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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依依不舍,咱们成夹道欢送了!”苏苏笑着挽着老夫人的手道:“这样才好,咱们干嘛非得泪水涟涟的,不就是出趟远门嘛,没准哪天我就回来了呢!到时候整天到府里闹您,你又该嫌我烦了!”碧思向来是多做少说的,这会儿也开了口道:“可别介,你还是在外面多玩几年吧,也叫老夫人疼疼我们!”杨柳、宁翠也是帮腔,“可不是,你一来,老夫人都看不见别人了,我这飞醋吃的,酸的烧心。”苏苏笑道:“人常说,酸儿辣女,你们一准都得生个大胖小子!”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苏苏便是再不舍,也到了离别的时候,老夫人狠了狠心,推了推苏苏,“去吧,沿途到了驿站就给家里写信,我叫我们放心。在那边吃的用的若是不习惯,只管写信回来,我叫商队给你捎去。”老夫人说完,将一封信递给苏苏,“咱们家在那边帮不上你什么,这是清和媳妇给她姑姑写的信,想来你应该还记得,就是镇国公府三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到了地,先去拜见亲家姑姑,这些事我不说你也明白的。”苏苏手里拿着这封信,只感觉有千斤重。世子夫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封信,想来也是有点不情愿的,否则不会到了这时,老夫人才交给她。毕竟,叫自己嫡亲姑母照顾一下自己家里出去的下人,这话怎么说都有点诡异,便是苏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老夫人不知道她和秦赵氏的渊源,便是求着孙媳妇,也想法子给苏苏找了这么一个门路,苏苏真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报答不了老夫人对她的这份心了。苏苏没说话,粉黛上前,将一块藏蓝色宝相花纹的棉垫子放在苏苏跟前,水墨,玲珑扶着苏苏跪下,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老夫人,多保重,待归来,在聚一堂!”洪笙见此,也在不远处跪下,“请老夫人放心!”老夫人亲手扶起苏苏,眼中含泪,“好、好,待你归来,在聚一堂。”那边,宋清和也扶起洪笙。苏苏将众人一一看过:秦嬷嬷;三姑娘、六姑娘、七姑娘、孙表姑娘、赵表姑娘;杨柳、宁翠、碧思;宁香、云桐、春风;赵mama、秋云jiejie。苏苏皆一一屈膝福礼,众人也默默回礼,大家皆没说话,唯恐眼泪掉下来,苏苏转身走了几步,想回头却硬生生忍了下来,听见身后已经有抽泣声,用帕子捂了眼,向马车走去。老夫人见惯了离别,这会子却感觉苏苏这一走就像当年送大女儿进京时一样,硬生生把她的心头rou都挖去了,终于忍不住掉下两行泪来,“这个狠心的丫头啊!”苏苏到了马车跟前,洪笙正想扶着媳妇上马。就见苏苏望向了护城河边,那边恭亲王手拿一支柳条,神色恹恹,只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恨不得自己在不曾那般风流花心过。只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天遂人意呢,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啊!恭亲王正望着苏苏的背影出神,便见佳人直直的朝他看过来,然后……李煜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是五味杂陈,美人恭恭敬敬的向他屈膝行礼,一个对望,李煜居然就明白了苏苏要表达的意思,“谢谢王爷赏识之情,也谢谢您不怪之恩,天高水远,各自珍重!”呵呵,虽然苏苏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后两句绝对是恭亲王自己加的。而苏苏和宋家都没有预料到,也正是苏苏此举,恭亲王才放弃了拿五姑娘恶心宋家的行动,毕竟五姑娘被赶出府的奶娘手里可有不少五姑娘的帕子、荷包甚至小衣,若是有男人拿着这些东西上门,不说五姑娘,就是家里其他姑娘也没什么名声了。苏苏自是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的举动挽救了宋家女眷的名声,苏苏就是觉得,恭亲王风流不下流,到底也是个王爷,他没用手段逼迫苏苏和宋家,那她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在放在心上,没得真和有什么事似的。就像洪笙吃的这飞醋,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她干嘛心虚?光明正大的,咱就谢过恭亲王,以后谁要是在那这个出来说嘴,谁就是不好的。毕竟“窈窕美人,君子好逑!”就算是法西斯,也管不着人家追求美的心啊!洪笙一看苏苏这个举动,瞬间感觉脸挺疼,瞧瞧媳妇大气的,衬的他就是十足小人,而且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有点膈应,真到事上,叫媳妇一眼就看穿了,真是啪啪打脸,也怨不得媳妇生气。洪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立马陪着笑:“媳妇,我错了,要不我过去谢谢恭亲王?”苏苏瞥了他一眼,呵呵,“你怕恭亲王气不死是不是?”说着,顺着洪笙的手劲,上了马车,“走吧,再晚今天就到不了驿站了。”洪笙心里抹了把汗,知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千万不能惹媳妇生气,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图什么?洪笙翻身上马,冲宋世子和几个连襟一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相见,再把酒言欢!”众人也郎声笑道:“祝洪兄此去,鹏程万里。”前面杨威镖局的镖师已经开路,后面跟着的便是洪笙他们,那几个大兵断后。杨威镖局这趟镖是物膘,雇主是京城有名的洋货楼——五洲一堂,在西北那边有分店。杨威镖局接的镖就是将五洲一堂配的货送到西北,在从那边将分店收购的物件运回来,若是在现代,那就是走私,但在古代,只能叫倒爷。苏苏上了马车,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向老夫人她们挥手,直到看不到彼此的身影。洪笙听见苏苏捂着嘴的呜咽声,只感觉心如刀绞,赶紧下马上了马车,等粉黛四个小丫鬟下了车,苏苏才窝进洪笙怀里痛哭出声:最是不舍离人泪,叫人只闻便断肠。洪笙搂紧了苏苏,在她耳边轻声道:“苏苏,你放心,咱们用不了几年就会回来的。”苏苏边哭便点头,“我知道,只我自打到了宋家,就一直在老夫人跟前,今日一别,天南海北,便是写一封信都要两三个月才能收到,老夫人年岁大了,我还叫她如此cao心,想起来,就忍不住的伤心。”苏苏的手里还捏着老夫人给她的信,老夫人那样要强要脸的人,如今因为她,对孙媳妇低头相求,苏苏真是恨不得不走了。只想起在京城一力支撑阮家的七jiejie,在恪王后院苦苦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