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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云玉成亲也这么久了,黎静水也算是了解了他,怕疼怕苦怕热怕冷,怕脏怕累怕臭怕虫,好像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怕的,跟她以往接触的那些大冬天都恨不得光膀子的汉子可真是完全不一样。“阿水,冷不冷?”蒋云玉觉得黎静水穿的实在是太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怀里暖着,结果发现人家的手比他的还热乎。黎静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蒋云玉,“你觉得我冷吗?”“额…”蒋云玉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天儿这么冷,你穿的还这么少,怎么手还跟小暖炉似的。”黎静水撇撇嘴,都懒得搭理他,等孩子生下来得好好cao练cao练他才行,身体弱的每次没几下就喊累,这么年轻就这个样子,以后年纪大了岂不是更弱。老旧的木门又一次被打开,这次两扇门页儿完完全全大敞开来,小童子躬腰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里面请,先生在小南方等着两位呢。”蒋云玉扶着黎静水往里走,竹林里密密麻麻都是竹子,中间一条蜿蜒的泥巴路,非常的狭窄,仅能容两人并肩走过。这日本就是阴天,没有日头,进的竹林里面更是阴气沉沉,四周一片静谧,只听得竹叶被风吹过沙沙的声音。突然一阵刺骨寒风迎面袭来,刺激的蒋云玉一个哆嗦,下意识抱住旁边的黎静水,高大的个头儿整个儿紧紧的依偎在黎静水的身上,脸贴着黎静水的脖子,将黎静水挤的脑袋偏向了一边。“阿水,好冷,你给我捂捂。”黎静水:“。。。。。。”第49章县主都爱看什么书?被蒋云玉八爪鱼似的搂着,黎静水手脚都施展不开,走的甚是艰难,引路的小童频频回首偷瞄,目光跟见了兔子会飞一样惊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走不动了。”黎静水咬牙。蒋云玉闻言松了松手劲儿,却仍是挂在黎静水的身上,黎静水额头青筋跳了一跳,气的不自觉提高了嗓音“你给我好好走路。”“你摸摸我的手,”蒋云玉将手在黎静水脸上贴了贴,可怜巴巴的说:“是不是凉的,真的很冷。”还真是冰冰凉凉的,刚刚还暖乎乎的呢。黎静水也是服气了,穿这么多,怎么还会冷成这样,她无奈的握住蒋云玉的双手使劲儿揉搓着,不时还放在嘴边哈哈气,嘴里不停唠叨着:“你看看,穿这么厚手还这么凉,这就是身体太差。叫你天天只知道看书画画,也得跟我似的经常练练武,既能强身健体又能练出好身材。”说着手在蒋云玉的胸口拍了拍,虽然衣服太厚啥也没拍到,嘴里还是发出了“啧啧啧啧啧!”嫌弃的声音。不管是汉子型男人还是娘儿们型男人,对于自家娘子嫌弃自己身材这件事都是忍不了的,娇滴滴的蒋云玉也忍不了。他傲娇的别过脸哼了哼,选择不说话不回应来表达自己的抗议。被一家娘子嫌弃确实挺没脸,但是他更不想练武,累死累活还流一身的臭汗,黏糊糊的,绝对无法忍受。走到竹林中央便见几座茅草屋,真就是泥巴糊的墙,茅草搭的屋顶,茅草在风中飘荡,感觉大风一过就能倒成一片。小童引着蒋云玉和黎静水来到其中一间茅屋前,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儿古朴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小南房,字迹苍劲有力,质朴大气。小童敲门,躬着腰垂首恭敬的说:“先生,蒋公子与福安县主到了。”“请他们进来。”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小童推开门,“两位里边请。”屋里布置极为简单,东边儿几排大古木书架,竹简和书籍将它们塞的满满当当,四周随意散落了几个粗瓷陶罐儿,里面或插着粗枝或插着枯萎的干花。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台古朴的老木矮几,周围围了几个蒲团坐垫儿。葛先生穿着一身灰白色粗布交领长衫,盘腿坐于其中一个蒲团之上,捻着胡须温和笑着,“两位快请坐,可巧前不久我得了点儿好茶叶,你们尝尝。”矮几上摆着一套红泥茶具和一个小巧玲珑的粗瓷碳炉。蒋云玉和黎静水给葛先生见了礼,蒋云玉先扶着肚子微隆的黎静水坐稳当了,然后自己才坐下。“还未恭喜县主,县主好福气。”葛先生看着黎静水的肚子笑着说道。黎静水抚着肚子咧嘴笑笑,却是有些头疼的瞄了眼盛放茶叶的罐子,好讨厌喝茶,不知道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去。“能得先生说一句好茶,不知这是什么茶?”蒋云玉好奇的问道。葛先生虽过得清苦,对茶的要求却是极高的,且口味刁钻,普通的茶叶他还真没兴致。葛先生微眯着眼,神秘的扯了扯嘴角,“待会儿你尝过后猜猜,看看你可能认出来。”蒋云玉也是爱茶之人,品的好茶不少,当下来了兴致,跃跃欲试的说:“那我便试试。”葛先生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淡然雅致,透着股开阔豁达的意境,让观看的人不自觉的就能心绪平和下来。“自那日一别,老夫日日等候县主光临寒舍,不想县主竟隔了六七个月才想起老夫,心寒,心寒呐。”葛先生正在捣腾那小陶炉,神色似是埋怨。“我这不是突然就有了身子,头三个月婆母说得谨慎着些,我也一直未能出府,葛先生可千万不要见怪。”黎静水心虚的笑着,她该真就是快忘了这事儿了,这回若不是又想散心又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她还真想不起来。葛先生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老夫是那种小气的人吗,若是见怪怎会舍得泡这么好的茶给你们喝,这茶可不好得。且我特意找大夫咨询过,这茶身怀六甲的女子喝了也是有好处的,你喝不妨事儿的。”葛先生知道黎静水嫉妒讨厌喝茶,这还是蒋云玉无意中透露的。是以今儿他故意寻了好茶来,就是为了逗逗黎静水,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在葛先生看来,黎静水能做出那么有趣的诗,喝茶时的反应一定更有意思。老顽童,老顽童,说的就是葛先生这种,总有一些幼稚的恶趣味。果然,黎静水的气场哀怨起来,葛先生都这么说了,躲是肯定躲不掉了,一想到茶入口时那种苦苦涩涩的口感,她就头疼。蒋云玉也跟着起哄架秧子,摸摸黎静水的发髻温温柔柔笑着说道:“难得葛先生愿意割爱,又对身子好,你可得多喝点儿。”心中却是暗暗窃笑。气的黎静水在他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一把,黎静水正常的力道那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可怜蒋云玉刚嘚瑟没多久,突然剧痛来袭,疼的他差点儿没尖叫出声,憋的眼眶泛泪。他抿嘴委屈的瞥了黎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