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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路一片光明,却无一可托付之人,难道,真的是朕做错了吗?!”“陛下!”方萍已经无言以对,只能跪伏在地上暗暗流泪。许久,她抬头,刚张口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扣扣扣三声,她面色一变,一秒变成温顺平静的表情,低声道:“陛下,奴婢先告退了。”“恩。”女帝无暇计较,她知道是张易之和张昌宗的回来让方萍如此忌惮,见方萍自己捡起地上的碗往后退,忽然道,“慢着。”宫女们都低头停住。女帝的眼神逡巡了一遍,慢慢的聚焦在了鹤唳的头上:“青镕托你护我,可是有何特别之处?”鹤唳连忙跪下,不知怎么的,她不想仅仅用那套猎户小娘子的瞎话,而是先很正经的自我介绍道:“奴婢,善刺。”紧接着才道:“埋伏,偷袭,祖传的猎户!”“哦?”女帝沉思着,不置可否。“你可知,以你的来历和今日所为,在往日,早就死了?”显然,不管方萍怎么掩盖,女帝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她沉沉的盯视着鹤唳。鹤唳很坦然,她避而不答,而是道:“奴婢的恩人很多,他们都爱着您的天下,奴婢如果报答不过来,死也无所谓了。”女帝微微一怔,眯起眼凝视着鹤唳,鹤唳怡然不惧,坦坦荡荡的回视,两人再次对视良久,直到门外传来宫女问候二张的声音,方才停止。“你,留下吧,自己藏起来。”“陛下?”方萍不敢置信,她本来已经迫不及待要把鹤唳带下去好好教训一顿了。“金蓉和阿瑞都在外面?”女帝问。“是,若陛下需要护……”“他俩不傻,不要徒增波澜,就她吧。”女帝说罢,闭上眼,不再看他们。方萍瞪了鹤唳一眼,带着众宫女徐徐离开。鹤唳琢磨了一会儿,嘿嘿一笑,在内殿门打开时,已经不见踪影。女帝再次睁眼,冰冷的双眼在看到二张强颜欢笑的俊颜时,倏然变得温情脉脉。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家鹤唳就是有光环!话说上次有个妹子评论,有关称呼的问题,非常专业,是个有数的!太棒!我真的查不过来,有些查到了,觉得写出来很别扭,比如大家都听惯了小姐,但那时候没有,有些叫女郎啊什么的,写着是方便,自己别扭,所以还是决定小白一点但那个妹子提的意见却是可以改的,我有空琢磨一下,前后都扭一遍非常感谢!还有有关二张儿子的问题,这只是野史记载,比较好玩,居然叫张国忠。让我不由得想到传言杨国忠是张易之外甥的问题,会不会有可能干脆是亲儿子或者亲侄子比如张昌宗的儿子呢嘎嘎,当然只是野史野史,不过年龄真的挺符合的==……艾玛……细思恐极传言女帝为了防止二张给自己带绿帽子,每回二张回自己府里就让他们到自家阁楼上,然后命人撤下梯子,跟长发公主一样供着,然后二张的亲娘扛不住,暗度陈仓让二张之一跟他们亲老婆生了娃所以如果野史是真的,人张国忠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那个,女帝大大,咳咳,才是外面的女人==☆、第94章瞒天过海命妇院私牢,暗无天日,阴森瘆人。最深入的黑屋中,羡羡正捧着一块饼狼吞虎咽,她手边的地上放着一盘羊rou,一晚胡辣汤,此时香气扑鼻,引得周围的牢房此起彼伏的口水吞咽声。燕舞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冷不丁来了句:“姚崇来了。”羡羡还处于暴饮暴食的满足感中,两颊鼓鼓的嚼着,双眼正放空着,突然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猛地抬头:“什么?姚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因为太过震惊,食物碎末喷了满地,配合着她一张脏臭的脸无比恶心,燕舞嫌恶的挪后了一点,皱眉:“好了,你说姚崇来的话,就差不多可以说了,那说吧,接着呢?”羡羡怔了一下,她低下头又狠狠的啃了一口饼子,借着吞咽的动作深呼吸了一下,勉强镇定道:“姚崇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这个人太能干,张氏兄弟和太平公主都与他不合,他好几次被贬谪,又一次一次东山再起,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谁都恨,又谁都舍不得,是个能力可以无视权势的人。”“你当初说起张柬之的时候,也差不多这套说法。”燕舞无动于衷。羡羡暗地里咬牙,当初为了能至少证明一点自己的用处,她在某些底线之上确实知无不言,别人她不知道,她自己钻研那么多年,最大的感受就是古代那些名垂史册的人那是一个赛一个妖孽,就算把这人了解透了,面对面肯定也还是干不过,她这样做,其实也存着提醒的意思,想让这些未来的“队友”认清现状,不要妄图搞什么里的逆天改命。却不想人家早就存了套话的心思,而且还提裤就走,毫不留情。“不一样。”她强压下积累到近乎爆发的愤怒,忍耐道,“张柬之固然厉害,但是比起姚崇还不算什么。姚崇的事情要介绍起来有点多,我就报和他齐名的人就好了——房谋杜断,知道吧?”“嗯哼。”燕舞也是上过学的,“房玄龄,杜如晦?”“对,房玄龄,杜如晦,姚崇,还有……一个后面出现的人,并称为唐朝四大贤相,他……”“你就算不愿意说,至少要让我相信,这个所谓的后面出现的人,不是张柬之吧。”“不是。”羡羡如鲠在喉,“是宋璟。”“哦,他。”燕舞似笑非笑。宋璟此人现在已经存在,尚未显山露水,只是性格刚正不阿,已经颇受一些实干大臣的青睐。羡羡之所以不愿意说,理由很简单,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真的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做这个先知,现在这样说出来,实在让她心痛难当。既然已经后悔,她就不想再坠落一步,却还是毫无办法。“可以继续说了吗。”羡羡手里捧着饼,低着头,异常低落。“呵呵,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个姚崇本身没有什么很硬的背景,而且已经把张氏兄弟和太平公主都狠狠得罪了一遍,却还是能够屹立不倒,几起几落,绝对是个能力无视权利的男人。现在武则天病危,大家都蠢蠢欲动,如果连张柬之都做不了什么,那么只有姚崇来力挽狂澜了。”“哦,什么狂澜呢?”“你还没说,姚崇什么时候来的?这段历史太偏门了,我研究不深,得给我点辅助资料。”燕舞似笑非笑看了她一会儿,道:“他今早进的神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