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些事,他就会发现更多的细节,发现更多的细节,他就更觉得恐怖……好想回家。而最恐怖的,却远不止于帝王所带来的。刘邦虽然配合的没有回来在外面练兵打鸟,可是却也没有插手再帮个忙的意思,显然是要把这件事完全撇清,所以最终还是要吕后等人自行发挥,眼见韩信联络好了郎中骑兵蠢蠢欲动,甚至暗中开始招兵买马找些所谓的“侠士”在民间散布皇后暴虐太子要废的流言,虽然胜券在握,可是是正面杠还是下阴招,双方意见始终不的调和。虽然无论正面杠还是下阴招,最终都要绑到未央宫钟室用“五不死”之外的法子做掉,可无论怎么想,生捆韩信都很困难。韩信手下其实没兵。那就正面杠吧!皇帝的小舅子吕泽带头的年轻门客武将们都跃跃欲试。但韩信是军神。仅这一句话,就让下阴招这个选择的重量和正面杠一样重了。前日,刘邦驻扎归途某城的消息传来,樊哙依然在撵陈豨,可皇上的意思显然是有些等不住了,确实,接连大捷还不回来,和陈豨又不是杀父之仇,再不回来就有点假了。“倒韩团”紧急碰头,这一次,吕后亲自来了,她坐在审食其特别布置的帷幕后面,一句话不说,却气压全场。门客们战战兢兢,争了好久没听到顶头boss一句评价,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季思奇这次不愿也不敢再出主意了,他当然知道最终还是没有动武,是萧何骗了韩信来的,可这到底是萧何毛遂自荐还是别人推举,他就一点都不清楚了,到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反而让他去劝韩信,那他只能哭死在西元两千年前了。“淮阴侯的骑兵何时到?”吕雉突然问。审食其恭谨地回答:“自樊将军追捕陈豨开始,郎中骑兵便已受命撤回,预计不过三日便能到长安。”“不行。”吕雉断然,“郎中骑兵乃大汉精骑,怎能消耗于这种*之事,要断了淮阴侯的念想。”她环视四周,“否则,若骑兵在外令他心生侥幸,有了背水一战之念,谁可抵挡?”众人面面相觑。“若要断他念想,岂不是不成谋反之名了?”一个门客迟疑道。萧何在一边不说话,其他人都略有赞同,纷纷商量道,“还是应先行逼其动手,有了谋反之实,也方便行事啊。”吕雉不说话,帷幕后的她看不清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许久,她忽然道:“丞相。”“臣在。”“陈豨若死,无人响应,淮阴侯是不是就无路可走?”萧何摸着胡子思索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望了望帷幕,笑了笑,笑容复杂,还带着点苦涩。吕雉静静的等着。“可是,陈豨未死啊。”一旁的吕泽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你要兄长现在出征,与樊将军一道把他杀了?”吕雉轻笑一声,沉声道:“反不反,君王一念;死不死,丞相一言。”我靠!季思奇与这全场气氛一同僵硬了,这话太绝了,几乎一言道尽历史和政治的真相,不过就是成王败寇和谎话连篇罢了。有了这样的觉悟,站在君主制封建社会长河之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陈豨死不死,还不是你萧丞相一句话?不管别人信不信,韩信信不就行了!所有人在琢磨了吕雉的话后,皆不约而同的偷偷望向丞相。萧何苦笑一声,想感慨什么,却觉得感慨什么都已经多余,干脆起身下拜:“定不负皇后之命。”“我将举办宫宴,开设粥棚,以贺前线大捷。”吕后直接布置了起来,“届时自然将广邀群臣,丞相可亲自上门,邀请淮阴侯。”“这岂不是将丞相置于险境?”一个萧何带来的门客不满道,“城外樊将军数千骑兵驻扎,明着防郎中骑兵反叛,淮阴侯怎会轻易相信此宴非鸿门宴?”想到鸿门宴,在场的人大多脸色一变,意味深长。季思奇也感到古怪起来,这个历史名词,对在场某些人来说,还是亲历者呢,这感觉真是……“皇上即将凯旋。”审食其插着袖子沉吟,“吕后借用樊将军私骑作为仪仗队在城外迎接,这,无可厚非。”吕后畅快的笑了起来:“哈哈,正是,为了迎接皇上,樊将军的私骑作为仪仗,理所应当。”她声音渐柔,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毕竟,淮阴侯麾下乃百战之师,不屑与樊将军为伍呢。”在场的人虽然笑不出来,但是却忍不住苦笑叹息。这个事情大家都有耳闻,韩信自从失了刘邦的信任又掉了爵位,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深居简出不爱与人交往,有次被樊哙请了去做客,走的时候樊哙都行了跪拜礼恭送,称其为大王了,他出了门还是不爽,跟身边人笑着抱怨说什么自己这辈子竟然和樊哙同列。樊哙屠夫出身,除了勇武忠诚,个人能力在其他方面没一样能和韩信比,可是仅仅勇武和忠诚两项,却足够他在最为多疑的帝后面前混得如鱼得水,这是刀尖上走路的淮阴侯比都不能比的。萧何的笑容尤其苦,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领命而去。“食其。”闲人都走光了,审食其护送吕雉回宫的途中,她突然问,“可有联络上鹤内侍?”一旁季思奇立刻竖起耳朵。审食其回答:“未曾,我已派仲言潜入淮阴侯府中,尚无任何消息。”“淮阴侯擅行军布阵,他的府中定难相与,仲言忠于你,鹤唳忠于我,这二人,都难舍弃……”“臣明白。”审食其肃穆道,“务必令仲言竭尽所能,护鹤内侍安然出府。”“带到我面前。”吕雉着重道。“带到你面前。”审食其重复。达成了共识,吕雉很满意,她靠在了靠枕上,闭目微笑,许久道:“季内侍,钟室之事,若鹤内侍不在场,定会无趣的很,是吧。”季内侍有些迷茫,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是说要带鹤唳一起玩,还是说杀韩信的时候没鹤唳撑场面有点麻烦?感觉按照一般尿性来讲,可能是后一种意思哦,虽然有些无情,可天知道鹤唳就爱这一套呢?可现在,两天过去了,群臣都已经入宫,连韩信都来了,鹤唳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由得有些迷茫了。就算真看上韩信了想和人家过日子,她也不是那种觉得对不起自己不好意思跟自己讲的人啊,更正常的不应该是直接把人带自己面前,告诉自己她就是要搁古代过了有种打一架,更过分的,她还可以为韩信来抢自己的回程信标……不行,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