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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们家”。苏筠把自己的条件重复了一遍。“跟我们走”。年轻人带着手下几人和苏筠来到了千塘镇上的五星酒店。前台多看了几眼苏筠和这几个看起来不像普通人的男人。“这个女孩子真可怜,这好几个男人呢......”苏筠原本紧张害怕发白的脸色听到这前台小姐的八卦言语,此时则有些又气又恼的发青又发红。身边的年轻人倒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到了酒店房间,年轻人往沙发上一坐,其余几人在他身后站定。“你有一夜的时间,动手吧”。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作为助手,在苏筠身边,把古画摊开,放在巨大的书桌上。苏筠心里暗惊,竟然是唐初有禅宗画仙之称董牗的。董牗字玄思,号香亭居士,如今故宫博物院里收藏的是明中期魏正明的仿图。董牗作为唐初“哲学山水”的开山立派的宗师,才华俊逸,好谈哲理,善鉴赏。苏轼曾赞这位先师为“极其罕见的通慧之才”。通者,一精通,二,贯通。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董牗正是这样一位“精通者”,对形而上之儒,道,释,和形而下之诗,书,画,乐无不熟知,无不通晓。不仅能将诗,书,画,乐,互为渗透,妙相生发,而且能以“道”通“器”,以形而上之儒,道,释的原理,统摄,阐释和融解形而下之诗,书,画,乐,使之道器合一,臻于化境。是为“禅画”的境界。☆、第21章:修补董牗的用墨变化多端,天真雅逸,迷离秀润,这副浅绛青绿山水,独有的“没骨法”沉着简淡,即使模其骨韵,也难揣测其神质。所以明中魏正明自己都说:“盖香亭居士临摹最难,神会难传故也”。苏筠看到这副图,脑海里一瞬间的把这些画家资料,和画作鉴赏的知识填充脑子里。等她下意识的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懂的这位唐代大画家的画。而她从来都没有学习过。苏筠去看落款,竟然是没有章印。可是她已经确定这就是董牗的真迹。“这是谁的画?”苏筠试探的问道。“你管那么多有好处吗。好好的做好画轴,不然的话,你和你老爸都没有好下场”。年轻人威胁的看着苏筠,竟然是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的枪,在眼前看来看去。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苏筠知道自己面对的真的是一伙亡命集团的盗墓人。“只能看出六成是唐代董牗的画,但是董牗的画,古仿太多,又有很多都是名家,像故宫博物院里收的魏正明的就是。而且董牗的画,一般专家是真的看不出来的,他的‘画神’太难理解。小姑娘,你真是太冲动了,你不知道这伙人的厉害。今晚我们两个人凶多吉少。他们认定这是董牗的画,我们要是做出的画轴有一点差错,说不定就要给这仿品陪葬”。那位戴眼镜的专家似乎也是被掳来的,小声的和苏筠说道。语气里有着怅然,似乎如果是真迹,陪葬倒还是无碍。关键是给仿品陪了葬,太窝屈。“你怎么那么确定这就是仿品”?两人一边用很薄的马蹄刀刮着卷面上的脏污点,一边小声的说话。“这还用说吗。怎么可能是董牗的画!唐中宗笃信佛意,最喜董牗的画,传言说董牗的画被陪葬,可是官方发掘的中宗陵里是没有董牗的画,业界以为董牗的这副已经失传消匿了。最好的仿品还是故宫博物院的那副魏正明的仿图”。听这专家的语气,似乎也很有来历。“您是?”“说来惭愧,鄙人是苏协文物局的。听人介绍说有一副董牗的高仿,忍不住心里的渴望,这才被劫持了”。苏筠知道这位专家也是被“打了黑棍”。“你们继续聊,四点之前完不成手上的活,我这把枪就送你们下去继续聊”。年轻人看了看时间,阴测测的说道。苏筠和那位专家不敢再说话,手上忙碌不停。原本是那专家还在旁边指导着苏筠,可是没有几个步骤下来,专家看苏筠的眼神越来越惊讶。最后竟然变成深深的惊叹。这副图是灰黄色丝麻线织成的绢画,原本就已经开始裂帛了,在初期的拆立轴,上中堂的时候,那专家还能在一旁帮忙,到揭裱和挖补的时候,愣是不敢下手了。气急败坏道:“之前的师傅调浆,托背,裱绫这些步骤都太敢下手了吧,简直是不知所谓,这就是副真迹也给毁了!上轴,加签,做的真是一丝缝都没有,没法拆,这一拆,这画非得烂不可。那些装裱店的人学的一知半解就敢下手,比体力活的工人手段还野蛮,对待文物哪能这么粗鲁不小心,这活没法做。”那年轻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专家在这发牢sao,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真的能修好。反正这次的事,是上面的人决定的,他到时候只要推出来这些无辜的罪魁祸首,这毁画的责任跟他又没关系。“你说的那野蛮人正是你旁边那搭档的老爸”。年轻人颇为戏虐的看着他们。专家脸红了红,他刚才也只是发泄一下。说人坏话正好让人女儿听见,不太好。他也知道装裱店的这手艺在那些铺子里已经算不错的了,如果这只是副现代普通高仿,也是加分的手艺。可这是古仿,价值也等同于是文物。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出是哪位大家的古仿,不过能仿到六成董牗的画,也一定是古代的名家了。“你歇一下,我来”。苏筠看了看脸色窘红的专家。“你来,你来”。原本专家还有点觉得失身份说人家的坏话,现在听到苏筠这么不客气的话,简直要气笑了。你来,你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他还是苏大考古专业的客座教授,在他看来,以为苏筠只是个考古专业的小丫头,这样的丫头,给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