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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我家的丫鬟?”他也不躲,不屈不挠地走上前来。“什么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上来的!”盼晴大言不惭地指指边上绕着的一圈绳索,“咦?怎么绳索收起来了?呀,大概是游玩得太晚,没留意,这就下去,抱歉叨扰。”点点头,弯腰去放绳索,准备溜之大吉。“既是不请自来,留下名号,明早我也好登门回拜。”公子随手抽起一枝细竹,挡住盼晴去路。她心里一阵羞恼,抬手就抽出公子腰间的佩剑,“霎”截断细竹青翠的一头。“会剑法?”公子退后一步,收回细竹,却又换到另一手,眉眼里全是玩味,没有罢手的意思。“略懂一二。”盼晴瞟一眼手中的剑,乌黑的剑身在月光下反射耀眼的金光,像把好剑,也摆开阵势。“恳请切磋一局。点到为止,输的人只需自报姓名即可,如何?”说是请求,却不等盼晴回答,细竹直直冲盼晴眉心来。他这是看准了她剑术不济?星渊天尊有名震天界的苍龙剑法,盼晴自小跟在他身后学了个大体脉络,这会儿怎么能容忍这个凡尘间的公子挑衅。一个轻盈的转身,如云燕如跃鱼,剑身已直指公子身侧,他却也有解剑法的招。二人招招精准,却似有默契,都被对方招招化解,月影疏、竹林茂,如山泉摇动的月华下,二人如雨中飞燕,盼晴身影灵动,公子身姿矫健,来来回回十来招,盼晴终于慌了,虽然她的剑比他的好,却已经使尽所学招式,可他悠闲自得的神色看来,苍龙剑法,他懂得居然比盼晴多,而且剑术高超。好女不吃眼前亏,盼晴心知不是对手,虚晃一招,丢下他的剑,转身就要飞身跳下浮岛。他飞快地执起盼晴的手,“愿赌服输,眼见要输想溜?也行!”纵身一跃,便跃进浮岛周围层层云海之间。盼晴“哇”大叫一声,她自己能在高处跳跃,可拖着他这个累赘,未必跳得起来了。闭了眼,算了算,死就死,死了刚好早点回堂庭山,却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穿过层层雾气,耳边丝丝凉凉,睁开眼,这场劫想要渡完,大概要旷日持久,因为此刻他竟拉着她在围着如是寺飞行,她自己从不能飞,被封了神力的他却能,定是个上神没跑了。他俩一齐兴奋地呼喊,如鬼哭如狼嚎,惊起院中坐禅的小和尚,其实大概一早就坐得不耐烦了,此刻纷纷借着个由头跑出禅房。他们相视一吐舌头,绕个圈儿,往更高处飞去。再高,就是月亮了,淡淡的银白色的光,此刻是个大银盘样的挂在空中。银盘背后,是皎皎星汉。“我想去那里!”“好!”用手拨开眼前淡淡的雾气,朝着越来越宽的银河飘去,却愈发觉着身体沉重,逐渐往下掉。“怎么?怎么不对劲儿?”话音刚落,他俩就是一声长长的尖叫,划过夜空,直直坠下山间,在山阳一棵老柏树上砸了一砸,又在山谷间的竹海里滚了滚,随后低空掠过一丛灌木,最终在山下一条河中沉沉浮浮,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水,迷迷糊糊间被人拖上了岸。咳了咳,吐出一口水,总算是清醒过来,正枕着这不知谁家的男子,他发上、额上的水滴还在点点往下滴,一双丹凤眼,正低头关切地看盼晴。“怎么回事儿?”他苦笑,“我不过试试自己的功夫,没成想能飞起来,以为自己武艺有所精进呢,飞远了就不行,看来是这个寺的缘故。”扶着她站起身。盼晴狐疑地看着他,他究竟是因为这寺才能飞,还是本身就有没封住的法力而在这儿发扬光大了?“你看!”他指指远处。他俩又站在了如是山脚下,此时仰视如是寺,围绕在一团紫气当中。“正所谓紫气东来,是吉照。”他也对这远近闻名的寺笃信至深。她却觉得那光晕诡异,不似仙,更不似佛,反倒似妖似魔。春寒料峭,他俩穿着湿衣裳,拾级而上,一阵山风吹来,真冷啊。他看看打了个喷嚏的盼晴,又琢磨了下他自己,浑身湿漉漉,也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模样,没什么干爽御寒的物件能分给她,一脸为难。盼晴摆摆手“上去再说。”两人走走停停,走到半山腰,实在是又冷又累,他拉着盼晴在林间坐下,转身聚了一捧干草、干枝,变戏法似的就点着了,她赶紧凑上前去烤烤。“你怎么弄着的?”“两个石头擦了擦。”他耸耸肩,将身上的长衫取下张在火上烤。“动作太快了没看清。”再抬头看他神神秘秘的笑,心里明白了几分,大抵和子婵差不多,也是一个响指就解决了的事情。眼前这个人,眼疾手快,免了她的皮rou之苦;眼明心慧,识得她的鹦鹉螺;精通曲乐,连如此久远失传的都会吹奏;现在又发现他法力难封,难道,众里寻他千百度,此人就在身边住,他就是子煦?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啦,两万字的榜单,所以接下来七天日更,嘿嘿嘿☆、才女夺魁赛(一)盼晴正想着,看到他右手执树枝拨动柴火,一动之间,袖口撂在肘部,手腕正中,一个浑圆的痕迹,同盼晴背上那个一样,凤族的业火,留下的痕迹,是怎样都无法摆脱的。真的是他,早先的不愉快瞬间全部抛诸脑后。在天上两千年是伙伴,现在知道那是子煦元神,就分外要和他交好。东荒合虚一战,子煦是看到星渊和娇龙怎样死守关隘,封住上天的去路的,他又是凤族的皇子,位高权重,只有他能为他们的恶名平反。他似看出盼晴目光有异,却轻笑,“现在能告诉我是哪家千金?”心头还有点不平,起先为何如此高傲?“你先说。”“你说我就说。”“你说我就说。”……僵持不下,“喵”一声,一只黑猫窜进盼晴的怀中,却惊觉她是冷的,急忙跳到火旁,这忠诚度几乎为零的一只宠物……“你这猫爪子上,怎么都是血?”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她不管它情愿还是不情愿,抓过来一摸,因为是黑的,才没看出来,这一抬手,指尖是粘稠的血迹。“不好了,我娘亲还在上头!”盼晴惊呼,急忙往山上跑。山风在耳边呼啸,身上的湿衣被寒风吹过更显冰凉,她却顾不上这些,石阶高高低低,每阶都未必是相同的高度,磕磕绊绊,最终几乎是手脚并用。大半年的光景,这一家子,就是她在尘世里真正的一家子,不管渡劫也好,体验也罢,心里居然成了她真正的家人。如是寺大殿灯火通明,禅房已熄灯,全寺的僧