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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子皆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随之也不再打量叶晗月,只接着之前的话题各自寻了方才说话的人,闲聊去了。叶晗月暗暗松了口气,她对舒家的情况所知甚少,还好这些女人不像现代某些女子那样八卦,她庆幸之余,转头就想观察一下凉棚之外的情况,岂知,这一侧头,就见先前头一个和她说话的女子,正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的脸看。她一愣,随即垂眸掩饰了一下面上的慌乱,作出一副舒清瓷时常挂在脸上的娇羞之态,柔声问道:“这位jiejie这般看我,可是我这身上有哪里不妥?”这古人说话她虽觉得不习惯,但此刻她是舒清瓷,一切的不习惯都得当做习惯来做。“并没有什么不妥,meimei身姿曼妙,眉眼如画如梦,只是……”那女子先夸了几句,后又突然欲言又止,“meimei生的这般怜人,怎得带着这面纱示人?”那女子好奇问完,忽而又掩嘴歉意一笑,补充了一句。“meimei莫怪,我这人素来好奇心重,meimei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说。”叶晗月看着那女子,随即眼眸不露痕迹的挪了半分,果然,坐于桌边的女子们,此刻都在偷偷打量着她,看来她们都在好奇她为何带着面纱。垂眸稍做沉咛,叶晗月掩了一下唇,声音柔弱的解释道:“jiejie有所不知,近几日天气转冷,我这一不小心就感染了风寒,这风寒之症本就极易传染他人,故而临行之前,我就将这面纱戴了出来。”她解释几句之后,还假意低沉的咳嗽了两声。那些好奇的小姐一听她得了风寒,还会传染,立马各自垂了脑袋,也不再搭理她。叶晗月环顾了众人一圈,掩于面纱之内的娇唇偷偷扬了扬,如此倒好,也不会再有人盯着她的面纱看了。半个时辰之后,太后和皇上才在众人簇拥呼和之声中坐到了宴禧台最高处,众人跪拜行礼之后,太后寿宴方才正式开始。叶晗月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自己,于是不论是用膳还是说话,都尽量放轻动作,好在宴席过半,也没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你可看见了,方才皇上那神色定然是在为小王爷迟到而有所不悦了。”“是呀,这么重要的场合,小王爷怎么还迟到了?”叶晗月正垂头喝着茶,听到这话,猛的抬头就看向方才说话的女子,问道:“这位jiejie,你说的是哪位小王爷?”“自当是三王府的小王爷呀,你不会不知他是谁吧。”那回话的女子,眼眸间闪过一抹鄙夷之色,随即侧过头继续同刚才和她说话女子嘀咕起来。叶晗月看着那女子,倒也不生气,只是……她将目光挪向宴席首位,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确实没再宾客中看到皇甫修的身影,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了位于皇上下位、众官首位的一男子。若是她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当朝的太子、她笔下最坏的大反派皇甫修宣,如今整个大宁朝,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之上。观其人知其事,叶晗月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下原书中有关皇甫修宣的设定,眼眸骤然转冷。若是可以,她真想将这个皇甫修宣直接写好一些好了,如今倒好,这样一个心思阴暗偏激的人物,就同她隔着几米的距离,指不定日后还会和她正面对上,如此想想,叶晗月真觉得老天爷让她魂穿到此地,是来受虐的。暗叹一口气,她心思烦乱,于是对着在座各位福了福身,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宴禧台。参加寿宴的宾客,都是可以随意在御花园里游赏,叶晗月心中烦闷,只得去了御花园,寻一僻静之地琢磨自己的事。好在跟在她身后的青儿不是个多嘴多舌的,她也就没有故意找理由将她留在原处,只让她在身后跟着。御花园中多半会有阴凉之处,叶晗月踩着脚下的树影,垂头边想着这皇甫修究竟因何迟到,边缓缓朝前走着,忽而,额头猛然一疼,她趔趄着就后退了一步。“小心。”她还未反应是怎么回事,就见胳膊被猛然拽住,站稳身子,她抬头一看,方知方才自己想的过于入神,尽撞到人了,而且,还是个不该撞的人。“参见太子殿下。”压下心头的不快,她慌忙将胳膊收回,屈膝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民女方才见这御花园中胜景妖娆,一时入神竟不知撞到了殿下,还望殿下赎罪。”这人果然经不住念叨,他刚才不是还坐在宴席之上侃侃而谈吗?怎得转眼的功夫,他就走到她前面去了。这人心思最是阴险狭隘,可千万别就此治了她的罪呀。皇甫修宣凝眸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纱的娇俏女子,被撞之时他原本是生了些火气,想训斥人来者,可回头一看竟不是跟随的太监,却是这样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儿郎。他最是懂得怜香惜玉,又怎么再在这美人面前失了他大宁国太子的风度。缚手长立,他浅然一笑,语态温和的说道:“起来吧。”叶晗月这才直起身子,只是她依旧低垂眉眼,不多看那皇甫修宣一眼,生怕被他看了几分兴趣去。“你是哪家的小姐,本太子怎么看着你眼生的很。”皇甫修宣见面前女子一直垂着头,心里暗笑女子就是娇羞,比不得他们男儿豪爽,但暗笑归暗笑,他这心里还是极其喜欢这种容易娇羞的女子。“回太子殿下的话,民女是城中商家舒家之女。”叶晗月简明扼要的报了自己的身份,面色虽然不急不躁,语气也还好,可一颗心里早已是将皇甫修宣骂了个遍。“唔……”皇甫修宣意味不明的叹谓了声,随之眸色渐深,揽眸将面前女子细细打量了一番。京城舒家乃是三代为相的皇商之家,他们家的女儿,呵,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神态韵色竟丝毫不输给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之女,只可惜不懂人情世故了些。叶晗月不知道皇甫修宣这声轻谓声中有几个意思,但她也不敢此刻就造次,只得垂着头等着皇甫修宣能说句放了她的话。“这宴禧台上马上要开始表演歌舞了,小姐若是不想错过,该是即刻便要返回去才是。”皇甫修宣打量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他这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想邀叶晗月一道回宴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