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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丞就跟被钉在地上了一样,一动不动,他那张本就表情稀缺的俊脸,比之前更是面瘫僵硬,隐隐还透着怒气。至于骆大BOSS到底是因为什么暗暗生气,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商素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骆丞正坐在餐桌旁,看着平板电脑里的早间新闻。等到她散着还有些湿意的披肩长发,走到餐桌旁的时候,骆丞才不得不将目光从平板电脑上挪了半寸,低声说了一句:“吃饭吧。”第48章游戏商素点点头,随意扯了一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坦然自若地坐在骆丞左手边的椅子上。桌上是她比较喜欢的中式早餐,温在砂锅里的筒骨粥味道刚刚好,一碟子四个的生煎,底煎得脆脆的,透着一股猪油香。完全不在意体重的商演员,一向对吃非常放得开,没一会儿就把面前的那碟子生煎给吃了个干净。她还觉得不够,伸手又将骆丞面前的那碟子移了过来,继续专心致志地奋斗早餐。商素是吃得开心加开怀,坐在她右侧的骆丞明显有些心神不宁,外加心绪波澜。任谁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衬衫,在清晨这个时间点出现,都会心神震荡。骆丞敛眸,手指不自觉扣住桌沿,目光却止不住移动到商素身上,上身只开了一个领扣,浅浅盖住大腿根的衬衣下摆,紧紧贴着她的皮肤,一双白嫩光滑的细长腿,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他面前。这样的限制级诱惑对于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的单身老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甜蜜的灾难。像骆丞这种禁欲了二十几年的男人,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心里可能还不会太惦记那些念想。可当你将他包裹在外的那层冷淡撕开之后,那种发自内心的本能欲望就会彻底冲破这道口子,像病毒一般肆意蔓延吞噬他那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他暗暗吸了一口气,正想找个话题,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商素已经先一步开口:“帮我打电话了吗?”骆丞一听,脸微微下沉,长睫微敛,“没有。”商素闻声抬头,“??”骆丞扭头不看她,右手拿着汤匙搅动着瓷盏里的筒骨粥,干巴巴地开口:“我让宋木的女朋友帮你去买,把尺寸告诉我,一会儿我给她打电话。”“…………”正舀了一勺粥往嘴里送的商素,手上的动作一顿,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吃醋了吧?似乎是猜到了商素在腹诽什么,骆丞还死不承认地强行解释:“我的身份不适合打电话给沈管家,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恐怕……”不太好。后半句没说完,商素就开口打断:“你是不是忘了,半年前我走的时候,就是沈管家来接的。你觉得我爷爷他不知道吗?”骆丞整个人僵在椅子上,此刻的心情简直跟被雷劈过一样。然后还听到商素那小麻烦精补刀:“男人就是矫情。”骆丞:“…………”被怼得体无完肤的骆大总裁,心情郁卒地低下头,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掠过餐桌下方那双细长腿,心头突突突跳了两下。这会儿完全占上风,并且心情愉悦的商大小姐,完全没有停止使坏的想法,那张浅粉色的小嘴巴,一边吃吃着东西,一边在那里说着挤兑人的话。“小骆舅舅,你有没有兄弟姐们啊?”骆丞:“一个哥哥和一个meimei。”“你哥哥几岁?你们说话声音是不是很像啊?”骆丞心头猛地一跳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矢口否认:“不像。”“这样啊。”商素立马摆着一副失望的表情,抬头看了一眼餐厅的时钟,忽然又来了精神。骆丞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有些试探性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商素闻言,咬着筷子,轻唔了一声,这才开口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的声音跟我叔叔很像吗?我在想他会不会是你的哥哥,或者堂哥?”骆丞很想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昨天那几声叔叔又算什么?他心里想着,再也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是我哥哥或者堂哥,不能是我呢?”“啊?难倒是你?”商素立马露出浮夸的惊讶表情,然后又煞有介事地摇头,“不可能啦!你跟我叔叔完全不一样。”骆丞垂眸,脸上情绪不明:“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商素心眼多坏的一个人,见骆丞钻进自己下的套里,哪里肯收手,顺势就飙起了演技”“全部都不一样。虽然我没见过叔叔,但是吧,对我态度可好了。一点都不像你,动不动就黑着脸,每次都是一副教训人的语气。“骆丞:“…………”某个本来就欠教训的小姑娘,这会儿玩上了瘾,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回忆,她有些怀念地笑了笑:“你不会懂的,全天下的人都讨厌我的时候,只有他愿意听我说话。”商素笑得很淡,却难得带着温度,不是她惯常的玩世不恭,没有一点做戏的痕迹。她又微微咧咧嘴,有些自嘲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商家的独女,爷爷奶奶又特别宠我。照理说,我的童年应该很快乐才对。”说着,她轻摇了摇头,“其实一点都不快乐。我特别羡慕顾墨有那么好的顾mama,羡慕秦致,羡慕周围的所有人,即便他们看到我一个个都凑上来围着我,讨好我,我还是不快乐。”“所以啊,我才那么喜欢顾墨,他比我们都成熟稳重,他有温柔的顾mama,还有会教我打球的顾爸爸。”“后来你也知道啦,顾墨他不要我了。想想真的超可怜的。”商素歪着脑袋,脸上始终带着笑,甚至还俏皮地朝着骆丞眨巴了一下眼睛。“还好有他在。”不然我可能没办法坚强的走过后面的那十年。“现在我长大了,知道爸爸mama有自己的事业,他们属于彼此,就像爷爷奶奶到现在还那么相爱一样。”商素说着,嘴角轻轻往上翘了翘,“而我,也只有他了。”商素的这番话说得极为轻松自在,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从无尽绝望中走出来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的她仿佛进入到了潜意识里,那些积压多年的记忆化作情绪,真实自然地流露出来。骆丞整个人仿佛被重棒击中一般,脑海里只剩下她的那句“我也只他了。”他从未觉得,自己之于商素是如此重要的存在。有些人她嬉笑怒骂,鲜活狂妄活着,仿佛永远不知人间疾苦。可没有人知道,其实这样的人,她才是最清醒,最明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