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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拱手八方宾服,端的是盛世之景啊。可为何这大商却毁在纣王手上呢?各位客官请听我一一道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酒楼大堂上方。底下的听众无不听的入迷。讲到精彩处,又是一阵叫好。有阔气的,直接往台上扔银子。不少人跟着效仿。站在台上说书的是个中年书生,科举不成后来给人做了个账房先生。可是,刚安定下来没俩月,得,他东家的小妾跟人跑了。小妾跑了不要紧。重要的是,携!款!潜!逃!他东家一怒之下急火攻心,接着一命呜呼。一大家子人做鸟兽散去。于是,这书生又摆摊给人算卦。当然,算卦先生一般是能忽悠的。你不想法儿赚外快单靠算字占卜那俩钱擎等着喝西北风吧。于是,忽悠到了白芳蔼的店里。没办法,谁让这家店如此红火呢?红火代表着什么?有钱!有钱不坑是傻瓜!当然,肯定是不能坑成了,坑成了的话他就不会在这给人说书了。白芳蔼跟白不弃都是厉害的人物,心下一合计,干脆将这算命先生给抓起来,先饿上个五六天再说。能活下来就是他的造化了。活不下了就是命!老天爷让你死,还敢不死不成!白彩拿着厚厚的一摞纸跟陈墨轩进城去莲华居时就察觉到了后院的异常。不问不要紧,一问吓一跳啊。陈墨轩跟白彩说:“这人能胡咧咧到这步上也是一种本事啊。别小瞧这种人。文人的笔杆子嘴皮子有时候比武人的刀还厉害。”都快饿上西天了还不忘鼓吹自己是西方佛陀转世。其实白彩很想提醒他,他现在的造型是道士家住东方跟西边的扯不上关系。既然这人辣么能叽歪,白彩不介意给他个机会。于是就有了上面的算命先生改行成说书人了。说书的地儿是李文逊的不醉楼。李文逊是裴臻的人,白彩要是想找个酒楼说书顺便替自己飞纺织厂糖厂莲华居做广告的话,不醉楼首当其冲。李文逊对白彩的故事很感兴趣。特殊是算命的还当场辣么声情并茂的给他来了一段。当下拍板要买下白彩的故事。白彩肯定不同意啊。她卖给谁不是卖啊,非要李文逊。李文逊也明白,就同意了算命的在他酒楼说书,并允诺酒楼利润给白彩一成。白彩可不敢要,只是说:“以后还望多多照顾我村里的人。”李文逊自然答应的利索,白彩口中的照顾无非是不醉楼收购蔬菜rou蛋时先考虑白彩手上的西前村等三个村子罢了。不过。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给白彩的。李文逊说什么也要每月给白彩一百两。细细想来,一月一百两不多却也不少,再推辞就是矫情了,白彩就答应了。“哎,算命的。讲的不错嘛。”白彩纸扇轻叩嘴角含笑对从台上走下来喝水的说书人。于二接过茶杯吞大口水,纠正道:“公子我叫于二!你也可以叫我于说书!”“这不是忘了吗,谁让你卦算的辣么好,有没有算到你有今天这么一遭啊。”白彩道。于二说:“要是能算到早就在莲华居等着您了。”不至于走那么些弯路。不醉楼的生意因着于二说书好了不少,以为喝酒闹事的都安静了下来,没办法,传奇故事的吸引力是不分年代跟时空的。“哎,看着你我又想起了裴臻。”白彩摇头说。李文逊汗。道:“愧不敢当。”当他不知道白彩跟裴臻是死敌啊!有好处想着他就好了,至于那些朝堂上的刀光剑影什么的还是放过他吧。白彩没有回到西前村直接奔太守府去了。陈墨轩也跟着一块。理由很简单,小白菜需要个上档次的跟班充场面。白彩还想陈墨轩会怪自己没跟他说她的真实身份呢。结果没成想。人家根本不在意。是真不在意还是怎么着啊?白彩再一次觑了觑陈墨轩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啊。“第四十五次了。”陈墨轩屈指点了下白彩额头。“你到底要怎样?”白彩捂着额头,说:“就是心里过意不去了。我叫白彩……”陈墨轩点头。“我知道。”“你知道?”白彩惊讶。陈墨轩叹了口气,“西前北崖东照这三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能不知道?”白彩傻乎乎的笑了:“是哦~~”“可你为什么不问我呢?”白彩又问。陈墨轩半是怜悯半是同情的看着白彩:“好不容易有比我惨的人不忍心啊。”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大发慈悲呢,还是对着小白菜,小白菜不要太感激哦……白彩qaq:“……”陈墨轩偏偏还对白彩的心伤一无所觉。继续说:“你明明前途很光明的人,干嘛要把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呢?”大胤最年轻的尚书大人啊。我也不想的啊qaq。by白彩。“你确定要跟我一块进去?”白彩指指前面的太守府再一次问陈墨轩。陈墨轩白了白彩一眼。“你这是第几遍了?”“可你……”“不会往你身上泼脏水的,要是有事我第一个跟你断绝关系成不?”陈墨轩浑不在意的说。白彩欲哭无泪。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早了一天。更不应该想着去占裴臻便宜而一时大意。“我是蛮族人不假,但是像我这种,大胤不少吧?你说谁能认出来?”陈墨轩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满意的。“我当然知道啊。”白彩咬着下唇,指指陈墨轩,“真出事可别怨我啊!”她是怕连累他好不啦!他爱玩她可不陪他!陈墨轩轮廓深邃,俊美无畴,有蛮族的刚力却也不缺大胤的文气。一打眼,就是妥妥的大胤人。笑笑。陈墨轩跟上白彩的步子,他其实一直好奇天启四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见识了白彩,今天他又能见到裴臻,嗯还差两人了呢。“白彩,你真是够兄弟啊!”裴臻扬着微笑大步朝白彩走来。脸上貌似还带着……额,感动?白彩站在影壁前,寒毛乍竖,刚嗅到了一丝名为危险的味道,不待白彩转身离开,裴臻就堵在了白彩前面。太守府大门正午时分应该是大敞着的,现在却被关了起来。白彩眉心微蹙。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抬眼看裴臻,指指陈墨轩说:“这是我朋友陈墨轩。阿轩,这是桐城太守裴臻。”陈墨轩抱着胳膊冲裴臻点了点头,裴臻也是冷淡一笑,丝毫不见刚才的熟稔。甫一打眼,两人立刻确定对方是自己最不感冒的人都从对方身上嗅到了彼此讨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