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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的眉毛直接竖着了:“岳鹏举!你!”认罪书上分明是八个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岳飞闭目养神,嘴角一丝冷笑,似乎很享受秦桧跳脚的样子。秦桧气得大喝一声后,却只能无奈的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时候,嘴角,却浮现出一个更阴冷的笑容。大理寺外,已经血流成河。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完了,一身轻松~☆、第133章左颜病退等左颜三人湿哒哒的哆嗦着摸回大理寺门口时,一切已成定局。四个仆役正清洗着大门前满地的血迹,他们一脸晦气,相互传递着水桶,不断的将血冲刷进路边的水沟。“大过年的,折腾啥这是!”一个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嘘!”另一人紧张的阻止,眼神朝后瞥了瞥,那人愤愤不平的噤声。路上行人并不多,大理寺前看守冷着脸严密监视着周围,所以除了听到这个对话,三人并不方便靠近。观察了许久没看出什么结果,一脸焦急。等了许久,一群士兵骂骂咧咧的跑了回来,他们大多衣衫不整,有些身上带伤,后面的还相互搀扶着,领头那人走过来,恶声恶气的对那三个仆役道:“去!西大街底,清洗一下!”仆役战战兢兢的应了,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搓着手凑上来,恭敬道:“军爷,可有尸体要拉?我们好拖个板车去。”“没了!就那四个,拉走吧!”那军爷朝地上啐了口,非常愤怒,“妈的,让他们给跑了。大过年弄出点事来!”“头儿,会不会让我们接着追捕啊?”后头一个小兵很不安。“难说。”那军爷朝大理寺里撇撇下巴,“要看里头的了……哎走走走,先去休息,找人换班追!”“是!”一群人在外头抱怨完,整理了一下仪容走进大理寺。留下四个仆役表情很复杂。“哎,愣什么,反正那儿擦掉,一时半会儿是没我们的事了。”领头的仆役安慰手下,开始分工,“你俩留下,阿发,你跟我去那儿。”阿发看起来沉稳些,也不抱怨,默默的拿了水桶和拖布跟上。“怎么样,跟不跟?”左颜问。鹤唳刚想回答,低头看看她,探手一摸头,看着她默默无言。左颜哆嗦着:“怎,怎么了,我,我知道我发烧了,呼……”“你不止发烧,你快烧死了。”鹤唳直言不讳,“听着,左颜,我们没带发烧药,刚才你刚出水可能一颗泰诺或者一包板蓝根能解决,但现在如果继续拖你大概需要一个骨灰盒来解决了。”左颜:“……”她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发抖,可思维却还顺畅:“你,你意思……让我跟,季思奇一样?病,病退?”“不是阿。”鹤唳天真的否定,“或者病死。”左颜:“……”她无力扶墙.,喘着粗气:“让我,让我想想。”“不用想,这个我可以帮你决定,如果你连你即将要病死都不知道还要坚持继续的话,麻烦你现在先写个遗书,然后你可以随意决定想去哪。”“其实宋,宋朝,中医,很,很强的。”“凭你这个地沟油锻炼出来的胃?”鹤唳拍拍青山,“他现在病成你那样我大概就建议他去扎一针就行了,你?人家喝一碗解决的病你要喝十碗。”“呼!”左颜挣扎,“可,可是……”“岳飞这儿不会出意外了你不否认吧。”“恩……”左颜哆嗦得快翻白眼了,“我,我有点思路……”“麻烦你把有限的脑力用在更有用的地方来。”鹤唳搓搓她的脸,“说,临安的乱葬岗是哪?”“乱,乱葬岗?”“我们现在得确定谁死了是吧?”“哦。”左颜恍然,敲敲自己的头,“我不知道。”迎着鹤唳蔑视的目光,她非常理直气壮:“拜托,乱葬岗是什么需要记载的东西吗,哪儿乱扔哪儿呗。”“连个大致方位都没有?”“按理说,是可以推断的。”左颜也知道自己有点撑不住,她头靠着墙轻轻撞击着,半眯着眼睛,“你一问我就在推,可猜想刚开头就断了……”“怎么说?”“一般,这种地方,未来会做,垃圾填埋场……你什么眼神,你真以为乱葬岗上都是学校吗?呼,垃圾,垃圾填埋场啦……但是,未来,杭州的垃圾填埋场,你听名字,你只要听名字就懂了……叫,天子岭。”跟天子挂钩的地方怎么可能做乱葬岗。“……懂了。”鹤唳秒懂。“所以说,我不知道。”“你没用了,你可以回去了。”鹤唳无情道。左颜:“……”她腿软了一下,极为痛苦的抓住鹤唳,咬牙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的。”“知道,化尸水够用。”“确定风声雨歇和雁鸣不够,你还要确定他,你懂的,他……”“知道,他。”鹤唳抬头看看大理寺。“不是,我和你说,有一件事可以证明,不需要去打听……岳飞被害死后,有个狱卒把他的尸体偷了出来,埋在钱塘门外,九曲丛祠旁,可能是趁夜,也可能趁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到时候去那儿一个王显庙那看看,有一个贾宜人之墓……那就是岳飞的尸骨冢。”“这什么名字?”“假的,宜人是命妇的一个称号,呼……我想想,恩,是这个没错……如果不这样,他就会草席一裹,葬在监狱的墙根下,和其他犯人一起……”“……好,那我到时候去看看。”“我,我就先回去看看情况了,”左颜的眼神闪烁,“如果,如果没掰回来……““你TM别告诉我再来一回!”鹤唳瞪大眼。左颜一怔,想说什么,却打了个喷嚏,她擦擦鼻子,摇头叹气:“不了,这样都不行,那就真的拉不回来了,再多穿几次或者多来几个人,时谱有可能崩溃,我们玩不起。”“所以,二十一世纪见?”“二十一世纪见。”鹤唳找了个角落,让青山挡着,直接就地打开了时空门。左颜身体越来越虚弱,她呼出的每一口气都guntang无比,时空门还没形成,已经靠在鹤唳怀里陷入半昏迷状态。即使如此,她还紧抓着鹤唳不放:“你们,要回来的啊……宋朝不好玩的。”鹤唳气乐了,拍她的头:“关键时刻怀疑我的职业素养是会被杀的啊!”“我没办法,我好焦虑……”左颜苦笑,“我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会特地申请心理医生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