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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看,时候不早了。”胤禛才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拿着鞭子的手往身后一抽,苏培盛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两人的马停在了院子门口。面前的大门比起贝勒府,差的不止一星半点,红色的大门上因为经过风吹日晒,有的地方已经脱了漆,显得简陋不堪。胤禛的眼睛落在门上,好一会才移开,随后转头往苏培盛那看过去,跟了胤禛这么久,苏培盛自然知道爷的意思。立马从马上跳下去,走到大门前扣起指头敲门:“来人,开门,开门。”“来啦,谁呀这是?”没过一会,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老婆子伸出脑袋出来,眼睛先是往苏培盛那看过去,然后看向他身后的胤禛,犹豫的开口问:“你们是?”“还不跪下来,参见贝勒爷。”苏培盛呵斥,却看见胤禛从马上下来,面色带着怒气的走了进去,他紧接着赶紧跟上去:爷刚刚还好好的,这又怎么了。就这样一脸怒气冲冲的走进去,与侧福晋还不又得吵起来?“哎,到时候倒霉的定是我们做奴才的。”佛祖保佑,让两个祖宗能和好,他苏培盛到时候一定会去寺庙还愿。“什么人?”两人走到前厅,就见一浑身肥rou,满脸油光的男子走过来。没走两步突然停住脚步,眼睛先是在胤禛的身上扫了两眼,后看见他身后的苏培盛的时候,腿扑通一声软的跪了下来。“奴……奴才,”“奴才叩见贝勒爷。”他作为一个别庄上的管事,哪有福气见过贝勒爷这样的人?还是以前有机会,远远的见过贝勒爷一眼,但是当时爷穿着斗篷他没能看清,但是记住了爷边上的大红人苏培盛苏公公。他开始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贝勒爷,刘管事觉得他浑身上下的rou都在颤抖着,说话都说不利索。胤禛看着跪在地上,略过眼神往他那边看过去,刘管事被贝勒爷突然扫过来的眼神吓的浑身发抖,就听见他开口:“侧福晋在哪?”“侧……侧福晋。”刘管事听见,额头上都冒着细汗,头顶上的目光个太过于瘆人,他擦擦额头的汗,声音带着心虚:“侧……侧福晋,不太好。”他只感觉,这句话说完后,爷看过来的眼神更加恐怖了几分,刘管事上下抖动的幅度了更大了些。“说,在哪?”苏培盛看爷快要怒火中烧的眼睛,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把:“爷问你,还不快说。”刘管事像是软在了地上,手指往前方指着:“在……在那。”胤禛大步走过去,刘管事被人扶起,擦擦额头上的汗又跟了上去:“爷,爷,爷。”“不关我的事啊,这侧福晋今个去天灵寺上香,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没想到的是中午人就病倒了。”“闭嘴。”前面的人转过头来,“不想死的话,就去院子里跪着。”刘管事被那目光吓的再也不敢说话,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原地。胤禛到了宋西楼院子的时候,站在门口好一会,才用力把眼前的门推开。他放慢声音走了过去,路过外屋的时候眼睛随意的扫了几眼,陈旧朴素的桌椅,是好几年前兴起的款式。楠木雕成的橱柜,八宝阁上放着个素白长颈的花瓶,里面随意的插着两株梅花。难怪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梅花香。他又继续上前了几步,随着脚步越近,那淡淡的莲子香更加浓郁了几分,让一瞬间的热血从内到外,一直融入到骨子里。他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就算再不想承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的就是她身上带着的莲子香。他的动静惊扰到了屋子里的人,冬芽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看见站在原地的胤禛,脸上没有一点兴奋高兴的表情,就站在他面前随意的行了个礼:“奴才参见贝勒爷。”语气阴阳怪气的,眼睛都要翻在了天上,吓得在身后的苏培盛赶忙走上去,拉走她。冬芽一脸的不满,但还是被苏培盛拉了下去。到了外面,苏培盛一把放开她的手:“你怎么回事,爷都过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看看脸色。”哪知冬芽一屁股坐在地上,嘀咕的开口:“你以为我们稀罕。”屋子里面没人后,胤禛才走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继上次之后,一隔一个多月,这人还是一样的柔弱,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他的眼睛从身上转移到脸上,原本还算圆润的脸,现在加起来都没二两rou,瘦弱的吓人。“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长一点?”他走上前,站在床边,想起今日信的内容,知道她这是因为黑衣人给吓到了。带着薄茧的手指凑上前,往床上人的脸上摸过去,轻柔的手指从眉骨往下一直移到嘴唇上。干枯的嘴唇,摸着没有以前那么柔软,胤禛的眼睛还是一暗,手指相互摩擦了几下。指尖的感觉,好久都没感受过了,想到这,他的眼睛又落在了宋西楼的眼睛上,闭着的。于是,弯下腰,轻轻的凑了上去。轻浅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痒痒的,黑沉的眼睛往上看了看,随后毫不犹豫的附上去。之后,却猛烈的起身,看着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表情的人,胤禛往后几步,走到桌子边抬手倒了杯茶。喝了三四杯后,人才算是缓过劲儿。他看着身下平息下去的腹部,一碰到他自己就克制不住的兴奋。“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胤禛走过去打开门,刻意放低声音:“什么事?”苏培盛挠着头,手朝头顶一指:“爷,这都这会儿了,今晚留在这儿?”就算现在快马加鞭,飞过去的话,也怕是赶不上了。果然,他说完后,胤禛点头:“今晚就歇在这吧。”“还有,去外面请个大夫来,”虽然请过大夫,也开了药,但是现在人都没醒。胤禛不放心,还是要叫人亲自看看才行。大夫是被人临时叫过来的,还不知道找他来的是何等的勋贵人家,看着躺在床上的宋西楼开口就有点口无遮拦起来:“夫人这么瘦,体质当然不好。”“瞧瞧这身体,总通没几两rou,现在病倒了铁定又得瘦一圈,”他摸着胡子指着胤禛又开口:“好吃好喝的,那些补药别不舍得,这人身体不好好的保养,以后老了麻烦。”胤禛自他来的时候,就一直黑着脸,但是碍于再给宋西楼看病,才没发作,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随他说一句便黑上一句。大夫也看懂了,摸着胡子摇头总结:“这病啊,就是压力太大,生生的给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