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lousy Jealousy 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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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在感情方面有一套自己精确的处理方式,像是一个有极多树杈的流程图,如果他的约会对象是金发蓝眼,那她的起始分就是五分,大胸(他强调,特指C杯以上)可以加一分,如果能为他所用(如果只是某位议员的漂亮秘书可不算)就再加一分,以此类推。如果一个姑娘的分数超过了五分,他会考虑给她买杯酒,和她上床,然后在第二天通过短信甩了她。但若是一个十分的女士,他愿意干那些最传统的追求的蠢事,比如送花到她的办公室,接她下班,定最难定的五星级餐厅(伊根先生的原话是:他的母亲教导出了位绅士),并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当面跟她分手。 而对丹来说,艾米只能勉强算个七分的女士,她的确符合金发碧眼的条件,很紧实的屁股,也对他还算有些价值,她对其他人的全然不顾和对事业的熊熊野心让她更辣了,跟她上床就像在cao冰雪皇后,高潮完就会立刻捡起黑莓手机对不知道哪个部门的可怜实习生大喊大叫。她的扣分点在于她太神经质了,生气的时候蓝眼球都快蹦出来,就像第一夫人养的马尔济斯犬一样——好吧,不是歧视精神病的意思,jesus,他才帮助了瑟琳娜搞定了对青少年精神健康的一大笔捐款,还是他写的演讲稿。 是的,如果满分十分,那艾米也不过是个七分,白宫里最不缺胸大的金发女郎,你可以把这理解成政界特殊的多样性候选人(diversity hire)。而丹在情感方面总能独占上风,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这叫丹没法解释,当那个波士顿办公室的资金筹款人Ed来接艾米下班时,他胸膛涌现的诡异感觉,准确地说,他想呕吐出一整根棒球棒,再用这根棒球棒狠狠地一棍抽上那个棕发男人的后脑勺上。恶,艾米自从被自己甩了以后对男人的标准也降低太多了,谁知道瑟琳娜还有个波士顿办公室?他的本科还是是在波士顿-狗屎-大学念的,谁不知道那是世家捐栋楼把小孩就能送进去、最烂的常青藤大学?他甚至比自己还矮,艾米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更别提该死的巨型蠢货乔拿迫不及待地想拿这事儿来戳他痛处,得意洋洋地说冰雪皇后宁可去舔一个波士顿来的无名小人的yinjing,都不愿意再来跟他约会。 丹从不对约过炮的对象产生占有欲,那是高中小女生才会玩的小把戏,他对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敬谢不敏。即使在他跟艾米约会的那短短一周里,他也跟前台的瑞秋S和瑞秋P分别调过情,但这次似乎并不完全一样。一想到艾米可能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被波士顿的蠢货干到失神,他就浑身不适。 他拒绝承认这是某种嫉妒心在发作,嫉妒不存在他的字典里,因为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汉普顿-悉尼学院,参议院哈罗斯手下的职位,甚至是他中学时的初恋-吉纳维芙巴特勒,那个看似高岭之花的法国女孩跟他认识没一个月就在空教室里给他做了口活。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好的,他对权力的欲望毫不掩饰,他很确信他需要什么,他也愿意牺牲那点薄弱的道德指南针去达到他的目标。 丹巧妙地将电脑屏幕左移了一些,在盯着艾米的办公桌的同时假装在检查是否有新邮件,艾米换了件包臀裙,正如这条裙子的名字暗示的那样,它显得艾米的屁股更翘了——cao,丹发誓他不是那种会在工作场合随意发情的南方参议员,但他的老二不受控地更硬了些。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进行这个游戏的方式的话——丹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很成功的时尚选择,如果你的目的是让办公室里的每个男人在午休时撸一管的话。“ 丹看着信息从“发送中”—“已送达”—再到“已读”,他的短信页面始终没有显示对方正在回复的三个小点。 五分钟后,艾米从打印室风情款款地踩着六英寸的小高跟走出来,旁边还跟着她的小男友,满脸傻笑地跟大家打招呼,她把瑟琳娜对于冗长辩论改革的演讲稿扔到丹面前,(甚至没有明显的讽刺语气地)说这次写得不错,就像没有收到他的挑衅短信一样。 正在起草新闻稿的麦克神出鬼没地探出头,对丹做了个“冰雪女王融化了?”的口型。 他希望艾米像以前一样,对他大喊大叫,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嘲笑他的工作能力,在他发送几乎违反了每条hr性sao扰原则的色情短信的时候脸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入职hr培训录像带里的女士一样,用完全符合办公室礼仪的方式赞同他的工作,该死的,谁都知道他很擅长做这份工作! 丹以为艾米这种单方面的冷处理坚持不了多久,拜托,艾米在被他第一次甩了之后花了一周才恢复过来(根据她被瑟琳娜训斥的频率推测)。然而当已经是凌晨十点,而他给艾米发送第五条的“nightcap?”都停留在已发送的状态上,丹彻底被激怒了。 任何在DC特区工作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忘记检查垃圾信箱”的黄金原则(如果国家安全局的詹姆斯时不时看看他的垃圾邮件,斯诺登事件可能根本不会发生),而白宫的幕僚长绝不可能任由五条的没点开的iMessage提醒停留在她的手机锁屏上。这代表着她不仅看到了这条信息、她决定不点开,并毫不被打扰地继续她今天晚上的计划。 于是如同一个幼稚的中学男生一样,丹下意识地把他的失败归结到了对方身上——艾米算什么?他被更漂亮的女士冷处理过。 当你被首选的女士拒绝了以后,你的选择有:1)一边看真爱至上一边缩在被子里哭,2)冲着她大骂”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当然,如果前两个选择都太过离谱,还有选项三,友情提醒:现在是实习生入职季,只要你释放一丝华盛顿特区的的权利信号,她们就会前仆后继地躲在你的办公室下舔你的yinjing。 于是丹从他的桌前站起来,决定去造访一下给新入职实习生发卡牌的安保处,并在十分钟内不费吹灰之力地收获了三位金发碧眼的女士的联系方式,一位甚至在她的名片上留下了一个火红的唇印。 接下来的发展一切正如丹的预料,晚上十点,他已经和那位热情似火的新实习生薇薇安迪伦,在他和艾米常去的酒吧吧台边坐下了。二十岁出头的傻女孩,一看就为了这次约会回家重新梳洗打扮过,深V的丝绸上衣几乎都能看透她的bra,自以为低调地和他调情,涂抹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抚过丹的手背,说:”你知道吗?我父亲曾带我去跟达赖喇嘛见过一次面,他教了我一些看运势的小技巧。“ 丹有点心不在焉,薇薇安化的妆太浓了,眼皮上的眼影显然因为急着出门没晕染开,更别说她的穿着选择,虽然能看到陌生女人的胸部永远不会是坏事,但是更希望他能回家自己脱掉她的衣服的方式看到,而不是让每个路过的男人都对他露出一副“运气不赖嘛,兄弟!”的表情。艾米就从不会这样,她哪怕穿着紧身的高领无袖裙都能让他硬——好吧,好吧,这简直像是个脱轨的列车,今天这个约会的目的就是让他把该死的艾米扔出脑外。 当薇薇安抚过丹的手背的时候,他只觉她被保养得细嫩的皮肤触感简直像蛇,但也是刚好她提到达赖喇嘛的时候,丹想起来她是国务院情报与研究局的东亚事务办公室主任的女儿,雷蒙德看上去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养出连佛教是不会占卜这种常识都不知道的女儿,该死的,他看上去像是会对路边摆摊的吉卜赛人感兴趣的人吗? 已经喝到第三轮了,丹不太确定此时是直接回家对着空空如也的的单身公寓撸一管,还是强忍着对又一个无脑金发蠢货的厌恶和她上床,至少她的胸部不错,只是打个炮而已——而且可以在她的实习生朋友的圈子里流传出“副总统的副通讯处负责人床技惊人”的流言。 当你担任副总统的通讯部长的时候,你的血管里都涌动着纯粹的肾上腺素,你得时时刻刻表现得八面玲珑,以最快的速度去扑灭不知道谁点的大火,你仿佛是神明,是救世主,为伊根先生奏响胜利的号角吧,他将为全球最伟大的国家带来下一任统治者!这种令人兴奋的,极高的能力和不错的脸庞,为丹每一个清醒的时刻提供燃料,直到夜晚,它就…突然地停止了。 而在每天结束的那一刻,当他的每个同事都回到他们正在出轨的花瓶妻子和他们讨厌的孩子身边,丹无法不认识到——他谁也没有。 正是这样的时刻让丹不得不假装自己丝毫不介意这件事,利用自己的yinjing去征服每一个他需要上位的对象,也任由每一个对他有所图的年轻实习生得逞。 于是丹再次向他下身的需求让步了,他搂过薇薇安的腰际,侧头去吻她的耳垂,她耳畔熠熠发光的香奈儿耳坠挡住了他的视线,某种烦躁又不可明说的情绪从他的胸底缓慢生起,为什么她不能像艾米一点—— 等一下,丹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深V的上衣和剪裁得仿佛可以割破对手喉咙的铅笔裙,对方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 啊哈,艾米一个人坐在两个人的桌子面前,而桌上还有两个杯垫,Bingo,丹像见到腐rou的秃鹫一样迫不及待地抛下了薇薇安走向她——看,这就是跟实习生约会的好处,即使你是向另一位女士走去,也可以用“工作同事”的理由糊弄过去,“希望波士顿先生至少付了你的酒钱。” 艾米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手上还在编辑着有很多感叹号的信息,她像个兄弟会的大学男生一样将桌上剩下的半杯苏格兰威士忌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灌下,才抬起头翻了个白眼,“你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晚上好,艾米’,啊,我差点忘了,从小缺爱的结果就是接近于零的社交能力。” “别这么凶悍,Ames,我是来关心你。”丹在她对面坐下了,脸上爬上了一个他招牌的坏笑。 “华盛顿没有你可以去sao扰的实习生了吗?还是我们在说话的同时就有受害者在寻找她失踪的约会对象?”艾米对他脸上的得意露出了rou眼可见的不适,他对酒精引诱出的、他熟悉的那个刻薄的艾米非常满意,至少她现在不会在跟他虚以委蛇。 “我大可以去sao扰别的实习生,你也可以继续跟优柔寡断先生继续约会,假装你已经完全对我没有感觉了,直到某一天我们“不小心”睡在一起,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拉扯——或者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洗手间干一炮,自由选择,女士。“ 艾米极其讨厌丹弯曲手指做出引导手势,瑟琳娜说得对极了,以丹的这张脸,但凡他想表现得很有魅力,都只让他更像个混蛋,“只是几个石油大亨对瑟琳娜的塑料禁令反应很大,ED得回去想办法安抚他们,别像个混账。” “他准备怎么安抚,撅起屁股弯下腰吗?他就是个大型白痴,他在路上没有被人撞死或者枪杀真是个奇迹,”丹被他脑海里的画面娱乐到了,而艾米也终于舍得从她的黑莓手机上转移视线,她抿了抿嘴唇也没将笑意憋回去,她回复道:“好吧,他有时候是很烦人。” 丹伊根加一分!艾米太好猜测了,与大多数在东翼工作的工蚁不一样,她的表情从来都藏不住事。鼻尖的抽搐代表她很烦躁、当她眉毛上扬,环抱着胸的时候,她周边的人就完蛋了,因为三米半径内至少有一个人要被她狠狠地教训了,而她真正被娱乐到的时候,笑起来眼角会有皱纹——这是丹的秘密,他对艾米的面部表达了如指掌。艾米几乎从不在工作场合微笑,除了合照的时候,不过那是礼貌的微笑,她的肩膀都缩成一团,嘴角的上扬极不自然,看上去像是在目睹卢旺达大屠杀的联合国官员。 而她现在露出的绝对是她最真诚的笑容之一,也正好是乘胜追击的时机,丹示意酒保再来一轮酒,“有时候?我难以想象,他在跟你zuoai的时候也在暗示他想转来白宫工作吗?” 艾米翻个白眼,但还是接过了酒保递来的大都会,她的语气随后变得幸灾乐祸,“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愿意利用了不起的yinjing来向上爬呢?顺便提醒我了,前两天国安局哪个主任的女儿还给办公室打电话问你呢——不怕她的爹地把你从白宫扫地出门?” “如果你嫉妒了,你尽管开口,毕竟——” 艾米毫不犹豫地打断,她在认真斟酌是在骂完这句前还是后再把这杯大都会剩下的冰块浇到丹的头上,“不要以为现在我们不在办公室我就不会申请一份人事的sao扰投诉,是时候接受现实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将桌上的手机塞回包里,“法律与秩序今晚有重播集,我要回家了。” 可能是因为被她平淡的语气激怒了,也有可能是五杯龙舌兰下肚(即使丹的酒量远远不止这点),丹的声音毫无起伏:“别无视我,我知道你在他手下一次都没有高潮过——“ 艾米起身的动作停滞住,她的表情比起说是被冒犯到更像是某种诧异,她迅速地反驳,“这就是你最好的羞辱吗?关于我是否能在和我的男朋友里收获性高潮?” 丹甚至没有抬头去直视她双眼的勇气,任由酒精将他引以为豪的自控力粉碎后只保留一句祈使句,“别他妈的再无视我,拜托。” 在艾米内心深处,她明确知道如果这只是丹一如既往的小伎俩,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从而让女生放下防备,自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就在等自己先让步,然后用这件事狠狠地嘲笑她,并在合适的时刻把这件事宣扬给所有人,将她的职业生涯和最后一丝尊严踩在他声称是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皮鞋底下,而到那时,她也会迫不及待地将他所有引以为豪的宝贝成绩都贬低得一文不值,再用实力证明给白宫看该走人的只会是他丹伊根。 她的理智在一遍遍警告她,不要,艾米,你知道这样的关系有害极了,你已经不再是可以随便睡在兄弟会主席的大学女生了,他只会把你狠狠甩掉,住手住手住手—— 但她此刻只想吻他。 艾米恶狠狠地拽过丹的领带,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扇他一个耳光,大骂他懦夫,胆小鬼,如果你真的在乎过我哪怕一点,就该约我出去!感天谢地,她最后的自尊心将她的嘴封上了,没让她再说出更多的蠢话。 于是她盯着丹的眼睛,不顾远方后面一位女士的“什么鬼?!”,闭上双眼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随后变得不可收拾,他们还没进门就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丹的手指在艾米的发丝里,而艾米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丹的肩上,丹在接吻的间隙间从鞋柜里扔出一双女士拖鞋,一看就不是全新的,“看来伊根家再次蝉联了华盛顿女士们的首选旅游景点的年度竞赛。“ “是的,毕竟华盛顿没人讨厌一个长得不错的混蛋,”丹露出一个坏笑,对此艾米翻了个这个月最明显的白眼,还没等艾米蹦出反对意见,他又紧接着补上,“如果你手上脱衣服的动作慢一些会更有说服力,甜心。” 艾米还没脱掉的高跟鞋一脚踩在丹的脚上,丹已经换上了拖鞋这件事让瞄准的过程变得更简单了,他吃痛地低叫了一声,便报复般拖过艾米的脸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她的气息里还带着刚刚的苏格兰威士忌的甜香,拜托,哪位DC的女士除了在度假时从她们有钱的爹地那里尝一口以外会单独点加了冰块的苏格兰威士忌?只有艾米。 丹舔咬着艾米的嘴唇,“喝了不少?可以理解,难以想象离了它你准备怎么和他zuoai。” “你真的很不愿意放过Ed,你有什么毛病?” “我有什么毛病?不如我们先从你开始吧,布海默女士,请问您愿意满足一下我最谦卑的好奇心,告诉我跟华盛顿的小丑谈恋爱满足了你的控制欲吗?” 一连串讽刺脱口而出,但丹仍然觉得这不够抚平他心中的被冒犯感,艾米过界了。为什么她如此维护他?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吗?他们才应该是一边的,他们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那么多彻夜不眠只有披萨和廉价啤酒的测试战略的夜晚,在麦克的记者会下小声地交头接耳用咳嗽掩盖笑声,诚然上次睡过以后是他没有再打回去电话,但这不该、这不该让她以为这就完了—— “我是不会跟他分手的。”艾米连反驳都懒得,她直接地给出一个充满进攻型的回复。 “随便你怎么做,又不是我在放弃以后高潮的机会。” 艾米没有回复他的挑衅,她缓慢地靠近,直到再往前几毫米就能接吻的距离。毫不意外地,丹将这理解成某种信号,一手扶着她的腰,打算侧头吻上她,艾米却食指顶在丹的胸口上将他推开,他们的距离极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丹陡然加速的呼吸,“你吃醋了,丹。” “你喜欢我嫉妒的样子,承认吧。” 像极了初中女生在wattpad上写的三流爱情小说,艾米心里讥诮地评论,但她决定把这个评论只留给自己,“不得不说,这幅样子很适合你。”艾米咬上丹的嘴唇,强迫中止了这个对话,她咬得并不是很用力,丹几乎要相信艾米很享受这一刻。 “坐上来?” 艾米翻个白眼,坐上丹号称高定手工的西装裤,cao,丹岔开大腿扶着自己腰的神情真的挺辣的,她左派激进女权的那部分灵魂都快离开体内了。丹的唇舌都附在艾米的脖颈间,一边迅速解开了艾米的连衣裙拉链,又去解背后bra的搭扣,华盛顿特区能写出最颠倒黑白发言的手指此时笨拙地半天没解开。 “这是从前面开扣的,”艾米头靠在丹的肩膀上,闷闷地埋在丹的耳边笑,她拍了把丹的大臂,“我以为你该很擅长这个。” “我从没说过我不擅长——如果你可以稍微配合一点的话,”丹暗自庆幸艾米此时没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表情,cao,什么烂回复,他完全可以用更好的话来调笑回去,什么叫“如果你可以稍微配合一点的话?”,他明明可以在说完我很擅长以后就闭嘴了,不知是艾米在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息,还是她大腿和自己接触的一小块肌肤,他神使鬼差地嗅了嗅艾米的发丝,并迅速得到了对方奇异的眼神,艾米警觉,“做什么?” 丹可疑地躲开了眼神,趁着艾米挪开身重新解开了她的bra,“没什么。” 艾米皱了皱鼻子,这是她对丹的莫名其妙的一向反应,但她决定不再追究,扯下丹的短裤,“哇哦,你的yinjing真是和你的自尊心差不多大。” 丹明智地暂时不回应她这段评价——即使他心里已经把这句话裱在了他的记忆宫殿的入口,“好女孩,骑上来?” “恶。” 再次平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俩都气喘吁吁,像是初尝人事的青少年,丹的丝绸床套此时皱巴巴地乱作一团,沾染上最好不要细说的液体,被踢到床角。 “看在老天的份上,”先动作的是艾米,她坐起身,打理着头发,一边套上裙子示意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去,“cao,我为什么不能对更健康的东西上瘾,冰毒什么的。” 丹熟练地扣上拉链,他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刻意忽略心底涌起的奇妙满足感。此时的艾米是仅他可见的,头发都乱作一团,口红在激烈的接吻中也移了位,他小声嘟囔道,“他妈的,谁说不是呢。” 白宫的幕僚长女士还在地上寻找不知被踢到何处的内裤,假装没听见丹的嘟囔。丹从抽屉里的一大盒避孕套下翻找出遥控器,靠在床板上按下遥控。 法律和秩序的主题曲响起,艾米从不情愿的寻宝环节中抬起头,“你不会想跟我事后温存吧?”她左边的苹果肌稍微抽搐,这让她的脸看上去僵硬又不适,很像他mama打完rou毒素的样子。 “怎么他妈的可能,拜托,美国人不能舒适地观看对自己司法制度毫不相干的庸俗电视剧吗?”丹条件反射地反驳,他往后靠了靠,试图表现得正常。 艾米不信任地抬起了一边眉毛,摇了摇头决定将这些抛之脑后。她还没找到她的内裤究竟被扔到哪里了,但她的耐心已经被大量酒精和数次高潮耗尽,她拎起手包,再次检查了没有错过的邮件后,起身离开。 丹从床上爬起来,送她走到公寓门口,他扶着门,盯着艾米重新套上她的高跟鞋,像灰姑娘的变身一样变回办公室的冰雪女王,他凑近去吻艾米的侧脸,却被躲开了。他嘴角抽搐,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享受尴尬的回家路程(Enjoy your walk of shame.)。“ “去死,混账。” “明天见。”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公寓门就被关上了。不到半分钟内,他突然想到:根据任何浪漫电影的剧情,这里或许他该追出去了。 但他没有,他关上了电视,将台灯按熄。 当他盯着天花板的时候,他再次意识到:他又是孤身一人。 第二天, 丹再次在白宫的走廊见到了来自波士顿的好好先生,他手里拿着一个Harry Winston的盒子,根据他从小见他父亲哄情人的经历,他猜测那应该是最经典的水滴形钻石手链。 “嘿,今天是什么日子?”丹摆出一个他最擅长的假笑。 Ed诧异,“真让人意外,丹伊根居然也有文明的一天。” 艾米瞪了丹一眼,丹才耸了耸肩,“我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晚上。” ED看上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皮笑rou不笑的艾米挽着胳膊离开了走廊。 谢天谢地,他总算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对话。丹的手机响了,是丹尼常的助理,他猜想这可能是他打来为他前些日的酒后失言道歉,他刚要接起,但即使隔着几米的走廊,丹都能隐隐约约听到ED在说什么三个月纪念日、晚上在Barmini定了位置。这对赤手可热的白宫情侣在走廊尽头站住了,他看见ED低下头将钻石手链往艾米的手腕上带。 丹接起电话,马上就有丹尼常这个蠢货恨不得跪下舔他的高级皮鞋,他知道这段小插曲完全不该打扰到他的好心情。 但它确实打扰到了,他再次起了将整个肺都吐出来的冲动。 剩下的半天里,即使在被瑟琳娜因为党内选举没有随她意而对他大喊大叫的时候,丹发觉他没办法不去想那个可能性,如果他昨天晚上追出门去找艾米请求她留下,是否会有一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