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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丫鬟房就扑倒了床上,浑身上下早已酸疼难当的她,只躺了一会儿便睡实了过去。好在整个半下午,清兰阁里都无事。叶晗月走到舒清瓷身侧,然后才笑着问道:“小姐,您找奴婢?”东儿方才叫她时,她才发觉天色已经渐黑,想来这接连两日赶制画作,着实是劳人心神,若不是得了这半下午的假,明日她肯定浑身酸疼,难以下床了。她看着舒清瓷,乌黑透亮的眸子里,除了灵动的光芒,还带着些对下午能休息的感激。舒清瓷此时已经梳洗打扮妥当,她抬起眸子,目光柔和似夏日微风中的浮云,轻柔而又疏离。“小月,爹爹方才着人来说,今夜晚膳让你我一同去前厅用,我估摸着兴许是这次你立了大功,爹爹想借着吃饭的时机一同赏了你。”“呵,小姐,老爷先前就说了,此次功劳也有小姐的一份,待会兴许就会夸赞小姐一番。”叶晗月早就想到舒老爷会来此一举,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舒老爷会赏她些什么。“小姐,老爷既然派人来叫了,那奴婢陪着您现在就去吧。”她柳眉弯弯,笑了笑,心里却在嘀咕赏赐的事。若舒老爷要赏她和舒清瓷,那待会饭桌之上肯定会有二姨娘和舒初柔。寻思到此处,叶晗月偷偷看了一眼已然起身走在她身侧的舒清瓷,这会儿看她的脸色似乎还算正常,可白日里她才同二姨娘等人生了不快,待会若是一起吃饭,她看见二姨娘对舒老爷那般,兴许还会恼上一回。叶晗月心中虽有些担忧,但舒老爷亲自派人过来请了,就算她不想让舒清瓷前去,可舒清瓷自己不拒绝,她也唯有跟着的份。主仆二人很快便走到了前厅,人还未迈进前厅的门,就听到前厅内传出了一阵笑声,笑声娇媚,一听便知是二姨娘的。叶晗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舒清瓷,见她脸色如常,目光直视前方,便赶紧压下心头担忧,抬脚跟随其后走了进去。正门右侧的偏厅中,二姨娘正一脸笑意的同舒老爷说着话,她方才正和舒老爷说起舒初柔如何孝顺她的事,眼里的欣慰和得意之色一时还没有揽去,就见舒清瓷和叶晗月走了进来。她当即脸色微变,斜眼轻蔑的扫了舒清瓷一眼,随后转头继续笑着看向舒老爷说道:“老爷,咱们家难得吃一次团圆饭,今儿饭后妾身可以邀老爷一同去院里走走吗?”叶晗月垂着头,可目光却是极快的扫向了二姨娘,正巧就看到二姨娘虽在笑着同舒老爷说话,可一双得意洋洋的眸子,却是冲着舒清瓷的。丑人多作怪,着实不假,不过吃一顿家宴,这还没开始,她倒是先示起威来了。叶晗月鄙夷的暗自冷哼了一声,随即故意抬高声音,抢在二姨娘再次开口之际,先一步打断了她。“老爷。”舒老爷方才就看到了走进来舒清瓷和叶晗月,可二姨娘一直纠缠,他一时无法得空,这下叶晗月先一步开口,他这才挪了下身子,看向了舒清瓷。“清瓷和小月来了,快过来坐。”他难得高兴,这脸色自然较前些日子好上许多,笑起来也算的上慈爱有加。“今日小月有功,老爷我特许小月同我们一同用膳,你们可有意见?”他看了眼二姨娘和舒初柔。二姨娘将目光落到叶晗月身上,心里虽然不快,但早先有舒初柔的提点,她这会自然不敢当着舒老爷的面发难。今日家宴是舒老爷亲自张罗的,若是毁在她手上,只怕以后这老爷都不会再搭理她。思及此,她立马变了脸,随着舒老爷的话,笑着说道:“小月是功臣,我和柔儿哪里会有意见,快,小月,扶着你家小姐一同坐。”舒老爷见二姨娘难得如此贤惠,心里也是高兴。“爹爹。”舒清瓷走至桌前,才岔开众人的话头开了口,她声音柔弱,若不是周围其他人一时闭了口,她的话怕是舒老爷都听不见。舒老爷将她招至右侧空余的位置,让她坐了下来,随即吩咐下人开始上菜。叶晗月虽然得了舒老爷的特意准许,但也不敢太有恃无恐,免得平白招了是非,她选了个距离舒老爷最远的位置,独自坐在了下位。“来,今日我们舒家难得团圆一回,最近几日呢,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这过去的呢也就当它过去了,我只盼着你们日后能够齐心协力,一心向着这个家,来,举杯。”待酒菜布置妥当,舒老爷先一步端了酒杯。这段时间舒家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虽然有些涉及家丑,但好在影响并不是太坏。故而,舒老爷才会说出这番话,想以此告诉桌边众人,安分守己一心护着舒家。他这番话的意思桌边的人都听了出来,虽然各人心思不一,但纷纷还是配合着端了酒杯。舒清瓷半遮着脸,轻呡了一口手中的酒,可一双眸子却是直直的看向了坐在她斜对侧的舒初柔,目光森冷,恨意翻腾。哼,过去的就算过去了,那她被人骗去的一颗真心呢?她所遭受的那些锥心之痛呢?谁来还谁来报。她放下手中杯子,垂眸掩饰住黑瞳里的恨意,可即便如此掩饰,她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叶晗月离得远,她一上桌就尽量不说话,毕竟眼前这四人于她目前这个身份而言,他们是主子,而她,顶多就是个受主子赏赐前来打酱油的。故而,她也就没察觉出舒清瓷的异样,反倒是喜笑颜开的舒老爷,他同舒初柔喝完一杯之后,转而就看到舒清瓷垂着头,似有所思的样子。他微揽,猛然发觉他这个嫡女今日的话似乎有些少,于是侧身看向舒清瓷,仔细看了两眼她的神色。“清瓷啊,可是有什么不适,为父看你这脸色似乎不太好,莫不是病了?”舒清瓷缓缓抬头,神色没半点慌张,莞尔一笑,柔声回话道:“爹爹,女儿只是近几日打理内院,因为才刚着手,还有很多的不熟之处,故而,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倒也没生病,只觉有些累罢了。”她这莞尔一笑,倒显的原本就不怎么好的气色更加虚弱苍白起来。舒老爷深看了舒清瓷一眼,随即转而看向了二姨娘,可最终他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