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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可知,来这土房找小妇的,都是些手里没钱,又久旷了的人,哪会怜香惜玉,你让他款款点,他还嫌入得不爽哩。这土房的龟公龟婆,也是些没甚么良心的人,只知道坐在门口收钱,哪管小妇死活。等一个客人出来,下一个就进去。之间小妇还没来得及擦洗换衣,就又有了新客。时间长了,那炕上各种黏腻污秽,斑斑点点,都不曾换洗哩。那些红一点的小妇,一天就能接几十个,连吃饭都没得空闲;那些貌丑年老的,虽然恩客少,能有个喘气的时间,却没几块粗粮吃,还有土妓饿得发昏,咬了客人被打死的。一般被送到这里的小妇,几个月就损了身子,能活过五年的几乎没有。每年龟婆雇人往外抬病死的小妇,还有半死不活扔沟里被野兽吃掉的。那小妇刚被送来,立刻灌了药,如果在瓦子里大了肚子,那才叫惨哩,即使龟婆发了善心让小妇下了崽儿,母子能活下来的实在罕见,可见“虫儿娘”和“虫儿姐”已被上天眷顾了。话说那捧珠自小在行户人家长大,吃穿用度,与富户无异,乍一来到这等地狱,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土房不甚宽敞,大炕上却已经躺了三个小妇,其中两个身上都趴着客哩。剩下的那个没客的,也不上前来寒暄,好似饿极了一般,只知捧着个窝窝头猛吃。那龟婆见了不悦,径直上去,一巴掌打下了窝窝头,揪着头发拖在地上就打。那土妓身上本就青紫,如今又是添了颜色。见捧珠吓得瑟瑟发抖,那龟婆才满意地停了手。那土妓伏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只眼睛只盯着那窝头。龟婆看了看身契,对捧珠说:“那炕上的是狗姐猫姐,这饿死鬼是鸟姐,你这契上名字不好念,皮子又肥,就叫猪姐”。那捧珠早被这夜叉吓破了胆,哪有他话,立时答应。又问了句,“请问mama,奴婢的被褥铺盖在哪儿”。只听嗤的一声笑,那龟婆嘲笑道:“你还做他娘的美梦哩!这儿比不上行户,别妆个读书娘子酸样”,又说:“你们姐四个就睡这炕,每晚有客,被子都用不上哩”。那捧珠听了,心如坠冰窖。只见门外进了个衣破鞋烂,蓬头垢面的,一眼盯住捧珠就要过来。那龟婆骂道:“那是雏儿,大钱好酒才能开哩”,又踢鸟姐,“又装死,赶紧起来接客”。话说捧珠原本纳罕,这土房如此之穷,墙纸斑驳,破布油腻,除了炕连个家伙物什都没有,居然还有乞丐来讨钱。没想到这像乞丐的人居然是恩客,惊得呐呐不能言。那客人见只能看不能用,好生不爽,只把捧珠从头看到脚,见这小脚尖尖甚是可爱,盯住不动。龟婆见这人盯住捧珠,连常用的鸟姐都嫌弃了,就拉了鸟姐扔客人脚下。又叫捧珠脱鞋放脚,叫那客人看个饱。那捧珠寄人篱下,不得不应,拆了裹脚,放出白白尖尖一对玉莲。那客本趴在鸟姐身上,作弄几下,见这玉莲,顿时兴致大起,连连折腾。那鸟姐只身挨着,两只眼盯着地上那窝头,好容易才拨了过来,握住塞嘴里啃了两口,就被客人嫌挡路,一把扔了出去。鸟姐见窝头被扔出去,全身就像是被抽光了气一样,瘫了下来,闭了眼,动也不动。那客一直盯着捧珠,哪里会看她,一直折腾到入夜才停。等那客起了身,鸟姐醒将过来,满地去寻那窝头。捧珠见了可怜,帮她找到。那鸟姐却理也不理她,拿了窝头只顾吃。这时一个头发偏黄的瘦长小妇从炕上下来,自称是猫姐,那炕上还有客的是狗姐。说这鸟姐触怒龟婆,已经两天没进食,今早连着接五个客,得了一个窝头,却又没时间吃。又说除了捧珠,鸟姐年轻,最受欢迎。自己和狗姐以前做良家时生过娃儿,臀乳都大,引来的都是老客,还能受点体谅有空吃饭。又说那龟婆已经散布出去,这几日就要找孤老梳弄捧珠,等捧珠被梳弄,开了红,就姐妹四人一起接客哩。那捧珠越听脸色越白,这猫姐还说鸟姐已经来了半年,替龟婆不知赚了多少铜板,现在捧珠来了,说不定没过几月又有钱买小妇了。此时捧珠已听不下去了。等狗姐送走了客,已经天明。其他三人仍到自己的地方睡,捧珠刚来,炕上没位置,只坐在炕边发愣。那猫姐狗姐热心,一人腾了一侧地给捧珠,这才将将躺下。捧珠还没睡够,就被周围声音吵醒。原来昨日那客出去后在光棍堆里,大赞刘龟婆家猪姐白嫩,那一双小脚一个巴掌就能把玩过来。那光棍们听得口水直流,其中一个姓吴的向他当牢头的哥哥一学,那吴牢头上了心,挨到天亮就过来看那猪姐的小脚。只见炕上四个小妇,唯独猪姐生得白净。又捡起那小鞋,果真比巴掌小,当真名不虚传。那龟婆又把猪姐夸得天上下凡,说是临安城瓦子里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好货,遇到吴牢头才能配在一起,听得吴牢头心中舒畅,当即订了傍晚来梳弄。等猪姐醒来,已过午时,身边狗姐猫姐身上都有客,其中一客还偷握猪姐的脚被龟婆乱骂。那龟婆带了猪姐去旁边一个浴肆,汤水清洗了后,拿出一个大红肚兜穿上,外面着了一套半旧不新的布衣。捧珠原本的那套细致衣裳,已经不知哪去了。又拿出一些脂粉,把猪姐涂了个红红白白,又威胁哭花脸就要用红铁烙大腿,唬住猪姐。最后往土房后的小间一塞,就等那吴牢头来。猪姐见这番动作,已是猜到有客人要来梳弄自己。然而那小间被锁得紧紧的,根本逃不出去。不一会儿,那吴牢头提了一只猪头,两瓶酒,几样粗糙点心,又带来三贯钱,就要梳弄猪姐。龟婆忙迎上去,带进小间。只见那吴牢头凶面红眼,等光了上身又是满满黑毛,吓得猪姐蜷缩在炕角。那吴牢头一手提溜起一只小脚,放在肩头,就要行事,猪姐只是嚎啕挣扎。因吴牢头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猪姐又皮rou丰腴,这么一蹬一踢竟然还挣脱开来。那吴牢头觉得被下了面子,气得乱骂,往猪姐身上又捶了几下。谁知猪姐已有了死志,竟然趁机往墙上撞去,被吴牢头扯住。那龟婆在外面听得不对,进来直接给了猪姐一耳刮子,又往白rou上拧了好几个紫团,才让猪姐消停了下来。那龟婆怕猪姐寻死,叫来龟公,两人一人握着猪姐两臂,一人压着猪姐两脚,让吴牢头自去享受。那吴牢头摆弄猪姐,等口儿开了就舞弄了起来。见到事已成,三人都笑,只有嘴被塞住的猪姐呜呜哭泣。猪姐被梳弄后,那龟公看得眼热,也探身上去。龟婆见吴牢头没有留下的意思,也不拦龟公,任其去消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