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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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诗经·郑风》 简隋英看见邵群的时候,人正捣药呢。简隋英胳膊杵了杵旁边的李文逊,示意这怎么回事儿。 李文逊摇摇头,“你渡劫不知道,他有一阵了。” “那他也是渡劫成功了?”简隋英记着邵群渡劫在自己之前。 李文逊表情复杂,也算成功了吧,反正还活着。 “我渡劫前他不就说要和人家在一起了吗?” “这你都知道。” “咳咳,说这个干嘛,金粟想我没。” 李文逊无奈,“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两人走远以后,邵群捡起掉落的凤羽,不似幼年柔软。 大片大片寡淡的白铺陈,显得橘黄色的羽毛亮眼得很。尾羽坚韧,根部一些细小的绒毛,邵群搓了几下,绒毛黏在一块儿,他又将那些吹散开。鬼使神差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又贴着胸口放好,隔着身体挠得心痒痒。 两人到了丹xue山,李玉正在山下。 “哪来的回哪儿去”,简隋英眼皮子都没抬,“老子不想看你,妈的滚蛋。” “简哥…” “一天天的没完了,死一边儿去,懒得搭理你。” 说着拽吃瓜的李文逊进了大殿。 “刚刚那个,之前不是可稀罕了吗?” “别提了,晦气得要命”,简隋英瞪他。 李文逊低头,“不乐意说就不说了呗”,又抬头“他不会就是你的情劫吧。” 简隋英没说话,李文逊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 “神仙嘛和人一样,不在这摔一跟头,就得搁那儿跌一跤,只要你涅槃了都无所谓。”而且脑子还清楚,李文逊心里想。 简隋英大概叙述了历劫的过程,李文逊犹豫良久还是开口:“你不能喜欢上他吧”。 简隋英锤他,“我有病啊。” “哎你说,邵群是不是中邪了?” “我哪知道。” 李文逊越琢磨越不对劲儿,【邵群天生龙子,好勇擅斗,性子刚烈,出身显贵,没靠他爹自己成就一番事业,算的上是克杀一切邪恶的化身。 早几年他的声势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人什么事儿也拦不住他。旁人说,睚眦宝剑出鞘,无人能避其锋芒。】2 可偏偏被救一次,回来就在月宫耀起神威剑光,说什么只为真情相交。 “广寒宫没有现代化吗”,简隋英诚心诚意地问。 “……” 神,生于人心,庇佑人又从人的信念中汲取养分。凤凰一族一直备受推崇,即便是建国以后。睚眦一类虽是龙子,但自战乱结束以后也只留下了锱铢必较的名儿。 但也不至于神格陨落,只是有点穷?简隋英是这么想的,也难怪追人的方式都别致了。 “邵叔不管他了?”简隋英又问。 李文逊抱着头,“常取人家嫦娥那儿要那兔子,邵叔早就说要断绝关系。” “不认识?” “从前西王母身边捣制不死神药的”,李文逊顿了顿,“听邵群说千百年前受伤被那玉兔救了,那兔子是他小时候见过的。” “你没印象?” “我哪能什么都记着啊”,李文逊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记得我劝你一天上飞的和海里游得费什么劲,你说他不一样,他扶摇直上九万里。” 简隋英收回手,“得了,这水你也别喝了,出门右转,好走不送嘞您。” 李文逊打马虎眼,“看你还挺精神哈,别忘了去看金粟。” 要李文逊说,千百年前神魔大战就邪性,邵群要和玉兔在一起,简隋英捡了篇叶子喜当爹。 李文逊又路过月宫,叹了口气,造的什么孽,拉着邵群说简隋英堪破无妄情爱,只怕以后境界要再上一层。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李文逊没答,当初为了劝他回心转意也来过不少次月宫,无趣得很,现在硬生生瞧出几分宁静致远,只是又接着说:“邵群,要不是知道没人能给你下套儿,我他妈都以为你中邪了。” 邵群又露出李文逊司空见惯那眼神,那模样可不就是当时他劝不动的简隋英。 “你是真喜欢他吗?” 邵群回头看见李程秀不远处等着,好似魂儿也被牵了过去。 李文逊叹口气,“行了,我走了。” 【人终究被年少不可得之爱恋困住一生,当睁开双眼看到那熟悉的雪白毛绒兔耳,澄澈关切的双眸,年少旧事在他心中如潮海起落。与这位竹马的相逢,是上天的指引,还是神赐的礼物】2抑或是与命运的博弈。 在邵群心不在焉杵烂了不知道第几个药臼之后,李程秀拧着手貌似纠结了半天,“邵群,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邵群应了一声,在宫门口呆坐。他是干不来这些的,往日捣药收着力,最近走神得多,坏几个无关紧要的药臼而已,倒把他急的。 天上的日夜总是光明璀璨,邵群抬头看他,简隋英自知没法装看不见。 “怎么在这儿坐着” “换气儿。” 邵群往边儿坐了坐,用意明显。看简隋英没动静,又捏诀清理砖石,简隋英摆摆手,“哪有这么矫情”,在邵群旁边坐下来。 简隋英心里念叨着李文逊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谁能在邵群他爹眼皮子底下害他,让他来试探简直是多此一举。 两人相对无言,简隋英才真切意识到邵群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不过,“邵群,你怎么八百年都没换这套衣服?” 邵群看向简隋英,“现在小凤凰不喜欢晒太阳了吗?” 简隋英幼年期还控制不了形体,再说【翎羽在太阳光下十分闪耀美丽,他还可以从太阳光中汲取能量,提升修为】2,生长期也因为这经常晒太阳。 “这哪是一回事儿。” 邵群笑了笑,简隋英盯着他半敞的领子,“别说,这么穿是挺勾人”,又凑近瞧了瞧胸口那块儿,邵群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为什么藏起简隋英的羽毛,连他自己也找不到半分理由。 “这刺绣看着很用心。” “是吗?” “挺可爱的。” 邵群的心跳回落,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和简隋英说些什么,感到有东西在靠近便问他,“现在还讨厌水生兽?” “嗯?” 邵群放了领域,掩去简隋英的气味,堵着门只说没见着,李玉不好硬闯只能离开。 简隋英靠墙侧身,“谢了。” “怎么还怕了他?” “纯烦他。” 邵群轻声哼笑,简隋英不乐意了,“嘿,你别不信啊。” “没不信,你从小就招人稀罕嘛。” 简隋英仔细瞧他,神情不像是磕碜人,还算认真。 “说得你不招人似的。” 要非得回顾从前,追忆往昔,邵群和简隋英也算有那么一些发小之情。 神兽也会有中二期,龙神又是个古板的旧神。【邵群少年时纵横四海,闯了不少祸】2,甚至从丹xue山用琥珀拐跑了小凤皇。其实说是合谋更准确一些,龙凤两族是世交,两人较着劲儿偏又最能理解对方。 简隋英第一个明确表示愿意和邵群游山打怪,邵群找到下界方法后拉的唯一一个同盟就是简隋英。 繁华闹市,街头巷尾人声哄吵,商贩们叫卖此起彼伏,简隋英看到金灿灿的东西停着不想走,邵群说没用,他说好看。但凤皇真的是很好的帮手,那时候世道还乱得很,两人一走下来打过妖兽剿过匪,收拾过招摇过市的江湖骗子。后来简隋英二次觉醒身体烧得厉害,凤族的人现身,邵群这才知道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俩,邵群也被送回了龙首山。 龙神震怒,碍着凤族的面子没把他俩直接抓回来已经是宽恕,斥责邵群流淌着龙族血脉,就应尽使命,不该肆意妄为,把他和简隋英置于险地。 从那以后,邵群【拒绝使用生来就拥有的亲族权利,他要像旧神证明,没有传承,就是靠他自己也能在这天地打出自己的名声。】2 世事流传,沧海桑田。比起神族百年千年,这些记忆貌似太过微不足道,不足以被日夜惦念又提起。 “第一次有该这么活的感觉,还是带你跑去下界的时候。” “也就那时候,现在我可和你睡不了山洞。” 【凤皇掌管着天下禽鸟一族,作为大家长的他肩负起了天地赋予的责任,千万年中一直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家族的和谐与稳定。】2 估计也只就邵群记得【小凤皇喜欢态意潇洒的自在生活,最不喜欢被束缚】2。 “怎么想着来找我”,邵群问他,“总不能是为了和我续前缘?” 简隋英推他,“妈的,和你有屁的前缘。” 邵群笑他,“怎么还恼羞成怒呢。” “你和玉兔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真想不明白。 “还不是续前缘,这都查上岗了。” 简隋英磕他腿,“说正经的呢”。 邵群遥望远处早已无用的牌楼,倾听着自己那无用的心,它悸动跳跃,随着他的话在胸膛坠落,人终究被年少不可得困住一生,那被永恒铭刻在心上的名字。一瞬间竟也有些失声,“神魔大战,他在月桂树下救了我。”恍惚间看到了你,他没说。 神魔大战,月桂树,简隋英像是触发了什么记忆点,旧事汹涌翻起,简隋英摸了摸鼻子,胸口处的颤动明显了些,要是邵群稍专注一点,就能看到简隋英衣襟里的绿色。 “对了,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儿,我先回去了。” 邵群看简隋英离去的背影,不明白话题为何忽然中止,想是真的有事。 简隋英翻来覆去睡不着,情劫后倒是少有。真的狗血,简隋英出关时山石崩裂、江河倒流,光芒与暗影在战场上不断碰撞。狂风席卷天际,简隋英来不及多想,便拉弓射箭。箭矢如雨,妖魔纷纷毙命。其中一个左冲右突,杀出一条血路,如鬼魅般逃出包围圈,自以为逃出生天后被射杀。 “凤皇大人,恐怕要出事!”瞿如3匆匆赶来,“睚眦引走了众多妖魔。” “方向!” 简隋英将此处妖魔清理干净,没有过多停留又赶去找邵群。气味杂乱,简隋英辨不出邵群具体位置,只祈祷邵群只沿着那个方向。沿路死去的妖魔不断,简隋英大概能猜出邵群确实在这边。 战争瞬息万变。妖魔狰狞的面容在伤到邵群时愈发恐怖。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它们的暴戾之中。 简隋英松了口气,还好赶到了,邵群力竭晕了过去,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简隋英几箭射出,逼退靠近的妖兽扛起邵群。 妖兽数量众多,邵群受伤不能再跟着他颠簸。简隋英与妖魔拉开些距离便把邵群安置在月宫,灵气渡过邵群,邵群内丹枯竭但好在无损,因着妖魔的靠近,淡黄色小花不合时宜地落下,洋洋洒洒吹了两人一身,简隋英知道不能久留,擦拭邵群脸上的血,“没事儿了邵群”,他说。 “来了”,简隋英捏诀让这间院子在妖魔视线中隐身,捡了片落叶幻化成邵群的模样,张开翅膀往远处飞去。 【屋子里的人听到院子动静,推门而出。他提着小花灯按迹寻找……】2 妖魔前仆后继,简隋英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得速战速决。简隋英节省体力,只为射出最后一箭,妖魔的攻势却越来越猛。 箭矢直射中心。那一刻,天地间仿佛静止,只有呼吸声和那紧绷的弓弦在微微颤抖,火光四溅,土地焦黑,妖魔死伤大半。剩下的妖魔却没有丝毫退缩的迹象,简隋英灵气运转已经滞涩,翅膀被魔气割伤,神识也开始恍惚。简隋英从悬崖上俯冲,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将追杀来的妖魔被一举歼灭。 简隋英倒在地上,隐约听见龙啸后昏死过去,幸不辱命。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瞿如已经爬过来不只多少个山洞,看见了悬崖边的灰烬地才确定是这里,但在哪里还真摸不准。 “瞿如,你怎么才来…” “凤皇大人…” 简隋英的翅膀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灵气恢复了一些,只是唇色还有些白。 “你怎么不等我好了再来”,简隋英锤了他一下, “大战结束了?” “龙神回来了。” 简隋英确实没在做梦,“你扶着我点儿。” “怎么伤这么重”,瞿如语气有些琢磨不出的意味,“睚眦倒是运气好,倒在月宫被人救了”。 “嗯?” “您没找着他吗?”,瞿如倒是嘴快,“他被那玉兔救了,闹着要和人家在一起。” “我没找到他”,简隋英拍拍瞿如,“我要在你家日晷上晒太阳。” “好!” “凤皇大人,这片叶子…” “要化精怪了。” 简隋英遇见李玉的时候不能说没有恍惚过,但他从来分得清。只是不好想,这人竟是情劫。 衣襟的绿叶早飘出来,暖乎乎的手抚上简隋英的脸,“娘亲在想什么?” 简隋英不太懂精怪的生长,前三百年金粟一直是婴孩状态也不哭不闹,他担心是太早离开本命树的原因,问了族里的老人说这正常,要不是因为简隋英的血,还得再长个几千年。 “是爹爹。” “爹爹娘亲。” 嘿,他就不信了,简隋英任由金粟攥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戳他的脸,“叫爸爸。” “爸爸娘亲。” 简隋英缓着说,“爸~爸~” 金粟不应,光坐着傻乐。 简隋英刮他鼻子,“小崽子,故意的吧。” 算了,也不搁外边儿叫,随着他呗。 金粟看懂了简隋英的妥协,闹着要往简隋英身上爬。简隋英抱着他荡悠悠反倒给自己摇困了,低头看怀里的金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知命之情者,不忧命之所无奈何。? 邵群消息闭塞,也不是住进了深山老林,他知道简隋英养了片叶子。倒是不常见这孩子,偶尔李文逊说起,他让他带来看看,李文逊都以小叶子不能进药房推脱了。 现在这孩子拽着他衣摆,喊他爹爹,见他不理又喊他爸爸,拽着他又往院子里走,邵群不明所以,还是跟着金粟了。 金粟取下身上一块琥珀,递给邵群。抱着院子里月桂树一直喊爹爹爸爸,树叶窸窸窣窣,似在回应。邵群无奈,感情他就是一工具,抬头竟是金粟和月桂树的本源链接丝丝缕缕飘在空中。邵群仔细看琥珀,里边竟是黄色小花。 邵群没疯,不至于怀疑简隋英和一颗树能有什么。只是金粟食过凤皇精血,和他产生链接只能是他生长的那棵树。 过去沉淀的真相终被翻起,原来不是梦。 金粟看着这人浑身发抖,把琥珀从他手里抢出来赶紧戴自己身上,摔了他娘亲可要赶过来了。 “以后不要随便把琥珀取下来。” 金粟勾他手盖章,回了句“知道。” 简隋英还是赶过来了,抱着问有没有受伤。 简隋英看他总觉着心虚得紧,问邵群金粟是不是闯祸了。默契到邵群说没有的同时,金粟也哼着说。金粟想如果娘亲知道,一定会伤心的,尽管他是从这棵树来的,但到现在也只剩感激,娘亲多半是不会这么想。 但邵群脸色实在不好,“真没闯祸?” 邵群摇摇头,“是我太累了。” 捣药也不至于啊,简隋英脑子忽然被龙性本氵?攻击,一副尴尬地了然。 “你要没时间,把金粟放我这儿。”邵群摸他的头,“金粟想来这儿吗?” 招摇埋简隋英身上,自己拒绝的话,感觉这人转头就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娘亲,扯着笑点了点头。 回去后简隋英问他去那儿干什么,“想看看”。 简隋英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么多年都只捧着琥珀怪难为他,简隋英自己认为,只是不可避免地有一些“孩儿大不由娘”的奇怪落寞。 …… 邵群说:“抱歉。” 李程秀大概能猜得到,神魔大战邵群的伤算不上重,自己一时被迷惑后又自动走进陷阱。离开这里总好过触景生情,和邵群交代好月宫的事,说自己早该回玉山。 世事再轮转几回,邵群和李程秀的事情没多久也成了从前。李文逊把这事儿算作自己的战绩开了个店,门上挂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牌子是从中间裂开的,天界顶有名的分手大师。 翠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秘密,微风吹枝叶摇曳,院子里的月桂确实美得令人心醉。连带着简隋英看邵群也顺眼了不少,金色耳坠晃着光晕,衬得全黑的衣服不那么老成,衣服被金粟质疑吹坏肚子也没有收敛,肌rou线条流畅,一起一伏隐约看到内里。 太奇怪了,简隋英坐在院子里的石台,邵群背着金粟在月桂树下转圈。 “邵群”,简隋英叫他,邵群脸上和金粟打闹的笑意还没散,架着金粟坐他身边带着桂花的香气,“怎么了?” “换一个耳坠吧,这个看腻了。” 脸颊上的轻柔又温暖的触感让邵群浑身起了颤意,他将目光转向金色的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真真切切将人揽在怀里的时候,邵群忽然觉得自己紧绷的弦松懈了下去,“隋英”,他又唤了一声,这名字好似在唇齿间碾磨过无数遍。 邵群三两下剥了简隋英衣服,双手扶着他的侧臀,硬胀的性器一点一点挤进光裸的腿间,小幅度地顶撞起来。邵群力道不重,简隋英却觉得腿根被磨得又痒又痛,无从躲避,而身后的人丝毫不知收敛,咬着他的耳垂发出一声又一声沙哑的喘息。相贴的身体愈发燥热,床帐间尽是二人交错着的紊乱的呼吸,“隋英…” “草…煞笔…孩子还在这儿…” 邵群瞟了一眼凤凰蛋,“他知道什么?” 邵群低头咬着rutou,舌尖和唇齿拨弄挑逗着,感受到小rou粒在嘴里变大变硬,吃得简隋英颤着身体扭动,呼吸又促又沉,喷洒在他头顶。 奶头硬得像果核,乳rou却愈发柔软,邵群揉搓挤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连色情的乳??沟都被挤出来。 他亲吻简隋英生动的眉眼,把腿抬起来挂在臂弯,视线扫过简隋英腿间,眸色渐深。湿滑的指腹用力压着软绵绵的腿根,邵群喉中滚动,接着俯身下去张口含住了那根半硬的性器。 “唔…邵群…”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的一瞬间简隋英惊地弓起了腰,他抬手掩着自己的嘴,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压了回去。稍微动一下邵群含得更深,全身血气争先恐后地往身下涌,然后在被含吮的间隙漏出酸胀而绵密的快感,激得他浑身颤栗。 简隋英抓着邵群的头发,“邵群…别在这儿…”,邵群含了一会儿后,将他的臀瓣掰开,舌尖抵着xue?口舔舐起来,“哈啊…草…”简隋英浑身一抖,一呼一吸都异常急促。 强烈的快感席卷了简隋英的理智,到最后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一股尖锐的酸意从小腹直直窜上灵海,他近乎崩溃地往后躲,又被邵群牢牢桎梏着,一丝缝隙都不容许留下。 高潮时简隋英脑子一片空白,他双眼失神,腿根不断痉挛着,浊精落得到处都是。 简隋英低低喘息着,还没有回过神,邵群腿跪在简隋英胸口两侧,两根性器直挺挺怼在了简隋英面前,“好隋英,收着点牙…” 简隋英脸上媚色不减,冰凉的鳞片蹭着内壁,尾巴势必要在简隋英后xue搅个天翻地覆,简隋英被尾巴尖抵到了敏感点,抵心尖儿的难耐,张着嘴哈气。邵群趁机塞进一根性器,另一根顶端滴出水来,直到蓄不住开始沿着柱身往下流淌,弄得简隋英脸湿漉漉地的黏腻,嫣红的唇衬得他口中硬胀发紫的狰狞性器尤其禽兽。 简隋英吐出那根东西,狠狠抓了一把。邵群夸他做得好,闹得简隋英又从头到底部的囊袋吮吸了一遍,把两根性器弄得湿漉漉,遒劲盘绕的青筋鲜明凸起,硬得笔直滴水,笑着问他“满意了吗?” 邵群压他身上咬耳朵,“隋英真好”,抽出尾巴,发硬的性器缓缓进入了湿软的甬道。对准敏感处重重地碾压,插入得极深,又慢慢抽出来,再强硬地顶进去,另一根磨着股沟,简隋英让他慢点儿,得到的却是邵群愈发凶狠的挺弄。 “…邵群…”简隋英弓着腰,脖颈后仰到极致,他语不成调,几乎只能发出气音,“…先…换个地儿…” 邵群倾身蹭了蹭简隋英汗湿的鬓发,“舒服吗?”话音落下,他便感觉绞着他的xuerou不自觉地收紧,愉悦地笑了,“重点还是轻点”,性器一寸寸往里,把痉挛着的甬道撑得更开。 耳边充斥着交配时粘腻的水声,简隋英昏昏沉沉的,听不进去一个字,邵群凑上来亲他,他扇了一巴掌过去。 邵群攥住他的手腕,扣住简隋英的双手十指交握,狰狞的性器似乎又胀大了些,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来湿滑的黏液,很快就沾湿了身下的被褥。 简隋英指甲深深陷入邵群手背,体内的东西不知疲倦地折磨蹂躏他,旁边是需要保温的凤凰蛋,他浑身不可控制地发抖发颤,连声音都软了不少,“你能不能……快点……” 简隋英是无意,但带着又纯又sao的身子总能勾起男人的欲望,猫儿一般的叫床声更是鞭策着在他身上驰骋的对象奋力卖弄。 “隋英……”邵群同他耳鬓厮磨,单手锢着他的腰,长驱直入。 炽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脊背,性器埋在他体内深深浅浅的顶弄,发丝被薄汗粘着,散乱地贴在背上。 邵群贪恋地埋在简隋英颈间,从耳根一点一点吮吸,最后轻轻咬住他的后颈。简隋英微微皱起眉,难耐地闭上眼,他一只手死死扒住床沿,另一只手摸索了半天,才抓住邵群的手腕。 两个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余光里,邵群能看见简隋英偏着头,满脸红潮,下唇被牙齿咬着,隐忍到极致才勉强能听见几声喘息。邵群抽出半截性器,感受到简隋英的身体不自觉地发颤,又猛地插?进去。 简隋英顿时腰腹一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汗珠沿着眉骨落在了眼睫上,又掉在身下的锦被里,整个人被压得严严实实,挣扎都不能。 ?情?欲席卷在床榻间,快感从四肢百骸窜上灵海,激得人头皮发麻。 邵群把简隋英拽过来,含住他的下唇舔吻,又伸出舌尖顶开他的唇齿,逼得他呼吸都只能依靠自己。“放、放开…狗东西…”含糊不清的话语传入耳中,邵群松开简隋英,才发现他整个人有些懵了,眼里蕴了一层水汽,他侧着头埋在枕间,鬓角全是汗,肩膀被顶得微微耸动。 指腹压着简隋英的脸颊,松开后,白印被浅红遮盖,反复几下后,邵群忽然想到什么,他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便空出手握住简隋英的手指,牵带着触到自己的额角,“现在可以摸了。”前些日子被惦记的一双龙角终于重新伸了出来。 简隋英迷迷糊糊地就碰到了尖锐的角端,触感微凉,他下意识将指节贴了上去,却发现邵群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过于兴奋了,毫无止境般,连性器也插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简隋英浑身猛僵住,反应过来症结所在,缓过神像触到烫手山芋般松开了手。 “不摸了?”邵群低笑道,垂在身前的发给他添了几分风流韵气,“我以为你很喜欢。” 简隋英腰间酸得难耐,他抬腿踹了一脚,偏生嘴里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只能不断哈着气,脸颊、脖子、胸膛,都是白里透红的。 邵群也算是摸透了简隋英的身子,知道怎么才能让他舒服,他换了角度,把被冷落的性器也塞进去,只抵着简隋英难捱的地方磨,后xue被两根性器撑得很开。 “唔…妈的…”简隋英抬起一只胳膊掩住自己脸,双唇无意识地张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摸到邵群劲瘦的腰,指尖在上面连着挠出了几道红印子。 简隋英的小腹近乎痉挛,手上没了力气,只能抬起双腿,死死夹着邵群的腰。发现怎样都无济于事后,哑着嗓子道:“不行…”身前性器立着,却得不到抚慰,还要被身体闯进来的东西折磨,任谁都承受不了。 “谁不行?”,惹得邵群不住地深入浅出?cao干他,牢牢嵌在里面捣弄紧致敏感的xue心,一刻也舍不得?拔出来。???? “呃啊…草…啊要被你?…cao化了…” 听到他情动的媚长呻吟,邵群更是牟足了劲把自己的性器挺进炙热的最深处,碾着前列腺摩擦肆虐,腹部紧贴着简隋英的屁股啪啪撞击,把柔软的臀rou撞得发红淌春水,用??roubang支撑起简隋英的身体,?cao得他像是坐在自己?jiba上抖。 极速guntang的摩擦让简隋英有种后xue?要被他干化了的错觉,湿软酥麻的感觉从后xue?传到小腹,前边的性器也胀挺得充血,随着身体的起伏在邵群腹部的肌rou上摩擦。 铃口冒出的前列腺液将那儿戳得黏黏糊糊,反复摩蹭数次之后,还拉出暧昧的银丝,一路从腹肌连到马眼,?阴?茎?也在触碰中濒临释放。 邵群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把简隋英的双手压在头顶,安抚地亲吻简隋英汗津津的眉眼,“很快的。” 后xue?在猛烈地撞击中酸软发麻,殷红的嫩rou被反复摩擦到抽搐,屁股也被?cao得狼狈不堪,臀rou通红,?xue?口?yin水泛滥,臀缝那一圈的rou被yin液和白沫弄得黏糊糊的。 这个姿势让简隋英没有任何自主权,只能抱紧了邵群任他cao弄动作,屁股像是被粗热的大??roubang牢牢固定住,不管是加速冲撞还是紧贴着研磨都无法逃脱,后xue?只能坐在jiba上挨?cao。 “哈…差不多…得了…草…” 邵群说:“快了。” jingye喷洒到自己和邵群的小腹上,邵群没有要射的迹象,不自觉的夹紧身下的roubang祈求快点释放,一遍遍念着邵群、老公。 邵群抱住他的细腰,按住他疯狂抖动的屁股,在他敏感的xue道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精。简隋英被射得神魂颠倒,涣散的泪眼里全是被??情欲灌满后的媚,白皙的脸蛋浮起红晕,身体在?高??潮?中痉挛不止。 “草”,简隋英缓过来就狠狠拧邵群,把凤凰蛋推邵群那边儿,“去孵蛋!” “我没有毛不保暖”,简隋英之前是这样说他的。 气得简隋英啃他脸,“真没用!” 邵群拍他屁股,“我不也有擅长的嘛”,软rou荡着波,险些又给他看硬。 简隋英把凤羽垫子扔给邵群,“好好孵蛋”。 “这是我养呢还是替你养呢?” 简隋英确实累了,半梦半醒说不清,邵群又问了一遍,只听他嘟囔说,“孩子像你还得了”。 气得邵群在他屁股上留了个牙印,把小凤凰扔进恒温孵蛋器又上床搂着他,简隋英不能生气,邵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