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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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错!” 紫霞刚刚跨进家门,就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出争吵声。 小姑娘不知又惹了什么事,就是不肯低头认错。太虚也不跟她废话,只转身拿了戒尺:“手伸出来。” 小姑娘咬着唇皱眉,委屈巴拉的红着眼眶,伸出手被打了三四下,还是不肯道歉,突然转头跑出了屋外,一头撞在刚要进屋劝架的紫霞身上。 “这是怎么了?”他蹲下身去,扶住小姑娘的肩膀。 小姑娘见了他,忍了好久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抽抽噎噎的。紫霞给她揉了揉被打得通红的手心,太虚站在门口,显然也动了怒,语气冷冷的:“你自己问问她。” 他给怀里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小姑娘一身狼狈,昨日新给她买的白色小襦裙脏兮兮的,还破了几个洞,胳膊上腿上多了几处擦伤。早上新给她编的小辫子也散下来半个,金饰不翼而飞,毛毛躁躁的,像只炸了毛的小鹌鹑。紫霞虽然觉得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还是难免有些心疼:“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好好的不学,偏要和人打架。”太虚皱着眉:“一人个去打人家四个,教你些拳脚功夫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 “我没有错!” 小姑娘平日里挨了训就老实,今天却罕见的倔得很,梗着脖子跟他唱反调:“是他们先说的我!” 太虚揉了揉额角,紫霞怕她又要挨一顿打,赶紧在中间调和:“小孩子不懂事,多大个事儿呢。乖娇娇儿,打人终归不对,明日去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我不!” 小姑娘这次连他的话也不听了,挣脱了紫霞的手,见太虚还是站在门口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又气又委屈,憋了半天扯着嗓子对他嚷嚷:“爹爹最坏了,我再也不喜欢爹爹了!” 她说罢,也不管二人什么反应,甩开了紫霞要拦她的手,哭哭啼啼自己跑去后院了。 晚饭自然是没得吃的。 小姑娘坐在后院池塘边,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紫霞悄悄过来寻她,手里还端了一小碗面,清汤寡水的。小姑娘手心还疼,另一只手又要拿筷子,只得强行端着碗,痛得直抽气。 待她吃了几口面,紫霞才开口问她:“今天到底为什么跟人家打架?” 小姑娘本来已经不哭了,听了他的话又开始掉眼泪,泪珠吧嗒吧嗒掉进面汤里,不回答他,只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爹爹根本不喜欢我。” 她印象里的太虚很少对她笑,也不像紫霞那么宠她,责罚起来倒是毫不留情,严厉得很。她是喜欢太虚的,想亲近,小时候还好,越长大越敏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畏惧,怕那人皱着眉头嫌她烦。 她委屈坏了,面也不吃了,抽噎了一会儿跟紫霞说:“今天有人说爹爹坏话,还说我是,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野种。” 紫霞愣了愣。 外人都知道小姑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但也都不知道她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他有了娇娇儿之后好似金盆洗手一般,再也未去沾惹过风尘。旁人不敢问,只得猜测那女儿的生母是他的白月光,情节也不过是什么你离开了我才发现爱你的俗套戏码。后来太虚成了他情缘,旁人也只说太虚长得像小姑娘,是白月光的影子,更加坐实了他们所猜测的前尘往事。 这种传闻太虚明里暗里听了不少,却从来不去反驳,倒像默认了一般。一个凭空捏造的娘亲总比他这个不伦不类的爹好,却不想有人信以为真,甚至于说到小姑娘面前来。 小姑娘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那些话属实不好听,她听不得别人说太虚坏话,挽起袖子就冲上去打了那群人一顿,不想说出实情惹太虚生气难过,结果反而被人要求去道歉,连饭也不给吃。 “爹爹就是不喜欢我。” 她心里更委屈了,眼泪停不下来。紫霞沉默了半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爹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小姑娘抬头看他,一脸的不相信。 “你可是你爹爹用命换来的。” 紫霞给她擦了擦脸:“看到这个池子没?你爹爹当年流的血能把这片池子全染红,险些没了命,过了大半年才渐渐有个活人样子。你小时候发烧咳嗽,也是你爹爹整夜整夜守着你,我要换他他都不肯。” 那些前尘往事太虚从未对小姑娘说过,紫霞也不敢擅自透露太多,只轻叹了口气:“有些人喜欢你十分,就会表露出十分。而有些人喜欢你千分万分,却只愿意表露一分。但你总不能因此就否定了所有的喜欢。” 见小姑娘半信半疑的,他想了想,神神秘秘对她低声说:“你若是不信,今晚晚些再睡。” 小姑娘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走了,眼泪都忘了流。手中筷子无意识翻搅着,突然觉得戳到了什么东西,她翻了翻手腕,发现碗底竟然被人藏了个荷包蛋。 到了晚上,小姑娘早早就躺上了床,灯吹熄了,乖乖闭着眼,装出一副早就睡熟了的模样。 她心中好奇得很,不知道半夜会发生什么事,等来等去却一直什么都未发生。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寂静得很,虫鸣声都弱了,她开始躺不住,抱着被子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头发蹭的乱糟糟一团。心里也乱七八糟的,在想是不是紫霞哄她玩儿,爹爹才不在乎她,越想越难过,又自己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夜色渐深,她抽着鼻子,突然听到屋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她连忙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有些紧张的期待。 门吱呀一声开了,眼皮透过一点昏暗的烛光,她不敢睁眼,只觉得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似乎是看了她一会儿,不多时脸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有人用丝帕擦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来人为她擦干净了脸,又轻轻握住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口。她身上的擦伤并不严重,早就不疼了,边缘甚至已经开始结了痂。鼻尖却还是传来一阵药香,胳膊凉凉的,是有人在给她小心翼翼上药。 胳膊之后就是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被人检查了一遍,仔仔细细擦过了药,又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盖好了被子。最后坐在床边半天没出声音,只摸了摸她沾了点汗的额角,理了理她散乱的额发。 一片寂静中,她几乎要绷不住,眼睫轻颤,差点睁开眼去看看,却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而后额头一暖,是被人轻轻亲了一下。 床铺吱呀一声,烛光渐远,来人终于起身离开。小姑娘悄悄睁了只眼睛,看到了太虚背对着她关门离开的背影。 “乖宝儿把面吃了吗?” 她还听到太虚问门外的人,声音不同她平日听到的,又轻又柔软。 太虚从未当面这么叫过她。 他不同于紫霞对她叫的亲密,平时只同旁人一样叫她小晚,犯了错更是连名带姓,疏离又严厉。 她想起那碗面最下面藏的荷包蛋,眨了眨眼,悄悄把脸埋进被子里。 第二日小姑娘起床吃早饭,三个人都很默契不提昨天的事。太虚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不苟言笑的,让她不由得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小晚,过来。” 吃过了饭,她又要出门去学堂,却被太虚叫了回来,状似无意地牵过她的手,摩挲了一下她昨日被打的白嫩掌心。确认消了肿,又在她手里塞了颗糖,语气还是淡淡的:“以后不许跟人打架了。” 她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答应了,又想起自己昨日说过的话,心里又羞又愧,扭捏着支支吾吾:“爹爹…” “早课要迟了。” 太虚却已经转过身去不看她,毫不留情出言提醒,惹得小姑娘一声惊呼,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 今天阳光灿烂,又是个艳阳天。小姑娘含着糖块走在路上,心里想了又想,喜滋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也最喜欢爹爹了。 —————— 太虚: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俩大小冤家(气) 紫霞:一打四,不愧是娇娇儿(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