿的rutou套上吸管，按动开关，一瞬间甜腻的呻吟声就和机器榨乳的振动声混在一起，乳首被吸成细长形状，往连通的管子里喷射洁白的乳汁，收集到特制的瓶瓶罐罐里——这一周家里的饮料和甜点都是以它们为原料，统统被喂给了德拉科。

    和往常一样，第一个是哈利。德拉科一边cao着他的雌xue，一边把他的后xue对准了椅子上的假阳具——虽然哈利不太喜欢道具，但却能接受同时有德拉科参与的道具性爱。巨大的假阳具上满是镶珠和凸起，第一次看见哈利要用这玩意时德拉科真心实意地担心了一下他的屁xue会不会被弄坏，但他明显低估了Omega对性爱的天赋和适应力。两个汁水横流的洞被同时填得满满当当，德拉科把他按在假阳具上，固定好姿势便开始埋头干着雌xue。

    如今他在性事上完全听从哈利和Harry的建议，用什么道具玩什么情趣全凭他们做主，德拉科只需要配合。但他没什么怨气，反正到头来他都会得到性满足和高潮，也无妨用什么花样，即便一般来讲Alpha才是性爱中掌握主导权的那个。

    他低下头与哈利接吻，用舌头扫过了光洁的贝齿，哈利热情地迎合着他，双手紧紧抱住德拉科的后颈。不知怎的，德拉科突然有点怀念那个青涩的哈利，在性事上直白又笨拙，只会躺在他的身下一遍遍地索要亲吻，被cao得绿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他在哈利的体内射精，尚未喘口气便被等候许久的Harry从背后抱住，握住了还滴着jingye的性器撸动，哈利在椅子上向他展示溢满白浊的雌xue和吞吃假阳具的后xue。在这双重刺激下他很快又硬了起来，转身把Harry也抱到了固定了假阳具的椅子上——兄弟俩在性爱上也要求公平公正一切共享，德拉科不太懂，但愿意奉陪。

    Harry的性爱技巧大有长进，似乎也已经从被强暴的阴影中走出，后xue破处时还会疼痛和害怕的青涩Omega不知去向，进步神速，再加上哈利手把手的教学，Harry也学会了如何尽情地享受性交的快乐和取悦Alpha，德拉科已经不太能看出他俩在床上的区别了。

    德拉科知道自己可能有点病了，从他得知Harry被自己完全标记的那一天起，他就一天天地压抑下去，心情忧郁得不正常，但他还是会笑会哭，能感知疼痛和恐惧，有食欲，有性需求，他似乎还是个普通健康的Alpha，只是压力太大罢了。

    Harry的xue道湿滑柔嫩，一下一下的故意收缩给德拉科带来极致的快感，让他的脑子混沌了好一会，直到他灌满了Harry的zigong才散去其中迷雾。两个Omega看起来都想再来几次，但体贴地结束了，毕竟德拉科的情绪太过低落。他们让德拉科亲手摘掉了榨乳机，叫来家养小精灵拿走了那些装满乳汁的瓶瓶罐罐，德拉科听见哈利嘱咐它要用这些母乳做什么什么样的甜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要求过菜单了，一直是哈利和Harry准备早中晚吃什么，他就跟着吃。这可能不算正常，但德拉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

    他们哼着小曲收拾起卧室，一边把性玩具装回盒子一边说着带有颜色的话语，德拉科除了脸红和羞耻心发作外没有任何反应，盯着Harry手中被仔细折叠收纳的眼罩和绳索，有一次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告诉布雷斯他们玩过这些，对方一脸“哇唔”，拍拍他的肩说要小心弄伤Omega娇嫩的皮肤。

    可那些东西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以Alpha的身体素质没必要注意安全。而且那一次是因为蜜月期间他排队买冷饮时一个Omega女孩朝他搭讪，理由是她误以为德拉科身上浓郁的青苹果味是他自己的信息素，而她恰好喜欢味道甜一点的Alpha，结果当然是被德拉科果断拒绝。但哈利和Harry还是在夜晚把他绑在了酒店的床上，蒙住眼睛，一个负责坐在下半身骑乘，另一个负责坐在上半身让他舔xue，jingye、爱液、腺液、唾液、泪液和汗液弄得到处都是，一塌糊涂。

    德拉科不能说他只得到了快感，实际上那次性爱是他至今最痛苦最糟糕的性经历。事后哈利和Harry十分温柔地替他治好了手腕和脚腕的擦伤和淤青，给了他无数粘腻的亲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挽着他的手臂入眠，但德拉科还是整晚都盯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失眠到了早上。

    德拉科不清楚他们怎么那么喜欢挽着他的手臂睡觉，让他躺在中间。但他习惯了。

    这段日子他习惯了很多事。

    比如说频繁的头疼、记忆力下降和只吃哈利与Harry准备的饭菜，德拉科隐约能意识到他们可能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查清楚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是自己将要共度余生的伴侣，他们还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他得负起责任才行，婚姻不需要像恋爱那么斤斤计较。

    德拉科被他们拉去婴儿房确认了一下孩子们的状况，家养小精灵们打起二十万分的精神，精心照顾着斯科皮和Albus，不用他们来cao心喂奶、换尿布等一系列问题，只需要给他们陪伴和娱乐，比其他新手父母轻松了不知多少倍。

    哈利说：“德拉科，等他们两三岁后，我们就再要两个孩子吧。”

    德拉科点点头。

    Harry说：“下一次我们错开时间怀孕好了，要不然照顾起来也很费劲。”

    德拉科又点点头。生育权属于Omega，既然他们想要多生几个孩子，家里又养得起，德拉科觉得他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哈利和Harry满足地笑了。

    三个人一起逗了一会斯科皮和Albus，等到他们被哄睡才返回主卧休息，像过去的几百个日夜一样，哈利和Harry各自占据在德拉科的两侧挽着他的手臂，释放出充满爱意的信息素缠绕在德拉科身上，德拉科即使头疼或失眠，也会在信息素的抚慰下安静地睡去。

    “我爱你。”他们一起吻了吻德拉科的双颊。

    德拉科盯着天花板。

    他应该满意现在的生活——工作顺利，父母健在，有两位相爱的伴侣坐享齐人之福，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未来应当充满希望才对。哪怕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但他过得很不错，不是吗？纳西莎在几周前的拜访后给他找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但德拉科琢磨了一下，他应该不用去了，有哈利和Harry陪伴在他的身边，幸福的他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呢？

    于是德拉科笑了起来。

    “我也爱你们。”

    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