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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太好了。其实方才一看到叶斯,回顾短短的过往,她恍然觉得,要比惨,他们这群人中,叶斯也是名列前茅的。就最开始要去刺杀兀术,失败被抓,后来得到雁鸣狱中指点逃出来,却死了自己最敬重的大师兄,丢了两个新认识的好兄弟……大纠结。他跑回去拉起大旗,好不容易借家中势力组织起武林大会轰轰烈烈的过去,其实之所以能组织起来,还不是因为各家都有需要救的人,而他要救的,却正好也只剩下庄乔和丁清华还有雁鸣。结果三个人全被青山事先偷出来了……大焦灼。目标没了,可他还得上啊,只能继续未尽事业,于是早就被惊动的兀术亲自上阵了,一个照面全军覆没,他也栽在里面……大悲剧。这一路走来,凡他想做之事无一成功,凡他想救之人无一经他之手,连他拉起的武林大会都被敌军一网打尽,死里逃生还毁了容,眼见着这次重振旗鼓来救岳飞,也肯定或者必须要被己方破坏,怎一个惨字了得。所以能拉还是拉一把吧……太可怜了jiejie不忍心。风波亭在大理寺内河的边上,沿河是一串小假山,中间满是丰密的水草和芦苇,鹤唳已经无暇穿脱衣服了,半个身子浸到冰冷的水里,直到下一步的水深已经无法撑住她的身高,她抬头看着,石梁缝隙间,秦桧和叶斯跳探戈似的转着圈圈,各种腿在面前过来过去,很是凌乱。远在另一边只隐约看到鹤唳酱红色身影的左颜可以想象她此时的位置是个什么情况,已经着凉发烧的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朝青山挥手:“你,你去帮帮她吧,我在这儿趴着……”鹤唳哪会等青山来帮,她瞄到一个时机都不带犹豫的,一针丢了过去。现代带来的强力麻醉药,全剂量有可能直接导致这里的人窒息,她便用绣花针烧了烧在枕头抹了抹当暗器用。不管武侠片怎么演绎,针这么轻的东西除非自带喷射器,否则非大力无法投掷,鹤唳像掷飞镖一样的掷出去,还好预判了提前量,正好扎在叶斯左腿上。就蚊叮一般的一下,叶斯初时还没察觉,可跑了半个圈就啪的跪下了,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拖着半条残腿,手扶着刀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扛过药力,全程竟然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一下,只是朝雁鸣伸了伸手,就往前扑,被岳飞转身一把扶住:“你怎么了!”而他旁边,雁鸣却闪电一样的冲了出去,直奔向鹤唳的方向。鹤唳大惊,她虽然略有战斗狂属性,但是却是个好孩子,说不斗殴,绝对不还手,此时眼见雁鸣目标明确的冲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避战而走,一个后仰扑进水里,也不顾浪花比芦苇还高,水里一个转身脚一蹬就飞出了好远。“鹤唳!你出来!”雁鸣大叫,虽然现在的水大多清可见底,但鹤唳那一下动静太大,河中泥沙滚滚而起,竟然一时间掩住了她的身形。“靠!”这时候她要是手里有把机枪,早就死命往水里扫一梭子了,此时却只有杵在那儿瞎看,她当然可以跟着跳下去,可显然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她转身,不理身边的惊慌的秦桧,摸了下叶斯的脖子,点头:“他没事,将军,快走吧!秦桧的帮手来了,我一人对付不了他们两个!”又游回来的鹤唳巴着亭子底,夸张的做口型:“帮手?!”她摸了把湿漉漉的脸,觉得自己快冻死了,一天冬泳两次,这次还穿着衣服,沉甸甸冰森森的黏在身上,远比光着还冷。“上来。”一只手臂突然抓住她,青山径直把她拖上岸,直接二话不说扯开她的衣服,趁她冻僵前把她扒干净了,脱下自己的干衣服一把裹住,“脱裤子。”“那你怎么办?嘤嘤嘤人家不要你被看光光!”“我还有一层。”“嘤嘤嘤人家不要穿你的内裤!”一条外裤砸在她脸上,青山木着脸,他里面竟然也是条长裤:“我们都没有内裤。”“嘿嘿嘿嘿!”虽然头发还湿着,但全身干燥了还是很舒服的,鹤唳再次满血复活,蹭的跳起来……跟着青山继续往之前所在的地方摸去。“不能出手不能出手不能出手不能出手……”鹤唳坚强的念叨着,毅然往前爬。“鹤唳!你出来看!”雁鸣忽然高声大喝。鹤唳回了下头,直接嘿了一声。雁鸣竟然揪起了秦桧,手上的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你好好藏着就不要出来,既然出来了就别后悔!”说着,手下用力,竟然是要就地杀了秦桧!她疯掉了!鹤唳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显然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她一个,她还没什么动静,在她的目标方向,一个人已经噌得跳了起来。“你,阿嚏!疯了啊!雁鸣阿嚏!”左颜涕泗横流。雁鸣恍若未闻,不顾秦桧的剧烈挣扎,刀尖对准了他的脖子。“雁鸣!”又一声大喝,简直声震寰宇,雁鸣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僵硬着等待声音的主人下一句话。“雁鸣,你是在置我于不义。”岳飞叹息。“将军……”雁鸣竟然泪流满面,连秦桧都还没哭,他脸涨得通红,像被扔进水里的猫一样痉挛似的挣扎着,雁鸣手一松,他立刻逃开,缩在角落里。“鹏举,事已至此,秦某是真的,帮不了你了。”他竟然还有理智哆嗦着挑拨,“一旦成了定局,你签不签这罪状,也没有太大差别了。”他的语调竟然有一丝病态的扬起,很像是嘚瑟:“你的属下如此忠诚能干,秦某不胜歆羡啊。”说着,他很是期待的望向不远处站着的左颜,似乎真以为她是什么天降的神兵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左颜一动不动。“将军,千载功勋和千古奇冤,你选吧。”雁鸣已经意识到在口才上和秦桧的段位差距,她抹了把眼泪,强自平静下来,只是看着岳飞,“你知道,留下来,会怎么样的。”秦桧冷笑一声:“跟了你去,有没有千载功勋不知道,千古奇冤是肯定没有了。”岳飞魁梧的身形站在风波亭边缘,他此时面对着亭子里,亭外的光芒打在他的背上,一明一暗仿佛是两个世界,亭外和亭内撕扯着他,虽然一动没动,面无表情,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挣扎。左颜已经昏昏沉沉,她强撑着站着,那边打得纠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有空过来揪她,她双眼盯着前方,眼里已经全是雾气。鹤唳终于有点紧张了,她扯扯左颜的裤脚:“喂,喂,怎么办!”左颜脚一收甩开她的爪子。鹤唳:“……”虽然背景音中有胶着的打斗,可场面还是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