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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要完成的梦想。面对即使痛苦也要坚持的一焕,“放手”二字,我着实难以启齿,唯有静静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一人,因为这样的他而幸福温暖着。可是如今,我的一焕,可怜的一焕,世界这样大,我却要留你一人在这里了。“一焕,我不是来问罪的。”思忖半晌,我艰难的开口,“我,是来请罪的。”深吸一口气,我鼓足勇气直视着他寒星般明亮的双眸,“江一焕,你不要在等我,忘了我吧。要建功立业,你身边的那个人就绝对不能是我。”拓朝枫那句“你绝不能嫁给江一焕”让我每每想起便胆战心惊。我已经放任了自己那么久,拖累了一焕那样久,早该从儿时甜美的梦境中醒来。“谁说一焕要建功立业,身边的人就一定不能是你。”拓朝北缓缓自竹林中走出来。“你们——”一个个细节拼凑到一起,电石火光间我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慌忙起身欲走,辅一起身却觉头晕目眩。一焕接住我倒下的身体,将我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嫣儿,暂时让你受些苦,委屈你了。”“一焕,你不要做错事,求你……”我努力我让自己睡去,抓住他的衣襟苦苦恳求,只是还未听到他的回答,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再醒来时,我躺在一辆晃得厉害的马车上,身旁坐着的竟是栀无觞。“不要找了,一焕没有跟上来,如今的局面他还是不在场为好。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你周全。”“你不是拓朝枫在子洧的内应么,怎的又同拓朝北混在一处?”他放着堂堂的子洧太子不做,却做起了双面间谍,我实在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闻言他眯起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缓缓说道:“拓朝枫说你不傻,只是呆慢,果然没错。既然有几分聪明,你便猜猜看,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我也许一开心就全告诉你了。”“好,那我就继续猜。”我略略思索,“你先前夜探荣王府并不是想掳走我,好逼迫拓朝北,换回子洧失地,而是将子洧国玺藏入荣王府。所谓最危险地地方反而最安全,任谁也不会想到国玺会藏在我这个于战局丝毫无关之人的身边。而你假扮八方行刺,实则是好借由头留在七夜宫中,同拓朝枫共同谋划夺取子洧之计。只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什么?”他似乎听出了兴致,下意识的接口道。“算了,即便说了你也未必如实相告,我可不想自讨没趣。”我故意买起了关子,企图在这场身处下风的对话中,占到一点点主动权。他轻笑出声,摇摇头,那手指点我:“你这狡诈劲儿倒是跟拓朝枫那只狐狸学了十成十。你尽管问,我答你便是。”“我不明白,你既同拓朝枫联手破了子洧,又愿同拓朝北结盟夺七夜,目的是什么?”栀无觞长眉一挑,刚要张口回答,马车却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我以为他会借此跳过话头,不想他并无下车的打算。“看你这模样,若是我不说出个所以然,大概要死不瞑目了。可是现下黑水城已到,我只能告诉你,楚锋的人头被割下来的那一刻,是我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瞬。”他给我的答案这样惊人,却容不得我多加思索——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手拉开,凉风徐徐灌了满车厢,我恍惚的抬起头向外张望,只一眼便瞧见了黑水城门下形单影只一人一骑,是拓朝枫。刚才掀帘子的是拓朝北,此时他正站在马车外举起一只手,看架势欲扶我下车。我不理会他悬在半空的手臂,自行跳下车便径直向拓朝枫走去,只是五步之内便被侍卫拦了下来。“让她过去。”拓朝北的声音自身手传来,横在我身前的手臂也应声放下。我快步奔到拓朝枫面前,此时他已经翻身下马,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我来到他面前。“嫣儿,你可有伤到?”他仔细打量我,欲伸手抚摸我的鬓角“我没事,”我一把抓过他探过来的手,低声提醒,“拓朝枫你快走,拓朝北他怕是要谋反。”“嫣儿你担心我?”他面上仍旧笑意融融,仿佛我刚才所谈完全不值一提。见他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我已经急得心中冒火,恨不得此时自己满身功夫,好将他掳到马上,突出重围。“拓朝枫,你再不走,恐怕就得改朝换代了!”“改了不好么?”他抽出被我握住的手,转而抬起我的下巴,墨黑的瞳仁直直望着我,“如果改了,嫣儿你就不必做荣王妃,可以去找江一焕了。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愿意换么?”拓朝枫的指尖冰凉,又带着常年习武所磨的粗粝,沁得我心底微微泛凉。我欲拧头摆脱他的牵制,他却牢牢握住不肯松手。我双手攀上他握住我下巴的胳膊,狠狠一拽,他却顺势向前一抢再一捞,我整个人便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拓朝枫向来不喜熏香,我现在鼻尖满满全是他身上纯粹干净的味道,还略微透着些兼程的风尘之气。“嫣儿,你这眼睛当真要喷出火来了。”见我气得说不出话,他浓眉微微上扬,露出个戏谑的笑,“眸光热烈得让人顿觉不轻薄一下,都对不起你这番盛情了。”国难当头,他竟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恨得牙根痒痒,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唯有双眼冒火的干着急:“拓朝枫,我没有心思同你玩笑,拓朝北他是真的……”只是剩下的话便却他给严严实实堵了回去,他突然俯下--身来低头捉住了我的唇。干燥而柔软的触感,让我顿时心如擂鼓。作者有话要说: 吻戏无能啊,捂脸~~☆、启程亲吻这个事情我只在书中见过,而书中那些小姐闺秀在被吻的时候大都“羞涩”的微阖双眼。原本我也是赞同的,接吻的时候总不能两个人对着大眼瞪小眼。可如今这对面之人变成了拓朝枫,我却觉得睁着和闭着都说不出来的别扭——一双眼睛睁了闭,闭了复睁。许是被我的眼睫扫得面颊发痒,他索性松开钳住我下巴的手,覆在我的双眼上。“你也太呆了些,哪有姑娘家被亲时是睁着眼睛的。”他微微离开我的唇,无可奈何的低语,语罢又贴了上来,力道却比上次更重,甚至带着碾磨的意图。你根本不该亲我吧。我暗自腹诽,手下更加用力,欲将其推开。可是这家伙的胸膛坚硬的如铜墙铁壁,任我如何推搡拍打也未曾动摇半分。反倒是挣扎间,他的鼻息愈发灼热,烫得我耳根微红。“嫣儿,你想好没有?”在我窒息前,他总算肯放过我,将我圈在怀里柔声问道。“啊?”我趴在他怀中,整个人因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