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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没等到呢?”青山意味深长,“那个球,并不是很难用。”鹤唳盯着他,半晌才问:“你是怎么打开的?我是说,你研究了多久?”其实最开始做时空信标的时候当局就已经考虑到这点,如果遗失,让不该捡到的人捡到,怎么才能避免这个信标被人意外使用或者研究透。最后做成的球看外表其实更像是一颗琉璃珠,还是残次的那种,它的表面布满裂纹,一眼看上去仿佛是用碎掉的琉璃碎片拼凑而成,让人连把玩的心情都没有,而最显劣质的地方是它有一面略有些平,其实是为了用来摆放生成时空门的,但在古代人的眼里自然是个废得不能再废的制品了,由于技术需要,它的回路用尽量少的金属含量制作,那是在实验中被测定的在时空传送中能漏过去的最大值,所以如果一个人带两个,还有一个极有可能在穿梭时就被分解了。至于打开方法,其实在纹路中暗藏一条连贯的缝隙,要用时像保险柜的密码盘按设定转几下,就可以使用了。看起来是挺简单的,但是不管再怎么简单,现代人拿到一个密码盘也不一定光靠蒙就能蒙出答案来,更别提一个古代人了。而对于青山是怎么弄清密码盘过来的这件事,其实至今没有人得到过答案,只以为是碰巧。“难道你真是凭聪明才智破解的?”鹤唳凑过去扯他耳朵,“我瞧瞧,咦,也没长多大一个脑袋呀!怎么那么聪明呢?!”“我来之前,吕相曾着我刺秦。”青山一句话下来,震得鹤唳哐一下,整个人往后仰了四十五度,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青山有些无奈:“我那时醒来时说要刺秦,并非妄言。”“……我去,然后呢?你真去了?”“彼时秦王羽翼已丰,机敏慑人,我不敢妄动,便潜入他寝宫观察,预备伺机而动。”“那夜他方与吕相议政归来,宫人伺候他沐浴,他似乎很信那个宫人,与他谈及吕相之事,深恨吕相贪权谋利,却又在刺不刺吕相之事上意见相左,他欲除吕相而后快,宫人却百般劝阻,劝阻原因,那时我不慎明了,现在……却有些明白……”青山意味深长,“那宫人言谈间,皆是历史,和未来。”鹤唳忽然感觉有些腿软,她强忍着踉跄的脚步退到后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秦王辩论不过,崩溃大哭。”“他说,他要回家。问宫人,球在哪。”“球,就在我怀中。”鹤唳撑着额头,表情已经呆滞了。“宫人无奈哄他,说正着人大肆寻找,一旦寻着,便任秦王使用。秦王大振,立刻问,密码为何……”青山探手拿出自己那颗回程信标摩挲着,“宫人说,左二,右三。”“咦?”鹤唳挑眉,“左二右三?”青山居然叹口气,神情有些萧索:“我知道,其实是左三,右三。只是不知那宫人竟敢欺君,即便那时秦王痛苦失状,也不松口。”“啊……这可真是……”没良心如鹤唳,此时也失语了,她忽然想起杭朝义在成为赵高大概四十年后写下的信,里面满满的是对肖一凡的自豪和与之决裂的惆怅,那平淡的语调中几乎有种不亚于肖腾的父爱在里面,让她都有点不敢面对,宁愿看秦史的感觉,谁料他之前竟然是和肖一凡这样相处的。“那你后来,是怎么弄出来的?哦,或者说,你怎么会被他们围剿啊?”“那宫人没有骗秦王。”事情过去已经两千年,于青山却依然不算很久,他此时回想起来,语气还是有点僵硬,“他确实暗中在大肆搜查,在吕相府中自然毫无所获。那次我没有找到机会只能回去复命,结果第二日,我与门人在一处议事,那宫人忽然带领秦兵包围了我们的屋子,说我们有谋刺秦王之嫌,欲带我们去问话……我当时不曾他想,与其他门人一样,只道以秦王往日所为,此去必死无疑,不如拼力一搏。”“不是吧,那时候他好像才没多大,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啊。”鹤唳掰了掰手指,有些不信。青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九岁便会借刀杀人了。”“……”鹤唳又得意又要忍着,低下头偷笑了一下才抬头,“然后呢?”“然后我身受重伤,门人几乎全部战死。”青山面无表情。“咳咳,我错了,你节哀你继续讲。”青山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道:“后来我将自己锁入房中,他们在外面撞门,我无事可做……便摸了摸信标。”“摸了摸?就摸了摸?”“咳,手边也没别的可干……”“哦……”鹤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应得意味深长。青山撇过脸:“我早就知道它可以旋转,想到昨日他所说,便转了几下,左二右三无用,那便左三右三……蓝光便出来了。”“你那破屋能扛那么久?”鹤唳怀疑的看着他。“光门形成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了,那宫人便站在门口。他喝退了秦兵,只看着我……让我不要进去。”“所以你就进去了?”“我那时并不知这是门,只想与他对着干罢了,便冲了过去。”“啊……”鹤唳想象那时候的场景,终于明白杭朝义在信末尾画的圆圈加问号是什么意思,他是想问为什么信标会在青山身上,而且青山竟然还会用吧,冤枉,这可真不怪她啊!“你进去前他什么反应?”青山沉默了一下,道:“他笑了。”“笑?”“嗯。”“就笑?”“嗯。”“什么样的?”“……释怀?”“啊?释怀?然后呢?”“然后我便看到你了。”“……所以说……”“嗯,现在想来,我墨门之灾并非秦王授意。”青山平静道,“与信标有可能接触的,除了他、你,吕府,便是我,他在吕相处找不到,便只能想到我……是我连累了门人。”“如果你这也没有呢?”鹤唳替那时候的杭朝义发起愁来。“既然后来吕相没几年便也服毒自尽,那从杭朝义的角度看,我一死,世间便再无知道信标下落之人,秦王,便也不可能有回去之路了。他,并不是在为秦王找信标。”“……”鹤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她忽然佩服起杭朝义了,这人看着软软的很好欺负,可是真的狠起来,却是屠神灭佛的级别,把自己锤炼得像个石头人一般,整个人被责任这个石壳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路拉着肖一凡沉入水底,一点希望都不给人留。此时想想,他一个成年人在养大肖一凡期间的所作所为近乎强制和独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