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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合作永]同人 丝绒

    

    光砚爸爸的冰店在合适的季节重新开张。光砚也脱下毛衣

    爸爸买来的色素根本洗不掉,白色的毛衣染了一粉一蓝两个色块。行吧,新衣服。它已经在洗衣机里扑腾,住进了衣橱。四月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公交车后面并排坐着两个人。短发的侧过头去直直盯着狼尾,rourou的翘翘鼻尖快要怼到人家颧骨,清晰冷厉的脸部轮廓,只有两腮和鼻尖有rou充当缓冲。蒲一永被他闹得不行, 伸手想掐他后脖颈把乌溜溜脑袋扳正,却坏心眼地转过头,狼尾稍拂过领子,凶的不得了:“坐好”。他没敢往前亲。本以为猫一样的人会凑上来,然后他们会碰碰唇。还是没有

    为什么不敢呢。空调有点冷,喉咙发干,只好没话找话:“我明天出去。你自己一个人睡。”好笑,本来就是光砚的床,还要抢他被子,像丈夫回家无理取闹。光砚已经转过身,扭头盯着窗外,闷闷应了一声,看到外面卖卤味的阿婆身后又很小声地咕哝:“幸好阿婆已经写好菜单,不然又要被你骗钱”。狼尾几乎都要嗲毛炸开:“我哪里有骗?!”“几个字收那么多!收的是我爸也就算了!阿婆那么辛苦你也敢开口要那么多喔。”前面的奶奶笑眯眯,露出皱缩的牙床:“小孩子就是爱吵架嘛”

    晚上依旧开视讯。脸颊和枕头相互作用,枕头凹陷下去一个坑,脸颊嘟出一团软rou。“别看了”光砚打了个哈欠“睡吧”他转过身去。蒲一永盯着圆溜溜的后脑勺,轻轻说晚安。

    放课晚了。

    曹光砚不得不独自走夜路。房门大开。他几乎是冲进去,只看到设施完好,照片凌乱,黑色的体恤裹着紧实的肌rou,轻佻的眼角,恶劣的表情。更要命的是窗帘是绿的。林季子嘻嘻笑着,把烟掐了:“我的小情人~--”该怎么称呼呢?小川还是砚砚?”不管哪个都是侮辱

    他心慌死了,张嘴要找蒲一永,却因为嗓子干涩失声,张着嘴,像以往刚刚结束时候大口呼吸,忘了闭上。黏腻的红色蔓延开来,标小孩和盆栽meimei这一次没有出现。他献祭出财产,爱意,身体。这些林季子都未拒绝,唯独拒绝渴求的亲密关系,唯一不吝啬的吻,是满胸口鲜血的映衬下敷衍地碰触唇吻。奖励他可怜荒唐的自作多情,夸赞他的死亡是会自行清除的路障。

    情景再现。“那个高中生能让你满意吗?每天喂一点东西,就可以睡一张床。你变轻浮了”林季子皱了皱鼻尖。“不乖啊。但是你在我这里还是有特权的,小表/子。你怎么能脏兮兮的呢!”轻言细语 ,曹光砚吓得发抖,噩梦从白雾中伸出獠牙,化为实体要吃了他。。双手被扣住,头埋进枕头里,天鹅的脖子怪异地扭曲。快要窒息

    他呜呜闷叫,拼命扭着,被死死压住,痛得哭出来,又撕心裂肺地呛咳。林季子满意地疯癫大笑,压制住微不足道的反抗。老房子用料扎实,隔音效果尚可。爸爸不在家,救不了他,不管是有钱的老爸爸,还是一直换小吃卖的好爸爸。

    林季子直觉后脑剧痛。厚厚瓷瓶保护了它的主人,光荣的解体。青年人的躯体取而代之,变成近身rou搏。狠辣刁钻的技巧,略长年龄和茂盛力量,年轻与恨意的对抗。拳拳到rou。“我最恨有人和我喜好一样”。他瞟到曹光砚给蒲一永衣服上扎的漂亮绳结。一种毒蛇一样的情绪陌生地冒出来,林季子未能意识到它叫嫉妒,也忘了他不会允许小情人,小东西在他身上留下标记。手在脑子之前动作。漂亮的招式,阴险的路数,主攻侧腰和下盘。精壮的rou体分不出悬殊。蒲一永躲过一个,糊弄掉下一个。已经不分自由搏击还是什么道,野蛮地扑过去,像草原上孤零零又鬃毛短短的年少雄狮,厚重的rou爪撕开巨蟒滑溜溜的皮。愤怒到棕色瞳仁收缩,眼周红的吓人。被逼急了。

    他们在地上翻滚。林季子勒住他脖子,蒲一永反手回击,打到了rou,但是蹭到了床脚,皮rou绽开,力道也大打折扣。交叠僵持,眼球已经看出外突。光砚才回神,急急伸脚,踹林季子头部。蒲一永趁机翻身,迅速出拳,直到林季子晕死过去。他会变成某棵荒地上孤树的养料。地板上的血迹只有几处,很好清理。损失也不过是花瓶的碎片和打斗时撞落的书。使了一点手段叫来几个求他办事的鬼把晦气东西搬走。鬼自己的事情没着落还要帮忙处理人体,嘴里骂骂咧咧地做着。

    他的宝贝不说话,蜷缩在角落。好像被一个机体死亡的事实惊呆了。蒲一永走过去,两手穿过臂弯,像抱小狗。小狗吓坏了,忘记发抖。他啄了一口小狗额头:“好了,结束了动手的是我。”他把曹光砚先安顿好,听他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呜咽,放下心去去洗手间放水,找拖把,兑消毒水,喷空气清新剂。叮铃哐啷做好值日,洗洗手,料到他会哭,没想到无声无息地,水库开闸放了好多水。拧了热烫毛巾帮他擦脸,伺候两个人换好睡衣,这才钻进被窝,拉高被子,把曹光砚嵌进怀里。宽大手掌摩挲脊背,医学生不怕血,却发抖,紧紧箍着他腰,急促呼吸。。小狗恍惚地叼着他的下唇,不许蒲一永发生一点位移。舔舐是缓解犬科动物压力的方式

    他很想开口问问发生了如何如何的过往,却还是沉默地搂紧他的肩。“瘦的硌手”他下三白的眼睛带点笑模样“你吃的rou都长我身上了”又低头吮浅浅唇珠,逼曹光砚结束后长长吸气:“你干嘛啦”。灯是不能熄灭的,怕做噩梦。他受了惊吓,又僵硬地调动了腿部肌rou,属实辛苦。“辛苦你了,睡吧”曹光砚忍不住抬头,急的要哭:“你呢,那你呢”坏东西不回他,只是不住地拍他背“我是坏人呀,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会好办很多”曹光砚急急地开口“他不是”蒲一永忍不住笑:“那不就行了”。明天,明天再说也不迟。

    他确实不在乎很多,因而可以把敏锐的洞察力用在一个人身上。他看出异样的情绪,不忍直视的情感,一团乱麻的得舍。但他罕见选择了耐心等。他亲他眼角,鬓边,终于要亲嘴唇:“可以吗?”曹光砚不说话,只是搂着他腰的手箍得更紧一点。于是蒲一永急急地蹭,很有礼貌地跟怀里那位的舌尖打招呼,虽然惊慌失措,差点被咬掉舌尖。

    “这个,”他低低地说,“奖励你伸脚帮我,特别厉害。奖励你好勇敢,能哭出来”。拿直挺挺笔梁怼人家rourou鼻子尖,热烘烘的胸口上贴着一只小狗爪子。拇指还要摩挲颈侧。皮rou猛贴,是获救人肩上有分量的毯子,安全感。亲吻,呜咽和致死量的拥抱与耐心。把破碎的东西修好要很多很多的感情,他不缺。猫科动物不用学就能做到在草丛里埋伏很久。蒲一永只觉得曹光砚每个碎片都属于他,是稀世珍宝的分身,争先恐后教他去爱惜。光砚爸爸切得细碎的卤味和曹光砚的每一口都是他的。

    明天属于我们,所以没必要逼问,狼狈,痛哭,羞耻,尊严尽失

    他自知其苦,也甘之如饴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够

    在蒲一永粗暴畅快的世界观里,他们总要先平等,再相爱。

    还好,在热带窄窄小岛上,树叶常绿,枝条互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