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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高兴。之后,她又简单的问了孟君庭几句,便回到了琼英阁去了。在琼英阁思前想后了一阵,贺湛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孟相府看看,实在这些天的犹疑、反复还有那一丝一缕的思念,都让她觉得越来越不能自抑起来。如今又从孟君庭处听到了穆九烟的消息,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一句“他很好”,但也足以让她觉得快乐、兴奋。如此想定后,到了第二日午后,她便到养心殿去向贺瑾华请示出宫。但到了养心殿,却并不见贺瑾华在那里,只有一个较小的人影伫立在御案之前,似乎正在翻看着什么。贺湛秋走到他的跟前,道:“怎么只有你在这儿?父皇到哪儿去了?”原来这人正是贺湛秋的弟弟,也就是当朝太子,名叫贺重光,年龄甚小,只有十二岁。贺重光抬起了头,道:“皇姐找父皇做什么?”贺湛秋道:“我要到孟相府去,想和父皇说一声呢。”贺重光听了,忙凑了上来,道:“皇姐也将我带到孟相府去玩玩罢!”贺湛秋道:“这如何可以!你快告诉我父皇在哪儿?”贺重光听了,便有些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御案前,道:“父皇到林贵妃那里去了,皇姐到那儿去找罢!”贺湛秋听罢,便急急走了出去。到了朝云殿,果见贺瑾华正与林贵妃坐在一处闲聊着天。贺湛秋上前去说明了来意。贺瑾华一听,本来有些不同意,林贵妃便帮着贺湛秋说了些好话,贺瑾华也便让她去了。☆、第十八章争锋贺湛秋带着锦霞与细柳坐上马车来到孟相府。刚走到府中,便碰到了孟君庭。孟君庭见她来了,也没有什么惊讶,大概是知道了她迟早会来见穆九烟的。贺湛秋跟着他一同往里面走去,本想立即去栖凤阁见穆九烟的,不过有孟君庭在,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会儿坐在前厅,喝着泛着清香的茶水,便有些心不在焉。她望了孟君庭一眼,见他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端正地注视着前方,便道:“你一会儿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孟君庭摇了摇头。贺湛秋见他如此沉默寡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何况她此时的心思也全然不在这儿。又坐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便起身道:“我去……去花园里转转……”挽着长长的披帛便要走,却听孟君庭道:“公主——”贺湛秋停了停脚步,道:“怎么?”孟君庭道:“公主是否要去见穆九烟?”贺湛秋低着头,道:“我……我好久也没有见他了,听说他好多了,自然要去见见。”孟君庭道:“此刻他并不在府上……”贺湛秋霍然回过了头,道:“什么?他到哪儿去啦?难道是已经离开了这里,到他以前所住的地方去了么?”孟君庭道:“并非如此。”贺湛秋微微松了口气,道:“那你说他去哪儿了?若是到外面玩去了,你怎么也不跟着他?”孟君庭看着她道:“他此刻正在卫夷王府……”贺湛秋睁大了眼望着他,道:“什么?你说他在卫夷王府?”孟君庭点了点头。贺湛秋甩了甩手上的披帛,道:“这怎么可能?他如何会去了那里?一定是你胡说的,是不是?”孟君庭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将脸侧到了一边,道:“君庭并未欺瞒公主。”贺湛秋道:“那他如何会去了那里?”孟君庭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听闻是卫夷长公主遣人来邀……”贺湛秋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阻止?”孟君庭道:“穆九烟并不拒绝,我又如何能阻止?”贺湛秋听他这般说,简直有些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不相信穆九烟会主动去那卫夷王府的,就算是贺红弦派人来邀,她想他也是决计不会去的。如此想着,便跺了跺脚,转身朝外跑了去。这时,孟君庭上前拦住了她,道:“公主要去何处?”贺湛秋气鼓鼓地瞧着他道:“不要你管!”孟君庭道:“公主是想去卫夷王府?”贺湛秋道:“是又如何?你竟然就让他独个儿去了,你……”孟君庭轻皱着玄黑的眉,道:“穆九烟并非孩童,公主不须如此处处维护他。”贺湛秋红着脸,道:“我就要这么维护他,又如何?”说着转身而去。孟君庭将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贺湛秋气恼道:“孟君庭,你放手!”孟君庭低了低头,便将手放开了。他看着贺湛秋飞快地跑了出去,也跟着上前走了几步,不过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锦霞与细柳见贺湛秋急冲冲地跑了出来,也急忙跟了上去,边问道:“公主,出了什么事?”贺湛秋来到门外,跳上了马车,道:“去卫夷王府!”那车夫得了命令,挥起马鞭,急向卫夷王府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锦霞与细柳见贺湛秋抿着嘴不言,脸颊之上一片绯红,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此情形,也知她此刻正在气头上,因此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马车辚辚,终于在卫夷王府门前停了下来。贺湛秋跳下了马车,疾步向内而去。走到王府里面,却见华丽的室内只有贺红弦一个人斜倚在宽榻之上,眼帘合着,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她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大袖衫,上面用金线织着山茶似的花纹,淡雅之中又不失一种贵气。乌发有一半顺着檀木榻垂了下来,上面的一半却是挽着松髻,看起来似是临到休憩时才拆散的。在她的旁边立了两个侍女,微垂着头,一动也不动。此时,她似是听到了脚步声,便慢慢将眼眸睁了开来,看着气极而来的贺湛秋,嫣红的嘴角绽放出一痕浅笑。贺红弦道:“安平如何今日会来我这卫夷王府?当真是稀客!”贺湛秋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还是未见穆九烟的身影,一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便道:“穆九烟在何处?”贺红弦道:“我道你来为何,原来真是进来找男人的!”贺湛秋脸上一红,道:“什么找男人?我……我……”她一跺脚,道:“你当人人都像你这般么?”贺红弦笑了一笑,慢慢坐起了身,道:“我这般又如何?”她微微冷笑了一声,道:“若非我这般之人,只怕还不会有你这安平公主呢!”贺湛秋道:“你胡说!”贺红弦道:“我胡不胡说,去问问你父皇不就知道了!安平,可别仗着你父皇给你的宠爱,就处处不把人放在眼里。我看,似你这般刁蛮任性,只怕是没有人会喜欢你罢!”贺湛秋气道:“我不要听你在这胡说八道!我只问你穆九烟到哪里去了?”贺红弦道:“你是说九公子么?他才与我在这儿把酒言欢、抚琴弄曲呢!”说着将一旁的七弦琴拿了过来,伸着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在琴弦之上拨弄了一下。贺湛秋一听,又气又急,道:“那他又被你弄哪儿去啦?”贺红弦道:“他刚刚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