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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那句话多嘴了,他说的玩,听着的人不是滋味。强子套上衣服,吞吞吐吐的说:“筠哥,你和童谣姐咋回事,又吵了?”他拉了柜子拿出油瓶,取出火机内胆,掀起内胆底部棉垫,往打火机里灌着油。“没打起来就不错了,吵几句各自心里舒坦。”“啊,这么严重啊!”他把瓶子捏紧,放回去,看着强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无奈的问:“你和她才认识几天,当仙女儿捧似的。”“童谣姐挺好的,跟你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有时候不说,心里明镜似的,处着多舒坦。”他道:“你是没见过几个女人,见过了你就不觉得她好了。”强子红着脸说:“反正童谣姐挺没心眼的。”他淡淡地道:“嗯,我知道。”疯子从外面有走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筠哥,何队长找你,让你下去一趟。”莫筠拍了拍疯子的肩膀:“行,我知道了。”他下了楼,看见何劲在楼梯转角站着,跨了大步跳了下去:“何队,你找我。”何劲转过身,开口:“来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样递给他:“我昨天想了想,手机放在我那也起不了作用,我就拿过来了,你和童谣谁拿?”莫筠拿过手机,开了屏幕看了看:“给童谣吧。”何劲道:“那行,下次你帮忙盯着,照顾着点童谣,别欺负人家。”莫筠笑了笑:“哪敢去惹她。”何劲不露声色的笑着说:“刚才疯子都跟我说了,说你们吵架了,跟我叨嗑了几句,童谣这个人虽然胆子大,但终归是个女人。”莫筠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说:“何队,来根烟?”何劲摆了摆手:“不抽了,回去一声烟味又该被说了。”“嫂子这是为你好。”他换了种语气。“是啊,这辈子有个女人踏实的跟着你,足够了。”何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你上去吧。”他目送何队离开,也没心情抽烟,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吃完饭来天台,有事情跟你谈。——夜空静了,吹着轻纱似的风,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童谣站着天台口,她套了件黑色长款的针织衫,风一吹,下衣摆晃动,露出白白的脚踝,性感,细腻。她望过去,他就笔直的站着天台上,背对着她,宽厚的肩膀,倒三角的上身,线条流畅的长腿,就像匹骏马,在黑夜里腾起。她走过去,抱着自己的胳膊,风吹了进眼睛里,颤了颤了睫毛。她看着他的侧脸:“找我干嘛。”莫筠斜眼过来看她,视线停在她白花花的腿,皱了皱眉:“露个大腿冷不冷。”她轻嗤一声:“不冷。”他瞥过头:“小心冻成关节炎。”童谣无语的翻了白眼:“小心话多噎死。”他哼笑出一声,直视她的腿:“大腿挺眼养的。”童谣表情僵了一下,把视线看向别处:“寂寞的男人。”莫筠:“……”“没什么事我回去睡了。”说着要走,脚却没动。他看了她一眼,把手机拿出来,给她:“这是江玉峰的手机,你拿着,下次有电话来了,接起来。”童谣接过手机,皱了皱眉,道:“那他们肯定会问我,这手机怎么我会在我里,我怎么回答。”“你告诉他们,江玉峰离开的这几天跟你待过,他们要是问你是谁,你跟他们说,你是江玉峰的托。”“他们会这么简单相信我?”“当然不可能。”“然后呢。”“他们一定会让江玉峰听电话,你跟他们说,他没法露面,他的钱在你这里,你会带着钱过去。”童谣很安静的说:“这样能行?”莫筠淡淡的说着:“不知道,试试看吧。”童谣反问:“能靠谱点吗?”莫筠抿了抿唇:“电话内容只能靠猜,到时候可能还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一次能行最好,不行,总有别的办法。”“二分之一的机率。”她淡淡的说。“够大了不是吗?”他转头瞧她一眼。童谣盯着他:“大?哪里大?”他一脸黑线,眉心抖了抖。童谣把衣服裹了裹紧,似笑非笑的说:“你想啥呢。”他没说话,帮她把帽子翻了翻:“走了,再不走,你真该美丽冻人了。”她跨出一步拦住他:“不是关节炎了?”“较真个什么劲,快走,我要关门了。”他说。童谣点了点他的胸口:“你还挺有意思的。”说完,招了招手离开。莫筠看着她,轻轻说:“小丫头片子。”第二天中午,童谣待在宿舍睡午觉,手机铃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发觉不对劲,全身的血忽然一下子涌到了脑子里,这他妈不是她的手机铃声。她拿起手机起风似的冲出了门,跑到一半才意识到,她现在找他也没用。想起昨晚他交代的话,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慢慢退到了房间。电话里的声音粗声粗气,又吵杂杂,她换了种风尘女子的口气:“喂。”那电话声音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是谁,江哥呢。”“我是他女人啊,你是谁。”那边声音好久没说话,童谣心里深感压力,又想这机会难得,过了这村没这店,凝神静气:“江哥叫我接电话先打个招呼眼,他最近不方便出面,我是他的托。”手机里传来一阵信号被干扰的杂音,童谣连着“喂喂喂”叫了三声,是寂静的沉默。嘟,电话被挂断,提示通话一分十秒。这一刻,她穿着睡衣,光脚蹲在门后,平静的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接着变锁屏。冰冷的地板她毫无知觉,这件事被她弄杂了,他又得费多少心血在想办法,二分之一的机率没成功,童谣觉得整个人都是虚的。她有些恍惚,想打电话给他,都还没站起来,那陌生的铃声又响起来了。她继续按了接听键,一接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骂:“你们怎么回事啊,东西还卖不卖了,不卖别打电话来了。”只听见对方压低声音:“江哥不在,我们不放心你,你拿点证据出来。”童谣想了想,回忆起昨天他说的话,冷哼了一声:“钱在我手上,我会带着现金过去。”先发制人继续说:“下次我一个人来,你们准备好东西,我带上现金,做不做,一句话。”“后天三点,集创宾馆,具体房间到了在联络。”童谣摁掉手机,坐在地上,头上都是虚汗,光着脚去穿鞋。把地点记下来,套上衣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