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出来混光能打可不行
6.出来混光能打可不行
陈彬死了! 大刚表情空白,显然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 黑子急急地低声说,“老大让我们别声张,先过去看看,他过会来。” “那还愣着干嘛,走呀!” 徐静姝旋身往外走,黑子扯着大刚赶忙跟上。 三人同驾一辆车到了尊皇夜总会,这里大门紧闭。 黑子上前敲门,三声过后,里头传来声音:“谁?” “你黑爷,快开门!” 门应声而开,里头烟气缭绕。 小弟们看到他们仿佛有了主心骨一,“大小姐,彬哥他……” 徐静姝打断,“尸体在哪?” 小弟领着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哽咽说,“彬哥被人捅了十几刀,当场就咽气了。” 推门进去,陈彬躺在桌子上,衣服被鲜血染成暗红,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已然没了气息。 看到此,大刚和黑子的眼眶瞬间变红,徐静姝闭了闭眼,下颌绷紧。 大刚双拳紧握,低吼,“人呢!” 小弟拖拽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过来,他满脸是血,哪怕被扯头皮脸都变形了也没多少反应,他出气多进气少,看着没少收折磨。 大刚看到此人大为恼火,他想点烟点了半天没点着,于是连烟带火砸在男人脸上,脚也跟过去,“cao你妈的!cao你妈的……” 男人被踹得嘴角渗出血沫,抑制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又嗬嗬低笑,那声音就像被痰堵住喉咙,直教人难受。 大刚火冒三丈,对这人猛扑过去,有种势必弄死他的架势。 但下一秒他就被徐静姝按住,她沉声说,“再打就死了。” 大刚红着眼要争论,黑子这时过来,朝两人低声说,“查清楚了,他不是道上混的……” 大刚怒道,“绝对有阴谋!” 徐静姝眉心动了动,“你继续说。” “这个男的有个对象,他对象就是前段时间那个小太妹……” 说起小太妹徐静姝有点印象,陈彬带着她来武馆玩过几次,嘴还挺甜,见着她总jiejiejiejie地叫。 “……小太妹跟陈彬搞到一起的事被这个男的知道了,小两口当街吵架,推推搡搡女的被卷进车底死了,这男的就把所有的账全赖在陈彬身上,他一直在这守株待兔,就等陈彬出现……” 大刚一把抓住黑子衣领,怒发冲冠,“你查半天就查了个这?我兄弟就因为这种乌糟事没了?!” “刚哥,刚哥……” 徐静姝忍无可忍,伸手将黑子解救下来,将大刚一推,冷声说,“你他妈能不能别添乱!” 大刚踉跄两步撞在墙上,他呆了几秒滑坐在墙角,七尺大汉就这么捂着脸低泣起来。 徐静姝烦闷地别开脸,陈彬的死她也有责任。 没多久,徐光华来了。 他先去看了陈彬的尸体,出来时候面沉如水,吩咐说,“不早了,都先回去吧。” 徐静姝走到门口,身后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她回头,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倒在血泊中,收枪的正是徐光华的心腹。 正巧徐光华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徐静姝古井无波地转了回去。 这晚,她没有回徐宅,而是去了小洋楼,在那个沉睡的女人旁边枯坐到天亮。 次日,她收到了徐光华的通知前往白虎堂堂口,她到时发现堂口大小的头目都在里面。 议事厅。 徐光华先表达了一番对于陈彬意外逝世的惋惜,而后话音一转,沉声说,“就此事来讲,归根结底是陈彬个人行为不检造成的。我再三强调,今时不同往日,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也不要乱搞男女关系!现在出来混,靠的是脑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到这,徐静姝感觉他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这边。 她侧目一瞥,果然见大刚一脸的不服。 敲定陈彬后事之后,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原属于他的场子的归属了。 陈冰手下有两家夜总会、两家洗浴中心、两家游戏厅,还有一家三星级酒店的赌场经营权,说多肥也没有,但足够让人惦记。 蠢蠢欲动的可不止一两个,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那些话听在大刚耳朵里,就是自家兄弟尸骨未寒这些人就惦记分他的遗产了。 大刚忍了又忍,最后一拳砸在桌面上,黑着脸说,“这是我兄弟的场子,你们想要,问过我的意思没有!” 潘连胜是白虎堂几个香主之一,是跟着徐光华的老人了,他开口讥诮,“刚子,你现在就想做咱堂口的主?早了点吧!你问过刀老大意见了吗!” 这些老一辈的惯常看不惯他们年轻人,顿时几个老骨头对大刚群起而攻之。 这时一道清冷女声幽幽开口,“给我吧,我先接着。” 场面霎时一静。 众人有些意外,这位大小姐平常在堂口低调得很,主动站出来倒是第一次。 潘连胜阴阳怪气,“大小姐,管场子可不仅仅是能打这么简单的,还得会用人,还得会用脑。” 徐静姝转着手里的茶杯,皮笑rou不笑,“多谢胜叔教诲,日后一定时时向您请教。” 咔嚓一声,她手里的茶杯立马化为齑粉。 众人惊骇,潘连胜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他连连看向首位的徐光华,不曾想前一刻还在说不要打打杀杀的人,此刻就跟失明了一样自顾自点烟。 尘埃落定,这是徐静姝首次走到台前参与帮派事务。 原陈彬手底下的个别马仔见老大换成个女的来当,心里很是不服,被她组织了几场擂台赛打的服服帖帖。 期间也有些人来找事,她先按兵不动,等闹的人尽皆知后,她单枪匹马挨个杀到人老巢,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揪出来,好一顿狠揍后剥光了绑成一团扔到了大街上。 这其中就有潘连胜。 徐静姝踩着他的大腚垂眸,意味深长地说,“胜叔,出来混光能打肯定不行的,要很能打才行。”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来招惹她,徐大小姐的日常也就多了巡视场子这一项。 这天,她刚查完赌场的账,走出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又是一年了。 她哈出白气搓搓手,刚上车就接到徐宅电话。 兰姨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