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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认识,便是因为七姑娘,也不好太过,就怕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等以后慢慢的相处久了,您再慢慢找补回去就是了。”孙mama见秦氏脸上的表情暗了暗,心疼的道:“而且一看苏恭人的打扮气质,想来她说宋老夫人对她像亲孙女似的,没受过什么苦,该是真的。而且,夫人难道忘了,您走前可是将阮家那些个东西都留给七姑娘了,七姑娘既然和苏恭人相认,苏恭人出嫁,咱们七姑娘定是把她该得的给了她,那可不是小数目。”听孙mama这么一说,秦氏这才想起,理国公早在夺位战斗达到白热化的时候,暗中变卖了一些他自己的私房,将银子、地契、名贵珠宝等一些东西偷偷的交给她,只道若是发生了变故,这些便是阮家的后路。想到这,秦氏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和理国公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但理国公想找托付的人的时候,居然第一就想到了她,不论是因为她背后的镇国公府还是因为她的人品,这都挺讽刺的。形同陌路的两夫妻,却保守着彼此最大的秘密。第二十二章阴晴圆缺(一)(一…理国公留下了大笔的财物,只为给家里留条后路。但谁能想到,阮家根本就没有后路可言,上位的那个人是个疯子。秦氏守着那么些东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她在离开京城的前一夜,不仅告诉了七娘那些旧年辛密,还将那些个东西都留给了七娘,以后有幸活下来的阮家子嗣,人人都能得一份丰厚的遗产。第一代理国公也是跟着开国圣武皇帝打天下的武将,理国公府的身家就是比不上镇国公府,却也不会太差。而秦氏的前夫——先理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到过南边边疆战场搏过资历的。后来他的原配夫人去世,因那人出身云南三大土司府之一的凤氏,先理国公又在那边待了五年之久,任过云贵都司。那边离着大光(缅甸)、老挝、暹罗(泰国)都很近,各种玉石、宝石、名贵药材、燕窝、皮革等物遍地都是,可想理国公的私房有多少。所以即使苏苏只分到了一丢丢,至少也有十万两银子。事实上,苏苏得了差不多十五万两银子的东西,金票银票都是全国钱庄都通用的大通票据,有十一万之多,下剩那箱子名贵首饰约摸值四五万。而苏苏离京时,阮七娘把该给六郎的也给了她,叫她留着打点,这个就更多了。先前七娘虽然和弟弟通信,但这么多财物却是不敢拿出来的,有了苏苏,却是不怕的。便是不能相认,也可以变着法改善一下六郎他们的生活,她们的爹渣是渣了点,但真心有钱!秦氏相信自己女儿的人品,自然不会独自昧下那些东西,想来苏苏应该得了,这么一想,苏苏还真是不差钱的。不过……“就算她不却银钱,但以她的身份,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她如今也是四品恭人了,以后总不能只和那些个末等将士的家眷打交道。当然,以苏苏的人品相貌自然是不用那些个俗物锦上添花,但旁人可不都是有眼光的,先敬罗衫后敬人才是那起子人的性子。”秦氏虽然这么说着,却也把孙mama的话听进去了,如若因她之举叫人猜疑苏苏的身份,那她真是哭都没地哭了!所以手下的动作就停了,只捡了几样看着低调实则不凡的叫孙mama记上,加上先前勾的几样摆设,还不算太出格,“在从大库房取两盒宝石两盒西边来的珠子,你亲自去送,私底下给她。老爷说的也是,她刚来,家中指定还缺些个东西,我记得咱们刚来时外面送了好些暖屋礼,你捡得用的给她送去。至于燕窝、雪蛤这类的补品,你挑好的给她捡上一包。再捡几箱子外面进上来的衣裳首饰,留着她赏人。”孙mama知道夫人已经让步了,她一个当下人的,到底不好总是反驳主子的话。而且也不是主子的嫁妆,便是不给十三姑娘,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和那些个白眼狼相比,自然还是十三姑娘更亲近些。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氏打点好给苏苏的东西,叫孙mama明个一早就送去,还道叫苏苏过几天再来,她这回要正式给她下帖子,给她介绍哈密的上层圈子。秦氏见了苏苏,只感觉压在心底的大石头都轻了一半了,顾不得天已经黑了,叫人在院子里摆上香案,放上香炉,点上供香。当晚夜凉如水,星光璀璨,秦氏在心里呢喃道:“绾meimei(苏姨娘为的名字叫苏绾绾),我见着十三娘了。她比你还要漂亮,就像那天边的明月。如今已经嫁了人,夫妻恩爱,夫君年少有为,十三娘已经是四品的诰命了。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这几个苦命的孩子。”不一会儿,刘指挥使拿着一件披风出了来,将藕荷色素面儿的潞绸披风给秦氏披上,陪她在夜色下静静站着,一声不语。秦氏将手悄悄的放到身边那个伟岸身躯的男人的手中,感觉粗糙的大手使劲握住了她的手,在月光下渐渐展露出笑颜,听见那人道:“夫人,根据你夫君我夜观天象所看,明儿个是个好天气呢!”秦氏抬头看着满天星光,轻声道:“夫君真厉害呢!”难得有些傻傻的天真!手里也拿着一件披风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的孙mama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忍不住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来,夜观天象是这么回事!是谁说过呢: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好了,只不说老夫老妻的浪漫时刻,就说洪笙和苏苏回到家,苏苏早就在下车之前就将所有情绪内敛,她如今才真是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她没想到哥哥他们的情况这么糟糕。虽然早就知道今上心眼不大,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疯狂,他真的不怕后世史书如何评价?阮家嫡支存活下来的男丁只有五个,最大的就是六郎,当年才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三岁,这么大点的孩子能做什么?秦姨居然说一直有人监视他们,而且百般打压。甚至有些个军士得了命令,只要不叫他们好过,什么法子随便想。想到六郎带着四个更小的孩子一路艰辛来到西北,充军不算,还有诸多苦难算计,苏苏心里就升起一股戾气,费了好大劲才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