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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亲爱哒!”仲言往里看了一眼,没看到尸体,有些疑惑。“我们有规矩的,门里死了,尸体要毁掉。”鹤唳随口就是一个瞎话,“别找了,他化掉了。”仲言惯常不会多想的样子,闻言只是点点头,却不料后头的医官听了,立刻问:“鹤内侍,这尸骨,是如何化掉的?”“哎呀,是你呀。”这医官竟然是当初一起去商山送信的方剂,鹤唳于是一脸客气的回答,“别人一般我不说,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勉为其难让你试试吧!”“……”方剂抽搐了一下,默默的退了一步,一脸委屈。解决了可能没完没了的疑问,鹤唳望向仲言:“你们不是说宫内的事不会搀和吗?”“淮阴侯欲对皇后不利,众臣皆有护卫皇族之责。”仲言一本正经的复述了官方说法,见鹤唳很应景的打了个呵欠,又道,“皇后知道你有职责在身,现在长安已经封城,你大可放心。”“唔,挺好。”鹤唳不置可否,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季思奇已经走得没有一丝痕迹,“她有空吗,我和她道个别。”“原以为你必会照顾季内侍。”仲言又往里望望,再次确定刚才搬进去的大活人确实不见了,只能继续道,“既如今他已……你真的不难过?”“……”鹤唳又打了个呵欠。他无奈:“那便随我来吧,皇后正传了戚姬问话。”“哦?!”这倒有点神奇了,韩信死了那么大事儿,吕雉竟然有心情找戚姬的碴,“韩信死了,朝廷没动静?”“丞相自会处置。”“好吧。”所以说有个得力管家是多重要的事儿了,无论出了多大的事儿,女主人都可以任性的想杀人杀人想撕小三就撕小三。管他洪水滔天反正有丞相在。但是八卦在前,鹤唳却一点都不高兴,她哭丧着脸,要哭不哭的:“可是人家还有工……作……”就算被围在长安,也要找啊!“无妨。”仲言道,“他们跑不了。”鹤唳闻言,若有所悟的看了他一会儿,展颜一笑:“那走吧,我去见识见识戚姬。”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拍着手:“哎呀~能把长空迷得五迷三道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妹子呀~”仲言果然如寻常一样不爱八卦,果断的不搭话,鹤唳便又去调-戏方剂,结果这家伙竟然也和闷嘴葫芦一样,不仅不说话,还低着头一副想不开的样子。一行人往未央宫正殿走着,沿途不少兵士列队跑过,都神情严肃,气氛剑拔弩张。有几个路过的还会盯着仲言看几眼,有些看到鹤唳就走开了,有些则还要上前问个话,都被仲言拿令牌通过了。进了正殿,气氛竟然反而比外头轻松一点,吕后坐在最上方喝着汤,一个医官在给她把脉,下方站着一堆大臣,萧何、审食其都在其中,吕雉的哥哥吕泽不在。戚姬跪坐在中间,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们似乎刚刚议完一波事情,看仲言领着鹤唳进去,吕雉眼中闪过一丝愉悦,挥了挥手:“既如此,便三族吧。”她声音轻柔从容,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谋反固然是灭九族的大罪,然淮阴侯于我朝有大功,此次也尚不来不及做什么,便去个三族,以示惩戒吧。”她望着下方,似笑非笑:“也好给某些人,立个榜样。”她的话毫无保留的冲着戚姬,戚姬果然一抖,头垂得更低。众臣纷纷称是,萧何面色如常,朝一个大臣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大臣便告退了,匆匆出去,显然是去cao办诛淮阴侯三族的事了。吕雉又喝了几口汤,看了看戚姬,问:“宣戚姬做什么?”“回皇后。”萧何微微弯腰,禀报道,“据查,方才行刺皇后之人,乃戚姬近侍之一长空,此人已总管戚姬内殿事务一年有余,于今日之事显然蓄谋已久,作为其主人,戚姬脱不了干系。”“哦。”吕雉长长的应了一声,“戚姬,你有何话说?”“妾什么都不知道!”戚姬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哭着撇清自己,“妾一个妇道人家,哪懂你们男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妾只想守着如意好好过日子,绝对没有一丝不臣之心!““你们男人”之一的吕雉眉头都不动一下,一个宫女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也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宫女躬身应是,倒退了出去。场面一时陷入寂静,这明显是吕后的场子,她不说话,别人也无权插嘴,其他大臣都战战兢兢,只有“倒韩团”众人还能偶尔低声交流两句,鹤唳被仲言带到他们身边,正听到审食其在和萧何讨论诛三族的问题。“恐淮阴侯已交代后事。”审食其道,“若留后患,恐于大汉不利。”“此事皇上必有决断,现今也唯有让吕将军能保诸事周全。”“吕将军不是在……”审食其说着,回头看到鹤唳,微微点点头示意,却不再说下去了,而是改口,“会不会太cao劳了?”“无妨。”萧何也看到了鹤唳,点了点头,回道,“看情况,第一件事已经办完,吕将军应来得及。”审食其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往上看了一眼,不再言语。“鹤内侍,季内侍的伤如何了?”萧何低声问候。“死了。”鹤唳答得利落,在一片无语的气氛中,很状况外的四面看着,“我们在等什么呢?”“等皇后训示。”萧何朝吕雉那儿抬抬下巴,又恭敬的低下头,对鹤唳低声道,“鹤内侍,节哀。”“不哀啊,死得好。”鹤唳嘟嘴,“帮不上忙不说还给我留下那么大片烂摊子。”“季内侍颇为挂心于你,”萧何很厚道的给季思奇说好话,“他这性子,并不适合朝堂,但也尽力为救你百般筹划,实在是心力交瘁。”鹤唳看着他,笑:“大叔,你以前也这么为韩信说好话吧。”似乎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不知好歹的拿这个刺他,萧何终于收了笑,怔愣了一下,无奈道:“韩信之祸,不是好话能救的了。”他叹了口气,“给他一切的,并非我萧何,而是皇上;皇上现在想收回一切,又岂是我能阻止的?”鹤唳耸耸肩,保持着笑容,表示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望向吕雉。杀了韩信,宿敌又跪在面前,这并没有让吕雉容光焕发,她还是那般沉静的样子,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她往边上看了一眼,放下了汤碗。“戚姬。”她又开口了,“那长空,果真与你毫无关系?”“没有!”戚姬眼泪已经流了满脸,斩钉截铁。“自一年前起,你宫中就只听从一人号令,防卫、巡逻,人员去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