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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夭不敢,亦从无此心思。”“是吗?”“是。”他像是轻笑一声,“无碍,你若有此意我也不会拦着你,只是她便要废了。”“不,魔尊知晓的。”他应一声便不再看他,恢复了平静的面容。末夭抬头看着他,却也不再多问,“魔尊今日来此可有何吩咐?”“这底下的东西,看来喂的不错。”“那时来查看竟发现被人伤了,后来便多养了几条,所以这里气味更大了。”“原来如此,知道是何人所为吗?”他勾起唇角,露出一股邪佞,随意摆弄着修长的十指。“末夭不知。”“不知便算了,好好养着吧。”他想起那日熟悉的红衣女子,是许久不见了,该去找找了。“是。”狂风更加肆虐,玄衣身影走近谷顶边沿,看着谷内一片黑暗,不断的鼓起阵阵腥臭气味,又开始不安分了。黑暗中不断游动的巨物掀起一阵阵水声,灵活躯体不断在水中交缠错落,尚可分辨的点点光亮在水中游动,猛然一个起身,森然的双眸透出幽光。崖壁静侍的几朵娇花,颤动着发出晶亮,有些不合时宜。。...........................微蓝水面不断荡漾,虽无日光的照射却依旧澄亮清透非常,水中清晰可见各色闪动的星子随着水波不断游动,水底可见大片发亮的物什,交杂太多看不真切。澄蓝色身影倒影在水边,缓慢的步伐走过,周身环绕的仙气带起丝丝水波荡漾,终于站定下来。深邃的双眸望向远处,空灵俊美的面庞满是淡然,配着飘渺的身姿是一种极致圣洁之感,面容似有些熟悉。男子负手而立,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泉水,轻轻踏步走了上去,随着他的走过,水面一路泛起涟漪。待走至一处,男子轻点指,便见水面泛起一圈光波,随即身形没了下去。在水面可视的本是清可见底,却不知这个底有多长。过了片刻,男子停下身来,周围不断飞舞着星子,而下方依旧有不可触底的距离。他伸出手抚在面前的水波之上,点点涟漪随着灵光一同散开,片刻便出现一个身影。鹅黄云衫随着水波依旧在飘动,绝丽的面容之上双眸轻阖,似在安睡,却保持着站立的身姿,周身略微可见的是一副透明棺木。“我也只可保你至此。”男子轻出声。“足够了。”女子缓缓睁开眼眸,灵气的双眸略含笑,正是东猗。“三年了,想来很快你便不用在此困着,只是无法离开这玄波泉。”东猗微微勾起唇角,“我本就是已死之身,在人间活了这么久已是馈赠,现下仍可存活,于我真是太奢侈。”“自那时你去幽都之山,敛华锁便有异动,后来又受他一剑,敛华锁已是离体,即便我不取出,你...”“我了解,元廿,不,现在应该叫你,归阑。”她笑笑,“于你我便也是机缘吧,帮了你,也救了我。”第39章不周山孤影“自那时你去幽都之山,敛华锁便有异动,后来又受他一剑,敛华锁已是离体,即便我不取出,你...”“我了解,元廿,不,现在应该叫你,归阑。”她笑笑,“于你我便也是机缘吧,帮了你,也救了我。”“只是这敛华锁无法再次与你相融了。你已没了神识无法复原,只有这玄波泉才能帮你凝聚仙体不散,你此后便要一直待在这里。”归阑看着她说道。她有些不复笑意,低了低头,“他,可还活着?”“他第三世尚有阳寿,依旧是凡人。”她笑得有些凄然,“待他寿尽之时,便也是我消散之时,你到时...记得来告诉我。”归阑的双眸依旧空灵,平静的看着她,“他若不死呢?”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面有痛色。“他是鲛仙,亦是难得一见的有着至高修为,他那时受创很深,虽一时无力动弹,却是无伤神识...”东猗听着他的话语,本有喜色,却渐渐面有痛色,紧闭了双眸,再睁开时双眸已染了颓败。蔚蓝的水波清可见顶,周身飞舞着越来越多的星子,周围已没了水棺的限制,她却已没了力气动弹,颓然的跌坐下来。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蓝瓦白墙外的白羽花漫天飞舞,一席绝丽红衣在石下睡了一晚,却不知早已被三楼凭栏处的他尽收眼底。直至相识,相许,他的痞他的笑,他的温柔。为自己寻浑天镜,为救自己寻遍各处,被妖魔重伤,鳞片尽碎。以精元为盟散去万年修为时的毅然,只为不辜负自己一丝一毫。她揪起胸口的衣衫,不自觉的哭出声来。......黑暗的海水中,只有一丝明亮,颓败的身影满身血污正是弗修,不远处躺着依旧残破的身影早已没了生息。弗修不屑的笑了笑,抬头望上空,“我又怎舍得死,猗猗...”他笑了笑,“阿蠢,等我回来。”......自那日知晓了这些,这一幕便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三年如一日。哭声逐渐放大,最后如孩子般呜呜的哭起来。抬头看着蔚蓝的上方,空无一物,只有周身的星子作伴。归阑站在水边,看着清可见底的玄波泉,水底各色奇珍异石,无一丝阻碍,亦无半分那人的身影。玄波泉,轻触如波,深入为泉,直视无物,不可视物。.................................灵逸俊雅的脸庞枕在手臂上,看着上空不时飞过几只零散的鸟儿,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鸟儿,普通的鸟儿又怎能飞这么高呢,却总看不到一心想要看到的那只。看着万里祥光透过层层云雾,珺果眨了眨眼,不一会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便走了去。走至一处宫殿外,看着头顶的匾额,他知道这是何处,静立了一会,终是抬腿走了进去。玲珑飘渺的室内透着暗香,他径直穿过。站在石阶上看着院内的摆设,满院的荼蘼花流连各处,榕树下静立的玉枕躺椅,巨大的花架下秋千随风摆动,比上次又茂盛了许多,只是抬头不再见墨色夜空,满室的光亮。他走过去坐在秋千上,想不到上次来这里不知有多久了,竟是物非人非。“物是人非,物非人是。”他轻声道,收起双腿侧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