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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颓丧样?她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张想松手,被他及时扣紧。“欸,想反悔呢?”他无赖道,“我是那种你想牵就牵,想甩就甩的人吗?”“……”她快被气死了,陆执怎么不知道看看时机场合,他自己身陷囹圄,一个弄不好就吃牢饭,现在他还有心思来调戏她!“陆执,你为什么打人?”他沉默了一秒,笑起来,语气很随意:“看不惯他呗。”“你没骗我?”“没有啊。”宁蓁抿唇,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谎言。他脸皮厚,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突然开口:“我之前听童佳说,你和何明打过一次架,因为余姗姗,这次还是因为她吗?”陆执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逼近她:“宁蓁,你的心怎么长的?我多喜欢你你看不见吗?”她的手被握在他的掌心,根本没法后退。宁蓁知道不是因为余姗姗,她就想弄清楚陆执为什么打人,可是他不肯说,陈东树也不肯说。她就像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事情发生以后什么都不知道。连上辈子死得都稀里糊涂。她太害怕了,原本以为知晓一切就能带着陆执避开上辈子的命运。可是当打人事件出来,她才知道自己那点力量有多微不足道,她从来都不是他们命运的主导者,她和陆执都是被摆布的一员。她可能得用尽一辈子的力气,才敢去喜欢他。不然她会死,他的命运也是未知。她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可是陆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担心,会害怕。”少年显然愣了愣,他的强势顷刻间消退了不少,声音低下去:“你别怕啊,你别怕我。我永远不会凶你的,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她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好。陆执显然误会了。他以为他打人的事吓着她了,陆执怕她以为他脾气天生坏。可是她真正害怕的是,陆执是这世间最难掌控的风,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偏差,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切于她来说太茫然了。她不说话,他有些烦躁:“你在介意我和余姗姗的事吗?”她的心一跳,抬头看他的眼睛,光华在他眼中,碎光点点。其实这个……她真的有点介意,上辈子的细节她记不得了。但这辈子才重生回来的时候,她看见余姗姗和陆执在楼道口谈话,余姗姗抱住了他。那时他指尖夹了根烟,眼里轻嘲,一副薄情样。她诚实地点点头。陆执乐了:“你在吃醋吗宁蓁?”她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睁大眼睛瞪他,他闷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以前比较浪是我不对,那时候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口转到我,我选了大冒险,出题人是余姗姗,她就提出……咳。”他越解释越觉得自己以前浪得过分。在遇见她之前,他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单调的灰色,什么都无趣味,什么都无所谓。现在说起曾经,他好怕遭她嫌弃。但是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是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没过两天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他不要脸地甩锅,“不然她也不会耐不住寂寞找何明是不是?”一提到何明,她的脸色又凝重起来。“……”陆执绕过去绕过来,最后把自己绕回来,他也是够郁闷的。但好歹余姗姗这件事解释清楚了,他清白地很。陆执叹口气,握住她的手往前走。灯影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夜风微凉。他突然出声:“今天在警局,我有一刻挺害怕的。”宁蓁讶异地看着他。他日天日地的样子,从没怕过什么一样。“我怕你嫌弃我,觉得我暴戾。其实我……我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我可以改掉的。”他声音低下去,浅浅散在风中,“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失望,不要轻易放弃我?”没人教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她出现在他生命里,让他措手不及。他的人生是残缺的,他怕自己的爱也是残缺自私的。宁蓁眼眶突然酸酸的。心跳一瞬间乱了拍子,他的声音像无数把小风刃,让她最后那点竖起来的城墙一点点溃散。他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轻易放弃我?可是怯弱的她,早已放弃了他无数次。他一无所知。勇往直前。“好。”她声音微颤,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坚定。握住她的那只手,蓦然紧了紧。少年猛然停下步子:“你说什么?”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第二遍,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耳尖都染上了淡粉色。片刻后,少年笑出来:“宁蓁,你这是不是答应和我谈恋爱了啊?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他可不可以不要问这种问题!她打定主意,抿紧唇不吭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偏偏陆执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半蹲着抬头看她:“你羞什么啊?”她她她……羞愤得想和他同归于尽算了。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啊陆执!少年闷笑,坏得不得了的样子:“欸,不逗你。我体会到就行了。你累不累啊宁蓁?”他们一路走,这才发现走了很久。她之前头脑发热,心里乱糟糟,现在一环顾,周围僻静得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静悄悄的夜,草丛里微弱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她呆住……这是走到什么地方了?他半蹲下身子:“来啊,陆执哥哥背你走。”这么不要脸的称呼,他是怎么做到轻易说出口的?“不要,我可以自己走。”“别犟啊,我乐意背你行不行?你好好看看沿途有车不?”“我真的不累。”陆执哼笑道:“不配合那就抱你哦。”两个争执大半天,终究还是她妥协。她拗不过流氓。她犹豫地轻轻环住他。陆执突然一下使力,毫无预兆,把她背了起来。她小小惊呼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他的笑声。“欸,宁蓁,我早就想说了,你叫起来也好听。”这种话……这种有歧义的话……她咬唇,才不应他。宁蓁挺直了上身,虚虚环住他脖子。尽量离他远一点,她不自在极了。默默走着的人不吭声,手猛地一松,那种会掉下去的惊惧感瞬间笼罩了她,宁蓁下意识趴他背上,双手搂紧他。这回咬紧了唇,硬是没有吭声。她气得手都要抖了。这是刚才说要改缺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